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黃昏時分,他們順利抵達了南越帝都,獅城。

玄鳶等人被安排在了驛館暫住,而鳳傾舞被帶近了南越皇宮,畢竟南越太子要見的隻是鳳傾舞一人而已。

隻是,鳳傾舞怎麽都不會想到,在這裏會見到那本該消失的人。

清脆的巴掌,掌摑在南越太子殿下的臉上。

“為什麽你沒死也不出來見我,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是我害死了,你知道我內疚了多久。”她怒視著他,心牆再次被擊碎。

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偏偏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我累了,很累,可不可以讓我一人個靜下。”她頹縮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

“對不起。”他淡淡的道了句抱歉,轉身走向門外。

輕輕的將房門帶上,納蘭明軒重重的歎了口氣。

在與她見麵前,無數個夜晚,他都在想該怎麽解釋他如今的身份,再見到日思夜想的人兒後,他又多想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她清瘦了,比起兩人最後見麵,一晃就是一年,這一年她應該過的不好吧,不然怎麽會瘦的這麽厲害。

納蘭明軒吩咐蘇嬤嬤給鳳傾舞準備一些佳肴,是按著西焰的口味做的。

一年前,當納蘭明軒還是冷鳳宵的時候,他本不想回南越,可是為了她,他再次踏入南越國界,卻不了中了瘴氣之毒,在瘴氣森林昏死了過去。

等他再度醒來,已經身在國公府。

當朝國公是他外父,他一醒來,外父便告訴他,不久前,他母後殯天了。

宮裏人說是突發的疾病,可他卻不信,他的女兒,南越國的皇後,前段時間還宣他進宮,讓他幫忙把太子找回來,也就是冷鳳宵。

那時候看著皇後還是一副硬朗的身子,怎麽會說走就走。

而那會也正在傳三皇子與大臣私下勾結想要謀取太子之位,當初襄城突然出現的南越蠱兵就是南越的三皇子派出去的。

本來他的目標是太子納蘭明軒,豈料反倒誤傷了靳祺瑞與鳳傾舞,之後又是他對襄城施了瘟疫蠱,為的就是想殺了納蘭明軒,豈料他命大,沒死成,最後還被自己的外父就了回來。

冷鳳宵回了宮,掌了太子權,雖然他母後的死因自今還未查出,可至少他不會再讓他身邊的人在受傷害,包括她,鳳傾舞。

…………

“呯……。”清脆的瓷器破裂聲響起,伴隨著女人怒意十足的聲音:“太子真的把一個不知明的女人安排在了碧落宮?”

南越皇宮的另一處深院內,一年約二十左右的女子,高高坐在榻上,對著下麵跪著的奴才道,她一襲錦衣羅衫,看著打扮,身份定不簡單。

“回、回冷妃,奴才是親眼所見那。”堂下跪著的是一身穿青色太監服的人,尖嘴猴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哼,豈有此理。”那女子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榻上的小桌子上,眼裏露著狠色,不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