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的碧落宮中,這幾日鳳傾舞的日子雖然過得挺滋潤,可她身在曹營心在漢,無時無刻不想回東盟,想著奪回西焰,想著自己的家人,想著被冷鳳宵囚禁的人。

今日是整個夏天以來,第一場大雨,梅雨季節,雨水自然是多的,鳳傾舞獨自走在長廊上,望著外麵滴答滴答落下的雨水,看著雨水從屋簷滑落。

“主子,變天了該多穿件衣服才是。”彩雲不知何時站在了鳳傾舞身後,為她披了件外衣。

鳳傾舞拉了拉,剛披上的外衣轉過身子:“無礙。”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寞落,眼眸中帶著無奈。

不知道東盟有沒有在下雨,出來這麽久風少衍的身邊沒有幾個親近的人,不懂事的他,如今該是沒人可以管住他了。

“唉……。”轉過身子望向雨天,鳳傾舞歎了口氣。

“主子有心事?”彩雲定了定神,道。

“想家了。”她淡淡回應了句,這裏雖然什麽都有,什麽都好,可是,她的心卻不再這裏。

彩雲愣了下,接著戒備的朝四下望了望,道:“主子,不喜歡這裏麽?”

鳳傾舞低頭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轉身像彩雲:“我本就不屬於這裏,就算再喜歡又如何,終有一天我還是要離開。”

在這南越宮中不知道誰是人誰是鬼,可她明白有很多人都在她身邊按了眼線,自己的言行舉動完全被人掌控著,自然就沒有可以交心交談的人了,而這剛入宮沒多久的彩雲,倒給她幾分好感。

從鳳傾舞的眼中讀出了她的悲傷,彩雲猛地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卷軸遞到她眼前。

鳳傾舞一怔,不解的望著彩雲,也沒有伸手去接。

“主子看了,就明白了。”彩雲的眼神還是在四處打量,一副戒備之心,生怕被人瞧見。

不過是一幅畫而已,也沒有什麽好怕的,鳳傾舞接過卷軸,攤了開來。

當熟悉的畫傳入眼簾,鳳傾舞迅速的打開,緊接著又迅速合上,犀利的眸光緊盯住彩雲,試探的口吻道:“這畫從何而來,你到底是誰?”

再次細細打量彩雲,雖然她年紀上看去很小,臉蛋白白淨淨的好似入世未深的少女,可從她那雙晶瑩的眼眸中卻露著到不盡的風霜。

隻見,彩雲湊近鳳傾舞,低聲細語道:“靖王已經奪下西焰,不日便要登基為王。”

“此話當真?”鳳傾舞不敢置信的望向彩雲,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一時間卻接受不了。

“其實靖王早就已經知道王妃被請來了南越,但是又無從下手,靖王知道王妃的心願就是奪回西焰,故此才先幫王妃圓了心願。”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彩雲打小就已經被安排在南越,為的就是可以洞悉南越的一舉一動,如今算是用到好處了。”

怪不得,彩雲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宮,原來她一直都是以南越人的身份住在這裏。

如此說來,她對出入南越的路口想必是摸的十分清楚了,靳祺瑞果然是深謀遠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