第259章 宅門嫡女

見君莫引麵上沒有任何反應,明歌繼續說,“當時你在外遠遊,我也很想給你遞消息,可我的消息能往哪裏遞去!表哥,你不能把罪過都怪在我身上,我才是受害最大的那個人。”

她睫毛顫顫的抬眼,落進君莫引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不知道為什麽,瞧著君莫引那雙黑色的猶如漩渦一般的眸子,明歌有自己被扒光了被他看著的感覺。

不止如此,就好似,自己的所思所想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腦仁反射性的又開始疼痛,明歌皺眉,想抬手去揉額頭,手指幾次動了動都沒有抬起來,倒是君莫引的手指腹壓在她額頭,輕柔無比的按著。

這個動作,突然就讓明歌想起君莫引在朱平壓在朱平額頭時的情景,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再回想,就覺得脊背發涼,她垂眼,聲音低低的,有氣無力的虛弱道,“表哥,我的頭為什麽這麽疼,像是無數針紮一樣,疼的好厲害,還有我的手腳,怎麽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說幾句話,都感覺喘不過氣了。”

“沒事!”君莫引一手揉著明歌的額頭,一手握住明歌的一隻手在手心中摩挲,“是我在你的神魂上下了禁製,隻要你乖乖的,不要費腦子多想事情就不會疼,手腳不能動沒關係,你想做什麽我幫你做。”

明歌瞪大眼,一臉震驚的瞪著眼前的人。

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對著君莫引含笑的,溫柔深情的眸自,明歌的頭又開始疼了,她忍不住的哼了一聲,眼睛緊閉著,眉頭揪成了一團,“好疼,表哥,好疼,好疼”

“我幫你揉揉,乖,什麽都不要想,不亂想就不會疼了!”君莫引依舊溫柔的幫明歌按摩著額頭、太陽穴以及頭皮。

君莫引越是這樣溫柔的說話,明歌越是覺得頭皮發麻。

偏偏她大腦像是被限製一般,沒法去深想,隻能靠話語來試探,她眯著眼依舊哼哼著,“表哥,你說的神魂禁製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聽不懂,你,是你讓我這樣疼的麽,你怎麽這樣對我,你快別讓我這樣疼了,太疼,我受不了了!”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表哥,我忍不了,你為什麽這樣對我嗚嗚嗚……”

“因為你太狡猾了啊,我不把你的神魂禁製住,誰知道你一眨眼又會跑哪裏去!”君莫引的唇落在明歌的麵頰上,熱熱的氣息撲打在明歌的臉上,就如同柳絮撲麵一般令明歌麵頰癢癢的實在難受。

“表哥,朱平已經過世,我哪裏都不會再去了!”這個表哥怎麽如此變/態!神魂禁製,想一想這個詞就覺得恐怖,明歌嚶嚶嚶的哭著,柔弱可可憐,“表哥,你別讓我這麽痛了!”

先哄著他解開那勞什子神魂禁製再說。

要是前世這個表哥對宿主也能這麽上心,或許宿主就不會落得那樣寂寥的下場。

這一個兩個的,都尼瑪的在人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人去了再做這些還有用麽。

不過,宿主能早早的避開這個表哥的變/態期,倒也是一種幸事,不然指不定被被這個人怎麽折磨呢。

“在想什麽?”君莫引的唇碰到明歌的唇角,他低頭望著明歌,“睜眼看著我!”

聲音雖然溫柔,卻分明不容商酌。

明歌睜眼,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含了淚,可卻在極力強忍著不讓自己哭泣,她聽從君莫引的話望著他,神情怯弱且迷茫,“表哥,我疼,疼的什麽都想不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對我,可是一想就好。從小爹爹不喜娘親不愛,隻有表哥對我好,可是表哥,你現在讓我好害怕!”

“明歌,你不當影後,真的可惜了!”君莫引拉著明歌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唇上,張嘴咬了咬,用抓著明歌的手指去觸她的唇。

影後?這可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詞。

明歌驀然睜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人。

大腦在這個時候刺痛的令她連呼吸都不能,

她的臉色因為這疼痛而蒼白,額頭的汗意滲出被君莫引緩緩擦去。

君莫引的臉上依舊含著笑,他深情的,溫柔的望著明歌,這樣專注的目光,讓人覺得他在看什麽傾世珍寶一般。

明歌在他這樣的目光下,隻覺得冷汗自脊背流下,涼透心底,她強忍著疼痛,唇呢喃出兩個字,“安朗?”

君莫引因為這兩個字,笑容自唇角溢開綻放在臉上,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亮亮的,專注的凝視著明歌,他的雙手捧住明歌的臉,唇碰在明歌的唇上聲音高興的呢喃,“明歌,原來你和我一樣,不管過了多久都忘不了對方。”

明歌:……

這個精分,是誰又把他放出來蹦躂的?

明歌在第二次去現世位麵的時候,翻看謝玉的那些書架時候,無意中在一本書裏看到一份關於安朗死亡報道的報紙。

她才知道,安朗是在她“死”後的第二年,同一個地方同一時間被車撞死的,

她當時看到那份報紙,內心的震撼與複雜連她自己都無法描述,她努力回想報紙上那張俊美淩厲的臉,想起的卻是他在皇後的位麵裏,以袁桐身份出現時,最後對她說的話。

他對她說:對不起!

他唇角溢血,卻望著她釋然微笑。

過了這麽久,她對他那時的笑容依舊清晰無比,記憶裏的那張臉和報紙上的臉漸漸融合。

明歌的心底就如同開了一個無底洞般的空虛迷茫。

怪不得他會追著她到了皇後的位麵裏。

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去世,隻是為什麽他能在各個位麵裏穿梭?

這個問題一直被她埋在心底,歸一不會告訴她,但她很好奇。

她是由那些宿主的魂源以及位麵裏男主們的氣運來開啟時空隧道,那安朗呢,他又是怎麽辦到的?

頭疼的,覺得自己幾乎被密密麻麻的針刺成了篩子,渾身因為這疼痛在抽搐在顫抖,可是明歌卻忍不住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