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鳳傾城死了,亦或者是逃了,那整個皇宮的宮女與太監必定都會受到牽連。

也正因如此,他如今也是無計可施。

原本被靳祺瑞扶著的鳳傾舞,突然停住腳步,身子從靳祺瑞懷中掙脫,目光冷冷的望向他道:“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救。”

她什麽都不想聽,她隻想聽到他說一句救,就算最後沒有成功,至少他去做了,而不是現在一句還沒到時候。

對他來說什麽時候,才算是最佳時候?等他萬眾歸一,等他將東盟主力軍收編,等他登上皇位麽?

如今,隻要每每想起在冷宮中受煎熬的鳳傾城,她心都隱隱作痛。

“你需要冷靜,本王派人送你回去。”他亦不在多說,直徑朝前走去。

他們的轎子就停在禦花園外,不出幾步就到了。

靳祺瑞直接鑽進轎子,沒有再理會鳳傾舞。

他何嚐不想就鳳傾城,那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心動的女人,看著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她以為他會好受麽,可他必須忍著。

對靳祺瑞而言始終是江山社稷比較重要。

鳳傾舞站在轎外看著靳祺瑞的轎子漸行漸遠,他之前對她的關心,對她的好都是裝的吧,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虛情假意的男人她不是沒見過,可為何她明明是知道的卻偏偏陷了進去。

命運就是愛捉弄人,總是把兩個不相幹的人綁在一起。

…………

次日清晨,鳳傾舞帶著花奴去了靖王府,今日是顏瑾月出殯的日子,她想去送送她,盡管花奴一再的勸說,如今整個東盟都知道她許給靖王的事情。

如今她去為前王妃送殯於理不合,況且靖王說了,一個月後將迎娶鳳傾舞過門,畢竟是不吉利的事情。

可鳳傾舞卻不在乎,既然已經是全國的笑話,她不介意再多一個笑話。

“準王妃……。”

自鳳傾舞進入靖王府後,府裏的下人凡是見到她的都畢恭畢敬的朝她行禮。

鳳傾舞隻是淡淡的以笑回應,幾個月沒來王府了,這裏的人與事物幾乎都沒有變過,隻是她以不在是慕容馥苓的身份。

比起之前,府裏的下人對她鳳傾舞這個準王妃的身份,顯然是要比之前她是慕容馥苓的時候要好。

看著時間尚早,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向西廂,當初因為沒有想過慕容馥苓的身份會死去,既然很多東西都是沒帶走的。

不過她也沒什麽東西需要帶,隻是舊地重遊,回想起自己以前以醜顏居住的日子,真是有些好笑。

西廂依舊和她走前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蕭條的冷清,青石板鋪成的路上,到處的落葉,院子裏也是,但卻沒人來打掃。

當經過墨旎裳所居的地方,她下意識的止住腳步,朝門口望了望,她依舊是足不出戶吧,不過今日倒沒聽見她奏琴了。

“公主,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去前廳吧。”

走來西廂花了些許時辰,聽著忽遠忽近的哀樂響起,怕是馬上要出殯了。

“嗯,走吧。”鳳傾舞點點頭,轉身朝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