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鳳傾舞都看在眼裏,剛還說她自己身體不適呢,可這眼神炯炯灼人,哪裏是病人該有的無神目光。

“可…。”

“哎喲,姐姐的頭又開始疼痛了,恕姐姐不能再陪著妹妹了,妹妹要是覺得姐姐這裏茶點好吃,就多吃些。”

鳳傾舞的話還沒說出口,顏瑾月立刻裝出一副頭疼欲裂的樣子。

“易歆,扶本宮回房。”說著,顏瑾月便起身朝內堂走去。

鳳傾舞氣的一下站起了身子,顏瑾月擺明是不想她出府,還將王爺擺出來當擋箭牌。

“回豫園。”

顏瑾月前腳剛走,鳳傾舞後腳也氣鼓鼓的離開。

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順利,才不想來找顏瑾月低聲下氣,看來自己還是熱臉貼了冷屁股,若要出府還是得靠自己不是。

…………

鳳傾舞呆在自己的院落越想越氣,手中不停的折這花瓣。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紀人類,與人共侍一夫也就算了,如今還要被大老婆欺壓,就算以前創業時候所受的氣,也沒現在的冤。

是的,她不會輕易放棄,讓她乖乖認命呆在府裏,腫麽可能。

“玄鳶。”鳳傾舞大喊一聲。

“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玄鳶蹭的出現在鳳傾舞麵前。

“本宮突然感到身體不適,連下去的三日,你守著豫園門口,誰來都不見。”

“夫人,這是…?”玄鳶疑惑的望著鳳傾舞,夫人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難道是氣憤今天靖王妃裝病一事,自己也有樣學樣了麽。

不過,自從她來服侍夫人後,還真沒見有什麽訪客。所以,夫人如今說誰來都不見,怎麽說呢,有些無所謂啊。

“你照辦就是,對了也不需要送飯什麽的,你也不用進來,就守在門口,本宮需要進行三日閉關大睡病才會好,若途中被人打擾了,本宮的病估計就沒救了。你可明白?”

見玄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鳳傾舞還是覺得她不明白。

“奴婢明白,夫人的意思,這三日不需要任何的打擾,夫人放心,奴婢必定照辦。”

“很好,下去吧。”

“奴婢告退。”玄鳶躬著身子,退出了豫園。

待玄鳶一離開,鳳傾舞的目光頓時大放異彩。

原來古人是這麽好忽悠的,自己隨隨便便說個理由,她們都信,果然,古人的思想都很單純,很好騙唉。

其實,鳳傾舞需要三日大睡養病是假,出府到是真。

經過幾日的觀察,她發現從西廂爬牆外出還是比較靠譜。

隻是,她的所在的院子不好出逃,得從旁邊的院子翻到墨旎裳的院子才行,因為墨旎裳院子的那堵牆剛好連著大街。

可那裏畢竟是禁地,何況在還不清楚她是敵還是友的情況下,靠自己是唯一現在可行的路子。

翻牆嘛,小事情啦,以前在西焰國的時候,她經常帶著弟弟一起翻牆出宮。

月黑風高夜,人樹影傾斜,該是偷雞摸狗時。

是夜,原本就安逸的西廂,在夜裏顯得格外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