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山村小娘子

回到叢家,叢父叢母雖然被王二虎打的渾身疼,不過難得的身心舒坦,坐在台階上吆喝著鶯歌給他們一人端了碗湯,就像是有功功臣一般朝小毛和鵑歌眉飛色舞的說著王二虎被他們倆打的落花流水的過程!

幾個小鬼一直等著明歌回來才開飯的,舀湯的事也是由明歌來做,她給大毛舀的最多,這才將湯肉給大家分了開來。

難得吃到這麽一頓美味,大家吧唧吧唧的,吃飯的時間總算沒有再鬧騰。

明歌被退親的時不過幾日就傳遍了村子,好些個鄰居們****來打探怎麽個回事,大家也都不知道王家二郎最後與明歌定親的事,叢父叢母聽從明歌的話,隻一味的說王家大郎不是個東西,從戰場上回來舀到了銀子,想要找個更嫩的女娃呢!

做人留一線,明歌不打算毀了王小虎的前程,可若是日後王小虎也有渣的行為,那就別怪明歌不客氣。

等大毛的腿將養的差不多到的時候,明歌與大毛小毛,拉扯著叢父在森林裏砍了樹拉了幾日回來,又拉了幾車村頭不能種地的紅土,在灶房旁又搭了間屋子,因為這事,可把叢父給氣壞了,覺得明歌這是沒事找事!

明歌一個目光掃過去,叢父縮著頭立馬不敢再抗議。

鄧伊人特意來找了次明歌,說王二虎又去邊關了,這家夥走的時候又來找鄧伊人,讓鄧伊人跟他一起走,把鄧伊人給氣得,怕驚擾了鄰居不能打走他,幹脆將屋子裏的洗腳水全潑王二虎的身上,直接讓這人要多遠滾多遠。

鄧伊人也要去鎮子上開酒館了,問明歌願不願意跟她去,並說要是明歌再打了野味,她酒館裏到時候願意高價回收。

這是好事,鄧伊人能擺脫王二虎這麽個人渣,明歌真心為她高興。

王二虎一走,明歌的親事也提上了日程,媒人們一個個的登門,不過因為明歌年齡大又太醜,媒人們介紹的對象基本都是附近出了名的光棍,要不就是死了婆娘拖家帶口的男人。

這事不急,沒明歌發話,叢父叢母雖然很想把她這尊神送走,卻不敢應了媒人,隻推脫著那些人配不上自家女兒,把一個個媒人給氣得呀,背地裏都在議論叢父叢母這是異想天開的還想把一朵老黃花當新鮮牡丹賣呢。

王二虎在的時候王母安生了幾日,王二虎一走,村裏的那些個男人就和發/情的野狗般一個個的都****了,王母能有錢供養王小虎念書,全靠著這些個男人接濟,且王父在**病了那麽多年,床笫之事早就不行了,她一個女人日久天長哪裏能耐得住寂寞,通奸的男人有好多個,以前兒女都在身邊,**還有個病鬼,她做什麽都縮手縮腳,如今女兒被早早的嫁了,大兒子又去當兵,二兒子在念書,她院子裏就和窯子一般,來來去去都是男人。

而且這一個個的男人都是對王母山盟海誓的,幾乎都不知道有對方的存在。

明歌是在前世侮辱宿主的那個賴皮光棍****的時候,用棍子將門反插,從窗戶扔了一捆子火草進去,直接扔在兩人的衣服上,然後又將窗戶反插著,用嘶啞的男聲大喊著,“來人啊,著火了,快來救火啊,來人啊,小虎子家著火啦!”

屋子裏的男女又是搖門又是踢窗戶的,屋子裏煙熏霧繞,把兩人嗆的直咳嗽,直大聲喊著救命。

沒得多久王家院子裏雞飛狗跳的全是人,王母和賴皮光棍已經被煙熏的暈迷了過去,火倒是沒多大,大家一起上手把火撲滅了,然後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瞅著地上一絲不掛的王母和村頭最惡心人的賴皮!

農村這種事情也算是爆炸性的新聞了,第二日叢母就聽了這事回來說道,還慶幸著幸好沒把明歌嫁到這種人家裏去,那個王母看著挺老實一婆子,沒想到老騷老騷的竟然幹出了這種事情。

想到宿主前世上娘家來哭訴反被叢母斥罵了一頓的事,明歌瞧著叢母冷笑幾聲。

無來由覺得脊背發寒心中顫顫的叢母弱弱瞧了眼自家女兒,果斷的躲進了灶房。

明歌出嫁的事不著急,可大毛娶媳婦的事卻不能耽擱。

叢家如今的院子並不大,娶媳婦就意味著得讓小毛和明歌姐妹三擠一屋子,明歌自然是不同意,她指揮著叢父重新蓋房子,又領了幾個小鬼在鎮子上走了一趟,鎮子上找個活計不容易,尤其是手藝活,但凡會點的大家都是傳給自家人,誰會教外人。

唉,發家致富這種事,明歌實在幹不來,不得不說,她還是挺佩服鄧伊人能帶著全家奔小康。

正在明歌發愁給弟弟妹妹安排個啥夥計的時候,裏正找上了叢家,說城裏來的差人點名道姓的要找叢大毛。

官差怎麽會找叢大毛?還是城裏的官差,聽說還是客客氣氣的來尋人,明歌猜也是找自己,她換了男裝出去,一問之下,果然是來尋她的。

先前那將軍雖然放她回了家鄉,但是在弓弩改進的這件事上還是記了她的名字,如今邊關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戰役,可邊關一直不太平,誰能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上麵的人如今很重視軍隊武器這塊,大概是覺得明歌在這方麵是個人才,想讓她去京城的軍營裏去!

這也算是直招了,以後去了京城吃的是公家的飯,這對村子裏的人來說算是無上榮光。

明歌的行囊很少,她收拾了一下,又囑咐了大毛小毛幾句,這才威脅叢父叢母敢再賭博喝酒,或是為了糧食和錢吧鶯歌鵑歌賣了,她回來就吊起來打死他們!

以前明歌若是說這話,叢父叢母或許會一鞋幫子扔明歌頭上去,可如今他們哪裏敢啊,被明歌打了不止一次的他們,每次都得在炕上疼個好幾天,對明歌的恐懼已經深深烙在了他們心底,明歌說的話他們哪裏敢有半句異議,恨不得將頭點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