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鳶的腳步止住,呆若木雞,她的臉上、身上,都是那三個廚子的血跡。

鳳傾舞見那三個廚子一死,將龍刃隱入掌心,提步就走,期間她的眼中無任何人,包括玄鳶。

良久,怔在原地的玄鳶才緩過神。

她幾乎不敢相信先前那人居然會是慕容馥苓,是她一直都小看夫人了麽,她以為她隻是平常的公主罷了,可是卻沒想到她身懷絕技,殺人幾乎都不用眨下眼。

玄鳶雖然懂武,卻沒殺過人,這次親眼所見,還被血濺一身,如今的她各種淩亂,餘下她該做些什麽,毀屍滅跡麽?

東盟是法製國家,殺人是要償命的,不行,她必須在顏瑾月得悉前稟告王爺。

深思過後,玄鳶轉身就朝外跑去,一路奔向得月樓,臉上的血漬都顧不上抹去。

守在得月樓的侍衛本想攔住玄鳶,但見到滿身是血的玄鳶後,兩人麵麵相視又不敢上前。

而此刻的玄鳶眼中更是無旁人,一心就想見到靳祺瑞。

“篤篤篤。”玄鳶平定心氣,敲響書房門。

可房內卻無人應答。

“篤篤篤。”玄鳶再次叩門。

良久,還是無人應答。

玄鳶緊蹙起眉心,咬著下唇,這關鍵時刻王爺是卻了哪裏?

“玄鳶姑娘。”背後傳來先前守門侍衛的聲音。

玄鳶轉頭朝後望去,一張秀臉沉的老黑。

“玄鳶姑娘,王爺不在這裏。”

他先前是被玄鳶的樣子震懾到,忘記說其實王爺不在。

“王爺去了哪裏?”她質問。

“這個小的真不知,昨日王爺與冷公子一起出去,到今早尚未見回來。”

他隻是一個看門的,王爺的行蹤自然不會向她交代。

玄鳶手掌捏成拳頭,不知這事到底該怎麽辦。

“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裏等王爺。”

“好。”

侍衛怯怯的望了望滿身是血的玄鳶,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退了下去。

玄鳶是府裏一等丫鬟,早前還是貼身伺候王爺的,隻是新夫人來了,她就被調了過去,不過,玄鳶在府裏的下人中,不多不少還是有些許威信的。

這個得月樓,一般下人都進不了,隻有玄鳶是有靖王口諭的。

沒過多久,王府裏炸開了鍋,木棍擊打著銅秤,預示府裏出了事,府裏所有人都要去前廳集合。

坐在台階上的玄鳶眉心越蹙越緊,雙手連敲著雙腿,三個廚子的死被發現了吧,如今該怎麽辦。

突然,她瞥見自己衣襟上的血漬。

“糟糕。”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沾了血。

她頓時站起身子,警戒的東張西望一翻後,溜出了得月樓。

當下最緊要的還是先把衣服換了,然後去前廳集合,也不知道王爺回來沒有。

擦完身子換了身幹淨衣服後,玄鳶急急趕去了前廳,事情不知道已經發展到了第幾步。

先前慕容馥苓殺人的場景隻有她一人看見,他們暫時應該不會知道是她做的吧。

玄鳶腳步剛要邁出豫園,卻又突然停下,繼而又轉身朝鳳傾舞的內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