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糾結青峰去向時,一旁的冷鳳霄突然“咚”一聲,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鳳傾舞一驚,蹲下身子去搖晃冷鳳霄:“喂,你怎麽了…。”

當她的手心扶在他後背的那刻,黏稠的濕潤感隨之襲、來,鳳傾舞不敢確定的將手心攤開在自己麵前。

“血、你受傷了。”鳳傾舞身子一顫,看著手上大片的血漬,她斷定冷鳳霄傷的不輕。

她將冷鳳霄身子翻轉,用力撕開他後背的衣裳。

一道鮮明的血口呈現在她麵前,殷紅的鮮血止不住的流淌著。

鳳傾舞將內力集中在手指,用力點向他的穴口,幫他止血。

她不得不佩服冷鳳霄的功力與忍受力,這傷口明顯是先前與那幫黑衣人打鬥的時候留下的,可他卻堅持了這麽久。

突然,鳳傾舞放開冷鳳霄,站起身子,朝後跑去。

她一心要擺脫冷鳳霄,如今他受了重傷,她完全可以擺脫他。

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有冷鳳霄跟著,她必定完成不了。

可是快跑了幾步,她又慢慢的放下步子,她真的能做到見死不救麽?

鳳傾舞你何時變的這麽優柔寡斷,善心不是她的座右銘,從前的快狠絕去了哪裏,對於阻礙自己的人,她何時心軟過?

雖然她心裏想著見死不救,可腳下的步子卻不由自主的往回走去。

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冷鳳霄,鳳傾舞歎息一聲:“冷鳳霄,我鳳傾舞是上輩子欠你的。”

言語間,她解開了他的上衣,隻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

硬漢啊,鳳傾舞感歎般搖搖頭,幫他清洗傷口。

看來今晚是到不了四象城了,晚上注定還要在外露宿一宿。

…………

是夜,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繁星閃爍在整座天際,宛如一條銀河。

她是有多久沒見著這麽美的夜了。

柴木被燒得“劈裏啪啦”做響,比起昨夜,今晚倒是寧靜不少。

做事一向都有規劃的她,如今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望著自己小腿上一條蜈蚣般的血痕,她嗤鼻一笑。

幾天沒聽到墨旎裳的琴音了,血痕已經開始移動,等血痕到達她的心髒,她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鳳傾舞掏出一直帶在身上的幻獸卵捧在手心。

“我都快死了,你怎麽還不孵化,莫非你真是一顆普通的鵝蛋而已?”

話落,鳳傾舞一咬牙,奮力將鵝蛋丟了出去。

既然是一顆沒用的鵝蛋,再帶在身上也沒意思,若它真是幻獸卵,她注定不會是它主人。

她大限將至,倒不如讓它隨緣而去,或者它會碰見一個,值得它孵化的主人。

鵝蛋被鳳傾舞扔出了幾米遠,它滾至溪邊“撲通”一聲掉了進去。

誰都沒有發現,就在鵝蛋落在水裏的那刻,整條溪水呈金色。

鳳傾舞更是不會看見,她如今心如死灰,也許這次她不會這麽幸運。

禦獸寶典在哪裏她都不知道,何況還有一個礙手礙腳的冷鳳霄,和一心想置她與死地的顏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