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紅的光瞬間從靳祺瑞眼裏閃過,不露聲色,隻有在他怒的時候。

不過在場的兩人並沒看見他轉眼即逝的紅光,因為他們正在為青峰療傷。

冷鳳霄用自己的內力為青峰止了血。

“他暫時沒有生命威脅了,待會讓太醫再來為他處理下傷口吧。”

“謝謝。”鳳傾舞由衷的感謝。

沒想到冷鳳霄還真有辦法,從顏瑾月手裏救出青峰,比起眼前軟弱的靖王,連個不相幹的人都比他有勇氣。

…………

靳祺瑞將青峰安排在了西廂的聽雨樓,緊挨著豫園。還調派了兩個丫鬟去照顧他。

鳳傾舞怕顏瑾月從中作梗,把玄鳶調了過去。

要說青峰也是個硬漢子,內外傷都很重,可就是沒喊過一句疼。

倒是幾個丫鬟連看都不敢看,還是玄鳶為他拭身上藥,貼身照顧著。

昏睡一天的青峰迷迷糊糊中,口裏一直重複粘著“苓兒”兩字。

不用猜也知道,青峰口中的苓兒應該就是指慕容馥苓吧,他膽子也夠大的,居然直呼夫人名諱,還喚的這麽曖昧。

幸好守在他身邊的是玄鳶,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要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呢。

“苓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青峰動情的拉住玄鳶的手,將她攬進自己懷中。

玄鳶長這麽大,從來都不曾與男子像現在這麽親密過。

她揚起手臂,本想給青峰一拳,豈料,她頓在半空的手臂居然慢慢放了下來,還將手伸到青峰臉上,一抹。

濕潤的水珠透過皮肉直達她的心脈。

他居然在哭,而這淚水似乎是因為失去某件重要的東西,而情不自│禁的流下。

玄鳶恍神的望著青峰,他該是多在乎啊,竟會讓他堂堂七尺男兒落淚。

原本有些抗拒的玄鳶,不再掙紮,低下頭,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青峰的胸口前,感受著他的心跳。

從來沒有聞過男兒味的玄鳶,小臉不│禁漲紅。

這樣的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玄鳶醒來的時候,反正是白晝變黑夜了。

“篤篤篤。”門口傳來敲門聲。

玄鳶猛的起身,整了整儀容朝門走去。

“夫人,您怎麽來了?”玄鳶一拉開門,便見鳳傾舞站在門口,表情有些驚訝。

鳳傾舞跨過玄鳶,直接走進房內:“本宮為何不能來。”

她四處張望一翻後,將目光停留在床│上的青峰上。

“他怎麽樣了,有醒過麽?”鳳傾舞歎了口起,走到青峰身邊。

“回夫人,今天太醫有來過,說是無大礙了,隻是還得好生休養著。”

“沒醒過麽?”

玄鳶搖搖頭:“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鳳傾舞有些緊張的望向玄鳶。

玄鳶咬咬唇道:“都尉昏迷間一直喊著:苓兒,不要離開我。”話落她本能的去瞧鳳傾舞的反應。

隻是鳳傾舞臉上很是平靜,並沒有因為情人的惦記,情緒上出現任何差異,反而…反而好像舒了口氣。

“要是他醒了,就通知聲本宮,不知道是不是北冥出了什麽事。”鳳傾舞臉上閃過一絲愁容,心裏惦記著弟弟與花奴的安危。

“是,夫人。”

“嗯,那你好生照顧著吧。”

話落鳳傾舞踏出了聽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