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和薛衣人的決戰已經轟動江湖,沒有人不期待,這數月後的曠世大戰。

一月之間,白衣人便成了江湖上風頭僅次於薛衣人的劍客。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和姓名,也沒人知道他的年紀。

但是沒有人敢小覷他。

若是誰能夠在一月之間取走十三名絕頂劍客的性命,都不應該有人小看他。

白衣人愛穿粗布白衣,薛衣人每次決戰之後,衣服都是紅色的,血一樣的紅色。

白色和血色都和死亡有關。

喪服是白色的,鮮血帶來死亡。

兩人交手,已經注定有一人要死亡。

可是估計沒人知道,白衣人僅僅隻是想要拿薛衣人和那一十三名的劍客的鮮血祭劍而已。

為的是挑戰一個人。

這個人大多江湖人都聽說過,那就是當今的大名士李誌常。

除了極少數人以外,恐怕也沒人清楚,李誌常究竟有多厲害。

李誌常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這很難說得清楚。

他一生中從沒遇到不能解決的麻煩,也沒有經曆過絕望。

他也遇到過很多危險,但總能化險為夷。

而在最近這些年,很多對別人而言險峻至極的情況,對他而言已經微不足道。

即使現在出了一位可能能夠傷到他的白衣人,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日子過久了,能夠感受到挫折,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李誌常和石秀雲有一夕之歡的時候正是四月底的時候。

這一段露水情緣本身沒有什麽。不過李誌常卻有一種出軌的感覺。

盡管他好久好久沒見到妻子石青璿了。

這一段久遠的歲月。足夠一個普通人從生下來到娶妻生子。

石青璿在另一個世界也未必能夠長生不老,而石秀雲卻一定不能長生不老,或許這才是他和石秀雲不能在一起的真正理由。

男人若是不想和一個女人長相廝守,總能找到理由的。

李誌常現在沒有在別的地方,而到了一處小酒館。

這樣的地方,他其實很少來。

因為他比較懂得享受。

當一個人有他這樣能力的時候,享受一點也沒什麽錯。

總比為了自己的野心,去禍害別人要好。

酒館的老板娘叫花姑媽。

李誌常不是來喝酒。而是來找她。

李誌常坐在桌子上道:“我不是來喝酒,也不是來吃飯。”

花姑媽年紀三十許,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最美的是她那一雙眼睛,似乎會說話。

花姑媽道:“你不來吃飯,也不來喝酒,難道是看上了我這個大美人。”

李誌常笑道:“要是老板不介意,我倒是願意吃吃虧。”一個美婦勾引他,李誌常還覺得吃虧。這種態度,簡直是欠揍。

花姑媽歎口氣道:“你這話比直接拒絕我還要傷人。看來過了這麽多年,你的脾氣一點都沒變。”

李誌常道:“好了,玩笑到此為止。如果我的記性還不差的話,你應該還欠我三個人情。”

花姑媽道:“看來你的記性太差了,我明明欠你四個人情。”

李誌常笑了笑,道:“不管三個還是四個,那都差不多,我知道欠別人人情,是很難受的事情。所以我現在需要你還上這些人情,這也算是幫了你。了結心事之後,想必你能老的慢一些”

花姑媽嗔道:“我以為今生今世都還不上你的人情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機會。你說都是什麽?”

李誌常道:“第一我要你幫我去找一個姑娘,她的名字叫做石秀雲,父親是薛家莊的一個私塾先生。”

花姑媽道:“這並不困難,還有什麽事?”

李誌常道:“第二是找到中原一點紅夫婦,讓他替我保護這個小姑娘。”

花姑媽道:“看來這個小姑娘是你惹下的風流債。”她沒有問一點紅會不會答應,這不必問。

李誌常道:“第三件事恐怕你未必敢答應。”

花姑媽道:“什麽事?”

李誌常道:“替我找出石觀音的下落。”

花姑媽道:“這件事難度太大,不過我倒是能給你提供一點線索。”

李誌常道:“什麽線索?”

花姑媽道:“去蝙蝠島的銷金窟那裏,或許你能買到石觀音的消息,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錢。”

李誌常道:“對於蝙蝠島我比你更了解,不過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花姑媽道:“什麽忙?”

李誌常道:“你替我放出花紅,用一百萬兩買石觀音的下落。”

花姑媽皺眉道:“你為什麽非要抓著石觀音不放,一百萬兩也不知可以買多少漂亮的女人了。”

李誌常淡淡道:“石觀音已經恨上了我,雖然她怕我畏懼我,但隻要我有一天不在人世,她定然會找那些認識我的人的麻煩。”

花姑媽道:“我實在看不出她能比你活得更久?”

李誌常道:“這可說不定。”

然後李誌常道:“你的乖兒子來了,我先走一步。”

門外闖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鐵花。

花姑媽雖然不是胡鐵花親媽,對這小子可比他親媽要好很多。

而且在花姑媽開了酒館之後,胡鐵花更覺得花姑媽比他親媽還要好。

胡鐵花道:“花姑媽我剛才好像看到李誌常了,你們認識?”

花姑媽道:“我不但認識,他還跟我困過覺。”

胡鐵花大聲道:“你怎麽這麽不知廉恥。”其實花姑媽跟誰睡覺都不關他事,但是要真的跟李誌常有風流史,那還真的是大事,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成了李誌常的便宜兒子。

這是萬萬做不得的,所以他隻能跟花姑媽斷絕母子關係,這樣一來,天下哪還能找到這樣一個可以讓他盡情喝酒的地方。

眾所周知,他可是一個窮光蛋。

花姑媽咯咯笑道:“老娘跟誰困過覺,關你龜兒子什麽事,我老公都不在意,你介意什麽?”

胡鐵花道:“那這樣咱們隻好斷絕母子關係。”

花姑媽道:“你要是敢,咱們就得算算帳,看你欠了多少酒錢。”

胡鐵花道:“欠多少酒錢我都認了,這便宜兒子我不當了。”

當胡鐵花說認了的時候,腳底已經抹上了油,開溜而去。

逃債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幹,做起來毫無心理負擔。全本小說網

PS:

感謝【逍け遙ず愛】cbmsh 、和虛繆 的588賞,以及DAHUIWANG 和噯看おの@亽 的打賞,這兩天先保底兩更吧,思路不太順暢,昨天五更沒做到,對不起大家了。畢竟寫作不是打字,憋不出來,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