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送君湖的橋頭我卻慢下了腳步,以為我看到了君墨文已經站在了船頭上。幾分飄逸,幾分灑脫,但是也不缺乏一絲漠然的悲傷。
我停住了腳步,再也走不了了。淚水簌簌而下。
原來我是這麽放不開。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
他離去了,照我說的般離去了。此番離去,再不歸來。
我一直停留在原地,除了落淚,不知自己還能幹什麽。
突然一片衝天的廝殺聲震耳欲聾,我來不及多想就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此時的君墨文以及陳皓真費盡全力的廝殺著,可是來人眾多。縱使君墨文和陳皓武功再高也無法敵得過,很快就處於下風。
我也不由多想救飛過去,插手幫忙。而正在這個時候君墨文的手臂被割傷了。那些人拖延了我們一段時間之後便示意的給彼此做了一個眼神。匆匆離去。
照這樣看來我知道一定有問題。
果不其然,當他們全部都離去之後,君墨文終於支撐不住,用劍撐著地麵單膝跪在地上,艱難的說:“依緹,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別動,你中毒了。而且是劇毒。”我故作鎮定的點了君墨文的穴道。但是從他中毒的角度來看,這毒早已流通了全身的血脈。
如果剛剛中毒的時候他就及時的封住了穴道的話興許隻是需要截斷一隻手臂而已。
而今···
“很嚴重嗎?”君墨文苦笑的看著我眉頭皺的緊緊的臉,倒是一臉輕鬆:“我在永遠的盡頭還能見你最後一麵。你說是不是上天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