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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蕭冷聲道:“柳姑娘煩請把無常劍交給我。”

柳鶯鶯道:“這是你的東西麽?”

梁蕭道:“這是大叔的東西,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柳鶯鶯道:“你倒是叫的親熱,可惜你們還是沒什麽關係。”

梁蕭氣極,冷哼一聲。柳鶯鶯在口角上占了上風,暗自得意。

公羊羽道:“我們去哪裏打,這裏天地太小了。”

楚仙流輕笑道:“不是天地太小,而是你老窮酸氣量太小。”

公羊羽冷笑道:“老色鬼你若是氣量大,敢讓我去把你天香山莊一把火燒了麽。”

楚仙流淡然道:“殘紅飄零本是世間常事,你要燒就燒吧。”

公羊羽道:“有意思,老色鬼如今果然不同了,我在湖心等你。”說罷公羊羽一振袍袖,踏水淩波,忽忽間就消失在遠際。

楚仙流微微一笑,矯若遊龍,也跟上前去,兩大絕世高手就要在太湖之中比劍了。

柳鶯鶯望湖興歎,她可沒有橫渡太湖的本事,梁蕭道:“雲殊你不去看看你師父和楚仙流的比劍?”

雲殊道:“梁兄也要前去麽?”

梁蕭道:“去看看吧。”

柳鶯鶯道:“你們兩也能橫渡太湖?”

梁蕭道:“真笨。”

柳鶯鶯道:“你說誰?”

梁蕭道:“自然說你。”

雲殊微笑道:“‘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我們雖不能如我師父那般輕功絕頂,卻也可以伐木為舟。”

東邊林子幾顆不粗不細的樹木被梁蕭擊斷。雲殊跟著削下樹皮。再經梁蕭的如意幻魔手搓成繩索。半頓飯功夫不到,一隻木筏就造成了。幾人上得木筏,悠悠而渡,行不過百餘丈就看到遠處水天交接處,兩道人影有來有往,劍氣縱橫,水柱激射,仿佛劍仙交爭。

且不說兩人交手。但說李誌常離開太湖之後。他本想收回無常劍的,不過至今為止他和無常劍都時時刻刻在一起,人劍之間互為感應,默契深刻。這何嚐又不是另一種束縛,他決心棄劍修行一段時間,嚐試沒有無常劍在身邊的感覺。

離中秋之期還有幾月,李誌常雖在太湖感應到了楚仙流,卻不準備立即和他交手,希望楚仙流在這幾個月還能有所提升,方能和放心一戰。楚仙流勘破情關後。劍術再不止於分香劍術,李誌常純以氣機感應。就察覺到楚仙流如今境界到了有無之間,劍術似有似無,道是有情還無情,道是無情還有情。

這又是另一重玄妙了,雖則公羊羽就在左近,李誌常卻也願意把這個對手讓給楚仙流,讓他更進一步。九如和尚雖是絕代高手,可是九如本心雖唯我獨尊,卻不會看重勝負,生死成敗,勝負榮辱,都不是九如和尚追求的東西,即便是武學,也不是九如真正的道路,九如在於超脫自我,和李誌常交手並沒有那種能給李誌常生死之間刺激的感覺。

九如也不可能真的和李誌常拚個你死我活,兩人比了一下肉~身的神通。李誌常橫練雖然厲害,還是不及大金剛神力,九如和尚境界遠非剛柔並濟可以描述,不過兩人確實難以碰撞出妙悟的火花。

這日來到了黃河邊上,自從蒙古人崛起之後,占領北方,又不重視黃河水道的梳理,如今黃河年年發大水,造成兩岸百姓流離失所。百姓無可依靠,唯有信仰神佛,這一帶寺廟的香火卻比之前鼎盛了不少。

百年來豺狼當道,金國滅遼,蒙元滅金,烽火連天,苦的都是百姓。百姓不知道為何遭此大難,唯有信仰神佛,求得心中安定。

李誌常看著暗暗歎息。這時流民之中一陣哀嚎,原來幾個大喇嘛闖進去難民中,強行帶走了幾個麵目清秀的民女。李誌常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戲段。既然此等惡事發生在他麵前,他如何不能不管。

人皆有憐憫之心,李誌常緩步而出,攔在幾個大喇嘛身前,淡淡道:“放下這些女子,放你們走。”

其中一個喇嘛嘰裏咕嚕一陣,李誌常不同番語,不耐煩道:“你們沒有會說漢話的?”

