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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羅卦、書友140928084636062 的打賞,同時也感謝眼鏡兄的5888賞,好久沒收到大額打賞了,我很開心。學生黨還是單身狗就不要對我打賞了,多省點錢去泡妞吧

有人悠悠散散道:“誰說懶的人還沒起床,老七做人呐隻要在要做的事情上,勤快一點,其他地方懶一點也是沒有妨礙的。”

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很緩慢,一個人慢慢的從樓下走了上來。她現在走得雖慢,但霍天青卻居然沒有看見她是怎麽進這小樓的。

這人走路頗有風姿,既沒有二娘那麽老,又比紅衣少女多了一抹成熟的風韻。雖然不笑,但麵部的線條十分柔和,皮膚不是特別白,可十分水嫩,胸前巍峨高聳,有入雲之態。給的感覺是仿佛離她很近,可你想要抓住她的時候,卻又仿佛很遠。

紅衣少女看著三娘古怪道:“你平日裏洗臉都要半個時辰,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早,比大娘還要早!”

三娘道:“要知道為了今天這場宴會,我昨天就到了附近,今天一大早就開始梳洗打扮,直到現在才收拾好才出來見人。”

紅衣少女彎著腰,笑得不行,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神情。

隨後三娘瞧了瞧了李誌常,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她的微笑不像是別的風塵女人那種搔首弄姿,而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讓人見了她。就想撲到她身上。把她壓下去。她輕啟朱唇。拂開額前的青絲,悠然道:“你就是那個讓大姐吃了虧的李誌常麽。”

李誌常拿捏著手上琥珀色的玉杯,杯裏是太湖的清酒,在燈光下,清亮客人,他拿起酒杯喝下這杯酒,歎息道:“公孫夫人在我手上吃虧總比在別人手上吃虧要好,在下最多要錢。可是別人又未必隻要錢了。”

紅衣少女聽見撲哧一笑,打趣道:“聽說你給大姐額頭上敲了一個大包,可讓三娘破費了,那些珍珠粉、雪茯苓可不知道給大娘拿去多少。”

三娘轉身對著紅衣少女道:“老七你這麽愛嚼舌頭,我告訴大娘去,看你到時怕不怕。”

紅衣少女吐了吐小舌頭,笑道:“分明是你先挑起話題的,卻又偏要怪我。”一副覺得三娘比她壞多了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一條鞭子,一條比毒蛇還要刁鑽的鞭子,仿佛長了眼睛一樣。鞭身還沒帶起風聲,鞭頭便向李誌常的眼睛刺去。用鞭子的主人很聰明。知道宴無好宴,對方可能穿了金絲甲之類的防護衣。

用鞭子的正是三娘,誰也料不到她居然這麽歹毒,誰也料不到她出手這麽突然。無常劍百年前和飛劍客交好,近來江湖中有實力的人物調查李誌常的來曆,都懷疑李誌常可能身上有昔年同飛劍客一起消失的金絲甲。

常人看到有異物朝眼睛極速飛來,早也被嚇得眼睛閉上,可是李誌常沒有這樣,甚至連他唇角那抹悠閑的笑意也沒有變化。

毒蛇一樣的鞭子,伸得直直的刺向李誌常的眼睛。縱然李誌常各種安全措施都做到了家,也絕對防護不到眼睛上。

鞭影一閃,霍青山好整以暇,微笑的看著周圍一切。而被突然刺殺的李誌常,左手還端著酒杯,新添滿的一杯酒還在酒杯裏麵,紋絲不動,一滴都沒有漏出來。他那白白淨淨比女人的手還要纖長的食指和中指悠悠夾住鞭頭。三娘的鞭子就這樣被李誌常用兩根手指頭夾住,任憑三娘如何用力,李誌常都穩穩當當。

二娘見到三娘的長鞭被夾住,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刀,一把長長的彎刀。這種刀出手一定很刁鑽,攻擊力也很強大,使刀時可以劃出一個極為好看且又完美的弧度。二娘年紀不小,用這把刀的念頭也不少,加上她輕功身法也很高明,所以她雖然還沒有出刀,也形成了一種威脅。

刀如彎月,畫出一道青光,好看的青光。順著李誌常頸後的血管砍去,這一刀砍中了,那血花定然會濺出來,人自然也會死。

可是一條鞭子忽然又纏住了二娘的手,手不能動,刀自然也不能動。這短短刹那,也許是近來江湖上少有的驚心動魄的交手。北風卷過,一雙連理樹的葉子,在空中飄飄蕩蕩,飄進了窗子。

一時間小樓上有了寒氣,氣氛也突然詭異了下來。

無盡森寒又陰冷的劍意彌漫在小樓上,葉子落下的時候,同時一個身著粉色霓裳,手持一雙短劍,鋒長一尺七寸,劍柄上係著紅綢的美麗身影自天而降,落在了房間裏。那一雙連理樹的葉子似乎也受不了這寒的劍意,兩片僅僅纏繞的葉子,在落在地板上的葉子,被劍意迫得分開。

