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公公剛好走到靳祺瑞的身前,靳祺祥又道:“朕賜你二十萬兵馬,這次你可不許再讓朕失望了。”

“臣定當粉身碎骨為國家精忠。”靳祺瑞接過李公公盤中的兵符,叩拜謝恩。

“嗯,退朝吧。”話落靳祺祥罷罷手,懶洋洋的站起起身準備離去。

“退朝…。”隨著靳祺祥的離去,李公公尖著嗓門高呼。

走出大殿,靳祺瑞手握兵符,心中思緒萬千,雖然二十萬兵馬不少,可據悉西焰已然向北冥靠攏,若是兩國聯手,北冥兵強馬壯,西焰又糧草豐腴,對於他們東盟無疑是個打擊。

而南越國又是在不清不楚的位置,三個月前南越明明是有意幫著北冥讓襄城陷入瘟疫,可這三個月來他並未聽到任何南越與北冥聯手的消息。

相反的,據說南越國前段時間因為爭奪太子之位,朝中結黨分派,搞得四分五裂,不過最後還是由皇後所生的三皇子納蘭明軒當了太子。

在他們與北冥決戰襄城的時候,正好是南越奪太子位置的時候。

“靖王,這次又要辛苦了。”剛上任的丞相於桂平朝靳祺瑞躬了躬雙手道。

“應該的應該的。”靳祺瑞衝他額了額首,微微笑著。

於桂平此人清正廉明,不像顏之庭隻會拉幫結派,私下受賄,這次他得以坐上丞相的位置也是太後極力向靳祺祥推薦,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可無丞相。

“老夫雖一介文儒不懂得行軍打仗,但亦看的出此次戰役不易打,北冥的慕容灝天韜光養晦日夜操兵,如今又集合了西焰,哎…。”於桂平搖搖頭,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丞相大人毋需多慮,本王定當竭盡所能保護東盟的一分一毫,絕不會讓外國有機可趁。”

於桂平一雙褐色的眸子寫滿了憂慮,百年來東盟雖然在四國之中成為龍首,可自靳祺祥即位以來,貪、官、汙、吏橫行,皇帝又縱情聲色,百年基業就這樣一直在走下坡。

“老夫就等著靖王凱旋而歸。”雖然在大家眼中靳祺瑞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於桂平總覺得在他身上能看到先帝的影子,他的舉手投足間總是隱隱透著一股王者氣息。

從皇宮出來,靳祺瑞直接回了王府。

走進東廂的宛香閣,正好瞧見鳳傾舞在作畫。

玄鳶見到了靳祺瑞從門口走進來,剛俯下身子要請安,靳祺瑞朝她罷罷手,意識不要出聲,玄鳶心領神會的一笑,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認真作畫的鳳傾舞並沒察覺什麽不妥,也不知道靳祺瑞來了。

已是入冬時節,屋內放著兩盆炭爐,暖暖的,與外麵比起來屋內更顯得暖溢。

他靜靜的走到她身邊,瞧了眼她的作畫,是一副傲雪寒梅。

靳祺瑞淡淡一笑,伸手去幫她磨墨。

一門心思作畫的鳳傾舞雖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可隱約間卻聞到一股麝香,她輕輕一皺眉,這不是玄鳶的味道,倒是像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