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舞微微眨了下眼,嘴角牽扯一笑,隨後又恢複冷漠:“你想多了。”她再次轉身離去。

豈料,冷鳳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那你為何在宴會上看見玉貴人受傷,就那麽激動?”

“放手。”鳳傾舞腦袋微偏,冷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我若是不放呢?”他邪魅的挑起鳳眸,將自己的臉更貼近她。

“啪。”隨即而上的是一記清脆的巴掌聲。

鳳傾舞甩起另一隻手掌,摑在冷鳳霄的臉上:“別忘記你是什麽身份。”

話落,她抽出被他鉗製的手腕,大步朝前走去。

今天本來就很鬱悶了,他冷鳳霄是自討沒趣的碰她槍口,攻她心火。

撫著臉頰的冷鳳霄,此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隻是一味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次日,西焰國君秦桑在東盟待了三日後,便啟程回了北冥。

本是一次友好的拜訪,卻落到北冥國慕容灝天耳中,聽著卻好像是兩國要聯手對付他。

他不能再等,必須先發製人,在西焰國還未有任何動靜前,揮軍向東盟。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他籌劃攻打東盟已有數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經過這些年的到處征兵、練兵,北冥如今已有百萬雄獅。

東盟雖然兵力與其不相上下,但士兵氣勢卻不如北冥,由於東盟皇帝的昏庸,搞的東盟士兵也如同拔了牙的老虎。

北冥帝都,鄴城。

正午時分,北冥皇宮禦書房內,一襲明黃色錦袍男子坐於雕龍的椅榻上,嘴角含笑,雙眼微閉,看上去溫文爾雅。

而堂下卻跪著一身著太監服侍的男子,他雙手撐在地麵,額頭更是緊貼於地上。

良久,坐在椅榻上的男子緩緩睜開雙眼,他冷清的眸子不帶一絲情感,瞳孔深邃的好像要將人吸進眼裏般,與他溫雅的外表完全不搭。

“若奴才勸說不了皇上,那請皇上恩準奴才上陣殺敵,奴才願身先士卒,為北冥肝腦塗地。”跪在堂下的人亦開口說道。

他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在整個北冥算是最卑微的人,更沒有資格跟北冥的國君說話,可他,身為北冥的人,不能看著自己的國君錯下去。

攻打東盟,他們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他不明白,慕容灝天到底哪裏來的信心,可以將東盟摧毀。

“很好,想不到你對北冥依舊如此忠心,那朕就成全你,當先鋒軍,攻其主要。”慕容灝天玩弄著手指中的扳指,含笑說著。

他留著他一條命,就是念在他們多年主仆情誼,而如今,他既然自告奮勇的請戰,那就成全他好了,一個背叛他的人,留在身邊也沒有任何價值,不過是多了條狗而已。

“謝皇上成全。”他額頭重重的叩在地板上,發出“咚”的聲響。

“哼,退下吧。”慕容灝天輕哼一聲,就連看一眼地上的人都覺得多餘。

“是,奴才告退。”他站起身子,強忍著膝蓋的麻木,咬著牙站起,躬著身子緩緩退出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