來人自然是一個女人,一個燦爛如朝霞,高貴如皇後,綽約如仙子般的美麗女人。甚至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人間所有的,而是天上的七彩霓裳。

李誌常認得這個女人,他早就在那一夜見到了她的容貌。可是那時隻是她的容貌,她的服飾並沒有將她美貌高貴的氣質襯托出來。

美麗的女人同樣也需要穿衣服,穿漂亮的衣服。這次見麵遠比李誌常以前任何一次見到公孫大娘更為震撼,的確他被震撼到了,他雖無情,卻仍舊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這兩者本來就不衝突。

如此高貴豔麗的女人,李誌常是第一次見到,他相信自己以後也很難再見到這樣美麗高貴的人物。他還認得她手裏的劍,一雙短劍,鋒長一尺七寸,劍柄上係著紅綢。

公孫蘭身形一轉,霓裳飛舞中,端坐在了一邊的座位上。

公孫蘭微笑道:“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了,我這樣子是不是很好看,很出乎你意料。”一個盛裝打扮的女人,自然迫切需要一個男人來稱讚她。

李誌常隨手把鞭子扔掉,輕聲道:“果然很好看,穿著這樣美麗的衣服,無論誰和你動手總要吃虧些。”

公孫蘭對於李誌常的恭維很是受用,嫣然笑道:“可我卻在你身上吃了大虧。”

李誌常搖搖頭道:“那時的你沒有如今的你漂亮,不然吃虧的是我才對。”

公孫蘭道:“男人麵對漂亮的女人不是本應該吃虧麽。”

李誌常道:“隻願吃得虧不是丟了自己的性命那也無妨。”

公孫蘭嗔了李誌常一眼,沒有任何媚態,卻比任何女人的媚態還要撩人,他這樣高貴的女人,隻需要一個不著意挑逗的眼神,就足以讓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為她而死。何況她從也不需要去挑逗任何男人,這世上也沒幾個男人比她武功更高,也比她更有錢。

她道:“三娘終歸沒有傷到你,希望你不要記恨她,她本就是這樣的恣意任我的性子,何況誰要是傷了我的姐妹,我是不會與他甘休的。”

公孫蘭來後,氣氛遠遠沒有霍天青想象到的那麽劍拔弩張,也沒有帶來更多的人,如今對方居然隻來了三個人,讓早有準備被圍攻的霍天青大惑不解。

就算是請君入甕,他們這兩條甕早就來了,剛才雖然有些小殺機,反而像是在鬥氣。

三娘睜大了眼睛似乎在不服,而如今她渾身上下也隻有眼睛能動。被李誌常點穴的人,天下自然沒有第二個人能解開,故而她隻能在紅衣少女的幫助下,坐在另外的位置,直直的身子坐在一旁,十分僵硬,也讓她十分難受。

紅衣少女雖然沒有笑出聲來,可是她的眼睛、嘴巴、鼻子,還有那一對可愛到了極點的一雙小酒窩,都反映她在笑,笑的還不是一般的開心。

李誌常沒有管其他人,而是對著公孫蘭正色道:“我那樣對你你不生氣,這次我感覺到你心中其實沒有對我的殺氣。”

公孫蘭道:“正因為從沒有人那樣對過我,所以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刺激。”她這樣高貴的女人居然也會有受虐的潛質,李誌常敲她悶棍,還讓她覺得很刺激,或者說公孫蘭這樣高貴的女人居然還是一個欠調教的女人。

霍天青仿佛想通了,像李誌常這樣時而長衫衣襟,神情入定,宛如山澗隱者;時而衣帶隨風,白衣勝雪,又如塵世謫仙的男人本來就很容易吸引到女人。公孫蘭愛上他,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難道公孫蘭請李誌常到西園來不是為了報仇,而是一訴衷腸麽。

李誌常又喝了一杯酒,他剛才說要吃菜,卻沒有吃菜,仿佛這裏的太湖清酒遠比這席上美味可口的菜肴更有吸引力。

他已經不知喝了多少杯,他的眼神有了微微的渾濁。可是他的麵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他抬頭正視公孫蘭這美麗又華貴的女人道:“曾經我聽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還是關於你們女人的一句話。”

紅衣少女嘻嘻道:“什麽話,你倒是說來聽聽。”

李誌常悠然道:“那就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喜歡騙人,公孫夫人都這麽漂亮了,騙起人來自然更加讓人招架不住。”

紅衣少女噗呲一笑,她道:“有一點我要糾正,大娘雖然是大娘,可她從沒有嫁過人,因此你可不要叫她夫人。”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