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所處的地方正是在四國的交界處,故此從這裏前去南越國相對也是比較近的。

三日後的黃昏時分,他們順利抵達了南越帝都,獅城。

玄鳶等人被安排在了驛館暫住,而鳳傾舞被帶近了南越皇宮,畢竟南越太子要見的隻是鳳傾舞一人而已。

踏過宮外的護城河,鳳傾舞從正午門直接進入宮中,而這一路上她都坐在馬車上,未曾下過車,按理這算是南越極高的禮遇了。

她開始好奇這位南越太子的身份,難道這又是一次交易?

馬車駛過前廷進入後宮不久後便停了下來。

轎簾被掀開,身著宮裝的婦人恭敬道:“老奴見過靖王妃。”

鳳傾舞微微一怔,心裏疑惑萬分的走下馬車。

“敢問怎麽稱呼?”

“王妃喊奴婢蘇嬤嬤便是。”

“有勞蘇嬤嬤。”鳳傾舞朝她點頭示意友好。

蘇嬤嬤也微笑相對,躬著身子迎著鳳傾舞朝前走去。

鳳傾舞抬眼望向前方匾額,寫著“碧落宮”三個字。

蘇嬤嬤將鳳傾舞領進廳內後,屏退下了廳內的奴才們,自己也跟著退下,順帶上了房門。

“吱呀”一聲,鳳傾舞猛的回頭,見大門已經合上。

她黛眉微蹙,心中的疑惑又增強一分,他們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門外天色漸黑,而廳內隻有兩盞昏暗的燈籠勉強照明著。

房內點著上等的檀香木,讓人聞著舒心,鳳傾舞梨渦淺笑,這是她最喜歡的香味。

“你來啦。”突然的聲音響起,鳳傾舞身子一緊,這聲音為何、為何如此熟悉?

鳳傾舞環顧四周,卻見不到有人影。

“既然來了,為什麽還躲躲閃閃,難道南越國的太子就這麽見不得人?”她全身毛孔收縮,心跳有些加速,會是他麽?

“嗬嗬…。”那人發出一陣苦笑:“數月未見,你連我的聲音都辨識不出了麽。”他的言語帶著哀傷,帶著失落。

鳳傾舞身子一個踉蹌,手扶在坐椅上。

終於說話的太子殿下,從內堂走了出來。

雖然此時的燈光較為昏暗,可她還是一眼便將他認出來。

原來他沒死,他居然真的沒死。

可是,為什麽他居然會是了南越太子?

鳳傾舞咬著牙走到他麵前,揚起手掌“啪。”

清脆的巴掌,掌摑在南越太子殿下的臉上。

“為什麽你沒死也不出來見我,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是我害死了,你知道我內疚了多久。”她怒視著他,心牆再次被擊碎。

她累了,累的身心俱疲,自三年前開始,她的日子就沒再平凡過。

如果她沒有代嫁,她不會遇見任何人,而自己的身邊也不會發生一係列的悲劇。

經曆過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她已經不再怕死,但是卻怕極了生離死別。

她寧可自己早在三年前就死在叛亂中,也不要苟活著經曆這麽多痛苦。

“我累了,很累,可不可以讓我一人個靜下。”她頹縮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

“對不起。”他淡淡的道了句抱歉,轉身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