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王府已有數日,而這些日子裏鳳傾舞幾乎足不出戶,今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興致,想著逛王府。

可別說,王府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鳳傾舞兜兜轉轉一個上午,也沒把王府轉遍。

要不是玄鳶跟著她,估計這會兒已經迷路了。

“玄鳶,本宮有些渴了。”鳳傾舞突然的停下腳步,隻覺得嘴唇發幹。

玄鳶躬身一輯道:“夫人在此稍做休息,奴婢去去就回。”

“嗯。”鳳傾舞點點頭。

待玄鳶離開後,鳳傾舞東張西望了半天,沒見半個人影,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而自己的周邊除了假山湖水,再沒其他。

然而,湖的另一端出現一前一後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雖然看不清那兩人是何人,不過大致的一看,走在前麵的一個昂首挺胸,一副威嚴樣。而後麵那個倒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尾隨其後。

鳳傾舞一笑而過,估計是那個下人做錯事了吧。

她不以為然的繼續晃蕩著。

突然,那順風耳的技能飄忽而來。

“你若是想借著北冥國來對付他就盡早死心,慕容灝天一心想統一四國,豈會讓你占便宜。”

“小婿並沒有這麽想,那天在朝堂的話全部出自小婿肺腑,沒有半點私念。”

鳳傾舞一怔,又望向湖那頭的兩人,隻見走在前麵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向後,死盯著後麵的人。

“既然你沒有這麽想,那幹脆就別趟這渾水,慕容灝天犯境對我們來說是件大好局勢,拉他下皇位何其簡單,你偏要多管閑事插一腳,一個醜婦而已,死不足惜。”

其實那天在朝堂上靳祺瑞說北冥醜婦殺不得的時候,他是不想讚同,可畢竟如今靳祺瑞是自己的女婿。

怎麽說他也得應和下他,好讓他日後繼承大同後,有群臣稱服。

可如今那醜婦居然成了靳祺瑞的側妃,這擺明是要和他女兒搶地位。

“那畢竟也是條人命。”靳祺瑞接著自己嶽父的話道。

鳳傾舞聽出了大概的意思,更猜想這前者應該是當朝的丞相,後麵的嘛,估計就是自己的夫君靳祺瑞。

從他們的交談中,鳳傾舞斷定靳祺瑞是怕了丞相的,就連他自己說話的底氣也不足。

“婦人之仁,以後如何擔當大統?他大勢已去,朝中大臣對他的處事敢怒不敢言,若再不改朝換代,東盟遲早會毀在他手裏,你總不能看著老祖宗百年基業,毀在他手裏吧。”

“嶽父教訓的是,小婿知錯了。”

隻見靳祺瑞朝著丞相作了一輯,十足的小媳婦樣。

鳳傾舞狂汗,原來靳祺瑞是這等懦弱,他怎麽說都是一國王爺,可謂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論官銜也大過丞相,可如今就像是丞相屁股後麵的跟屁蟲,窩囊。

未免讓二人看見自己,鳳傾舞巧身隱在了假山後頭。

雖然看不看見她無所謂,不過他們剛才交談的是密謀造反事,照著宰相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心態,要是被發現了,自己又難逃一死。

大業未成,她可不想死,何況她還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

直到聽不見他們的對話,鳳傾舞才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而此時湖那頭也沒了他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