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靳祺瑞的腦中閃過皇兄靳祺祥的樣子,若他能念兄弟之情,看見書信後能派些援兵過來,這場仗便能穩贏。

可是他對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沒有信心,他知道靳祺祥根本就是想他死,不然也不會提出讓他出征。

這都虧了顏之庭,這件事情很明顯都是他一早安排的。

“先把襄城的情況報回帝都,該做的該說的本王都已經做足,若皇兄依舊見死不救,那就別怪做皇弟的翻臉無情。”

“啪”的一聲,隨著靳祺瑞的話落,他將插在城牆上的靳字旗折斷。

他眼眸淩厲望向城外三十萬大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們都看錯了世人眼中的靳祺瑞,真正的靳祺瑞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而如今站在眾人麵前的是再次重生的靳祺瑞。

回想當年他才八歲,那時東盟的皇帝還不是靳祺祥,而是他父皇。

而當時太子人選未定,據宦官透露,皇帝有意立靳祺瑞為太子,此消息傳入靳祺祥耳中,他不念兄弟情,在靳祺瑞出遊時派人將他殺死。

幸好,他被人所有救,經過那次死而複生後,他仿佛一夜間長大,至少不會一心想著玩樂,跟著師傅習武一年後,東盟傳來消息說是無法找回二皇子,便立了大皇子為太子。

隨著太子人選已定,靳祺瑞也打算回東盟。

為了不讓靳祺祥覺得他是個危險,便繼續過著玩樂的日子,放話出去自己並不想做皇帝,反而喜歡逍遙自在的日子。

苟且偷生活了二十年,他一直籌謀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時機成熟之時,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夜晚的邊關,天寒地凍。雖然已經是夏季,但是襄城卻如冬季般陰冷,嗬口氣都可以看見那團霧氣。

廂房內的靳祺瑞無法入眠,隨手拿了披風披在身上走出廂房。

邊關雖然天氣較為寒冷,但是月亮夠明亮,幾乎把黑夜照的如白晝般。

突然,天空中掉下來一不明物體,落在靳祺瑞腳邊。

他眉心一皺,俯下身子定睛望去。

是隻灰色鴿子,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靳祺瑞撿起地上已經死去的鴿子,伸手摸向它的腳腕。

果不其然,這隻鴿子上還真綁了張紙條。

不用看都知道,這應該是他們剛剛發出去求救的信鴿。

望著穿透信鴿身子的箭矢,箭尾刻著偌大的“慕容”二字。

“王爺還真沒睡呢。”

冷鳳霄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靳祺瑞本能的轉身望去。

“不出您所料,我們派出去…嗬,原來您手上也有一隻呢。”隻見冷鳳霄提著中箭的鴿子朝他走去,他本是想說,剛剛發出去五隻信鴿,其中一隻被射了下來,剛好被他見到。

沒想到,等他走進靳祺瑞身邊的時候,看到他手上也拿著一隻。

靳祺瑞無奈的衝冷鳳霄笑笑,道:“看來,這五隻信鴿都無一幸免了。”

“本想著趁著夜色朦朧,他們不會發現呢。”

冷鳳霄也是輕笑一聲,看來北冥對他們的監守是非常嚴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