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古怪地看著邢迦默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粒很細小的藥丸,把玩在指尖,一雙閃爍著幽冷光芒的眸子狀似無意地瞥了她一眼,“知道這是什麽嗎?”

鬼才知道是什麽?

雲遙撫著脖頸的手細細地揉著,卻還是被他手上的藥丸吸引,不過,看邢迦默的表情,這鐵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就對了。o(n_n)o~~

難道這家夥真的惱羞成怒,打算一起連著莫清言的賬一起算。

也給她下回毒?

望著雲遙眸間閃過的一道狐疑,邢迦默泯然一笑,“猜到什麽了沒有?你猜想的不錯,這就是毒。不過不會讓你立刻死就對了……”

笑的愈發的古怪,朝前又走了一步,慢悠悠地晃到了雲遙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可是也不會讓我好過,是吧?”

雲遙替他接著說下去。

“不錯。雖然不記事了,不過也不笨嘛?放心,本尊還舍不得讓你死,這個可是能讓你能乖乖聽話,吃下後,你腦海裏的一切都將由本尊來改變,本尊說、什、麽,你就隻記、得、什麽!”

邢迦默最後幾個字說完,雲遙僵了僵。

抬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聲音冷了下來,看著邢迦默的眸子頓時溢滿了寒光,眯眼:“你想把我變成沒有思想的傀儡?”

“……你這個說法也不錯。”

邢迦默點頭。

雲遙慢慢地放下手,冷笑一聲,“邢迦默,你是太看得起你的藥,還是太看不起我,你覺得我會是任你宰割的人?”

“就是太明白你,吃過你一回毒,本尊才決定如此。”

像是想起什麽,邢迦默的聲音也涼了下來,餘光沒有放過雲遙向後退了一步的小動作,“小清兒,你還是這麽的急躁,沉不下心?”

“放你將要被人製作成傀儡試試?”

雲遙深吸一口氣,突然想扯掉邢迦默此刻臉上礙眼的笑,真是的?這都是什麽人呐?感覺威脅著人很愜意是不?

還威脅上癮了……

“你有的選擇嗎?”輕笑,邢迦默突然覺得,真的把她變成自己想要她成為的人也不錯,至少不會再張牙舞爪地對著他,他們可以和從前一樣,她喜歡穿著一身的黑衣,心甘情願地呆在他的身邊。

“那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選擇。”

眸間星光一閃,雲遙調息著心口的真氣,全部沉積在丹田之內,慢慢地在掌心幻化成一股氣流,隻等邢迦默動作,就讓他嚐嚐厲害。

即使沒有真正的使用過這樣強勁的內功,但是,對於內力她還是不陌生。

所以,她從剛才用邢迦默嚐試的那一掌就可以看出,莫清言的武功修為必定不俗,可能還有潛在的東西她沒有察覺到。

那麽,今日就讓她用這家夥好好的試試。

“小清兒,你不敢。”邢迦默抿唇,了然的說著。

“話不要說得太慢,你敢,我就敢!”

有什麽舍得不舍得的,即使是莫清言愛你如斯,也下的了毒,何況,她還不是莫清言,怎麽會下不了手?

“是這樣嗎……”

邢迦默的聲音低了下來,雲遙看不見他的臉,隻是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些許的低沉,不禁有些皺眉,他鬱悶個什麽?要鬱悶也是她鬱悶才對。

無故被炸死,好歹來到這裏,不是被鞭子抽,就是被陷害。

如今,還被抓來當傀儡,天知道他手裏那顆藥丸有沒有什麽副作用,萬一吃了真個癱瘓什麽的?她就真是衰到家了。

所以,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隻有兩個:拿到“孽蠱”的解藥和逃出這個鬼地方。

這樣想著,雲遙丈量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算著一掌打出去的力道與殺傷力……以邢迦默落迦樓主的身份,相比功力肯定很深,這一掌,他還是用十成的內力好了。

雖然可能會有反噬作用,但是,誰讓這個效果最明顯呢。

“那就試試吧。”想必是拿定了主意,雲遙不會真的傷他一樣,邢迦默無聲的歎息了一聲,眸眼間流轉過一道流光,一手拿著藥丸,另一手則是向雲遙襲來。

看到他的動作,雲遙眼中寒光乍現,抬手一掌擊了過去。

十足十功力。

雲遙輕扯唇角,這一掌打下去,要是沒有內力的人估計是要心脈俱斷的,不過像邢迦默這樣的人,就是不知道能擊到什麽程度?

然而,就是雲遙的掌心即將擊到邢迦默的胸口時,體內莫名的有一股力量像是控製著她的動作,心口的痛呼嘯而來,雲遙“啊”的一聲,手上的動作被硬生生地他處扯去。

最終“轟”的一聲打在了床榻上。

沒有一絲預兆,木屑四濺,床榻幾乎變成了粉末。

而邢迦默像是被掌風掃到,向後退了兩步,重重地摔在了門框上,聲音一響,立刻有幾個黑衣人出現在房間內。

手裏的刀快速地直逼雲遙,卻在最後一霎那被邢迦默揮手停了下來。

轉身,單膝跪地,“樓主,屬下來遲!”

擺了擺手,邢迦默沒有說話,隻是眼睛一直看著原本床榻的地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沉悶而又詭異。還未等他笑完,卻是吐出了一口鮮血。

“本尊說了……你是下不了手的!”

看著那鮮血,雲遙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突然想起邢迦默曾在酒樓裏說過他被下了“迦歿”之毒失去了所有的內力的話,不自覺地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掌。

沉默不語。

她是忘了,忘的很徹底。

但是,剛才身體內突然出現的那股力量,就像是掙紮著想要把她掌勁收回,她竟然壓抑不了那股內力,手上的功力硬生生地被截去。

血絲褪盡,此刻雲遙的臉上白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