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實在太黑了,她喜歡黑夜的寧靜,卻是那種帶著月光,繁星滿天,而不是如今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這裏還帶著一股濃厚的腥臭味,這是她最討厭的味道。

她要出去,是的,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就算他們不會被那怪物吃掉,難不保不會在這裏凍死、餓死、醜死。

憑著先前那雙綠眼出現的地方,又突然的消失,她想著出口會不會是循著那個方向一直走,隻可惜火凰現在正在沉眠,召喚不醒,不然倒可以借用火凰噴個火什麽的。

正當她愁眉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隻火鳥呢。

鳳傾舞將手伸進自己的懷中摸索。

“唔。”一旁靜坐逼毒的靳祺瑞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口鮮血,血腥味衝刺在口中。

“靳祺瑞?”鳳傾舞將髭須握在手心,伸手朝自己周圍摸索靳祺瑞的身影。

當她的手掌觸碰到靳祺瑞的身子的時候,她舒了口氣,道:“你沒事吧?”

“沒事,那團綠光可還在?”剛才他用功逼毒,雖然覺得自己有將毒氣逼出,可因中毒太深自己又受了傷,用功的時候傷了五髒,才吐了口血。

如今他要確定自己的雙眼是否可以看見,而唯一可以證明的就是自己能不能看見,鳳傾舞口中所說的綠光。

“沒了,剛才還在的,現在漆黑一片。”鳳傾舞無奈的癟癟嘴,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瞎了。

黑暗中,靳祺瑞再次陷入沉思中,他合上眼皮,微微仰起頭。

似思考、又似再聆聽什麽。

“有水聲。”他閉著雙眼,臉上表情凝肅。

“嗯?”正打算召喚髭須的鳳傾舞,疑惑回應。

靳祺瑞再次聆聽,右耳在抖動。

“前方左轉深處,有水聲。”他再次確認回道。

“這你都聽得見?”鳳傾舞皺皺眉,都說瞎子耳朵好使,果不其然啊。

隻可惜她的順風耳時靈時不靈,當自己想傾聽的時候偏偏聽不見,而無意中卻又可以。

不管了,若正如靳祺瑞所說有水聲,那代表也可能有出入。

“髭須。”鳳傾舞將手心攤開,微微發功召喚髭須。

瞬間,一道細小的紅脈從鳳傾舞的手臂展現直衝手心。

刺激到髭須所依附的玉佩上,發出強烈的紅光,頓時一隻火焰焰的大鳥出現在二人麵前。

“髭須?你剛喊髭須?”坐在地上的靳祺瑞眉心一鎖,發出疑問。

這會兒,鳳傾舞才意識到,髭須靳祺瑞之物麽。

“唧昂…。”站在鳳傾舞麵前的髭須發出一聲長吼。

“原來髭須被你所擒,如此說來,方子敬沒有收到我的信了?”

靳祺瑞蹙著眉頭,心中疑惑萬千,既然方子敬沒有收到他的信,她們是怎麽知道他被困,而身前的鳳傾舞到底是何須人,居然能收服髭須。

“此事說來話長,先出去再說吧。”鳳傾舞沒有直接回答靳祺瑞,借著髭須身上所散發出的紅光,朝靳祺瑞走去。

“咯吱”一聲,她止住腳步,低頭朝自己踩中的物體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