這些喇嘛又是一陣嘰裏咕嚕,李誌常哪有空跟這些喇嘛通話,這些喇嘛麵露凶光,也正朝李誌常撲過來。看他們步伐應當是練過拳腳功夫,下盤極穩,紛紛出掌出拳,招式簡單,不過勢大力沉,怪不得衝入流民之中,也沒人惹得起他們。

李誌常不待他們走到近處,護體真氣一震而出,這些喇嘛紛紛遭受了一股巨力,身子騰空而起,摔了個狗吃~屎。喇嘛見識不小,識得厲害紛紛撒開腿往東北方向逃去。李誌常也懶得追,那些民女得李誌常搭救,紛紛道謝,難民其中一個老者道:“道長趕快逃吧,自從全真教在禦前鬥法落敗後,這黃河以北的道觀差不多都被和尚占領了,剛才那群喇嘛聽說有京城的關係,道長若是走慢了,被他們找來幫手,或者引來官軍,到時定然落不了好。”

李誌常道:“老人家這群喇嘛平時是不是為惡眾多,他們老巢在哪裏?”

老者道:“道長還想去他們寺中,這可千萬別去,他們寺中有上百個喇嘛,個個精壯無比,仗著有京城的關係就是官府也不敢管。”

李誌常笑道:“官府不敢管,我去管。”

老者道:“當今天子本身就崇佛抑道,道長若是去惹了那群喇嘛,定然引來官府,這是何苦。我觀道長本領高強,這北方是呆不下去了,何不如去南方。”

李誌常道:“我便是從南方來的。”

老者一陣驚訝,如今道士要麽南逃要麽乖乖接受剃度當了和尚,如李誌常這般還敢從北方過來的道士可真是少見的很。

李誌常打聽到了那群喇嘛每隔幾日就要捉拿民女,來修煉歡喜禪,當真讓周圍百姓苦不堪言。他雖然性子散淡,遇見這等事自然還是要管一管,他來到這處寺廟,卻聽到寺廟一陣呼喝之聲,李誌常推開大門,隻見到一群大喇嘛在追逐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子。那老頭甚是矯健,一群喇嘛盡數跟在他背後吃灰。偶爾老頭子竄入人群中,幾個喇嘛出手去捉拿他,反而各自撞到同伴的身體,有的用勁狠了,兩三個喇嘛扭作一團,成了一個大麻花,甚是可笑。

邋遢老者大笑道:“不陪你們玩了,沒意思。”

邋遢老者身子衝天而起,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終,隻有李誌常站在大殿門口,這些喇嘛看到李誌常一個道士居然敢闖進來,而且李誌常之前打傷的那幾個喇嘛認出了他,嘀嘀咕咕在為首的喇嘛耳邊附語幾句,那個為首的喇嘛用漢話道:“我們是龍牙上人的座下弟子,你個道士為何傷我幾個師侄。”

李誌常輕笑道:“管你們什麽龍牙狗牙,不過剛才看你被一個老頭便逗得團團轉,看來那個龍牙上人也不怎麽樣。”

為首的喇嘛冷笑道:“看來道士是來者不善了。”

這時候喇嘛中一個笨重的大喇嘛身子突然飛起來,朝著李誌常這邊砸過來。原來不知何時那個邋遢老者潛到這些喇嘛背後,趁著喇嘛們把注意力放在李誌常身上時,偷偷抓~住一個喇嘛,將他身體當做一個大沙包,往天空拋棄,這方向不巧,正是朝李誌常這裏落下來。

李誌常一掌拍在這大喇嘛後心,喇嘛身子還未落地,又在半空中翻轉朝來處扔回去。

那個邋遢老者道:“小道士有力氣,不過既然是道門中人,也是道門武功,練的卻不是巨靈玄功,怎麽能夠力氣這麽大,古怪古怪,看我的釋迦擲象功。”

他隨手又從人群中抓起一個大喇嘛,這些喇嘛武功也不低,居然躲不過他隨手一抓,此時邋遢老者運起釋迦擲象功,將喇嘛投擲過來,但見喇嘛在上空中急速旋轉,攜帶一股勁風,迅疾無比越過十餘丈朝李誌常撞過來。

佛經中有言:釋迦牟尼為太子時,一日出城,大象礙路,太子手提象足,擲向高空,過三日後,象還墮地,撞地而成深溝,今名擲象溝。這自是寓言,形容佛法不可思議。後世天竺武學之士練成一門外功,能以巨力擲物,即以此命名。

李誌常自然也知道這門武功確實厲害無比,練到高深處,力氣之強,少有人能夠在力量上和其相提並論。

李誌常同樣一掌拍在喇嘛身上倒轉回去,那邊不住抓起喇嘛,李誌常不住用掌將喇嘛拍回。兩人動作之快,超乎尋常人想象。但見大殿上,這些喇嘛在空中一飛一落,轉了好些圈子,落下來時個個口吐白沫。

剩餘喇嘛見得李誌常和邋遢老者厲害,個個都想逃出去,可是李誌常守在大門口,邋遢老者又在後麵,喇嘛們想逃也逃不出去,逐漸一個個被李誌常和邋遢老者當做武器,在空中翻翻滾滾,自不停歇。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