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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此刻離秋天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一場大雨,還是澆滅了天氣的炎熱。

在路上,一條小路上,兩邊種滿了槐樹,槐樹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雜合起來,怎麽不令人心神俱暢。

李誌常此刻的神情若是讓熟悉他的人瞧見,隻怕不免會大吃一驚。

因為他的表情古怪至極,眼睛也一瞬不瞬往前方望去。

前麵當然也是樹,當然也是槐樹。

青翠的葉子,沾著雨水,嬌~嫩欲滴。

李誌常當然不是在看葉子,樹上的葉子那麽多,都不及樹下麵那個大美人好看。

眉如遠山青,眼如秋水剪,露出的手臂欺霜賽雪,還有一股如茶花香的女兒幽香傳過來。

李誌常雖然常常覺得自己不是個好色之徒,看美女也用的是欣賞的目光。

可是見到麵前這個美女之後,仍舊不禁多看了許多眼。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還多呼吸了幾口氣。

不是這個美人太過動人,或者實際上她雖然也是個動人的大美人,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比起注意她那美麗的外表,她正在幹的事,更惹人注意。

她正在做一件事。

爬樹。

爬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力氣不小。耐力也不小。

恰恰這個嬌~嫩的女子怎麽都不像有力氣的樣子。怎麽也不像能爬上這棵樹的樣子。

從李誌常站在這開始。至少見到她從光滑~濕潤的樹幹上摔下來七八次了。

李誌常沒有數,但這次數隻會少不會多。

大雨過後的樹本來就光溜溜的,莫說是一個嬌~嫩欲滴的女子,即便是一個壯實的漢子,恐怕也爬不上去。

在失敗許多次,那個女人跌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又爬起來後,叉著腰對著李誌常大聲道:“你這個人看了這麽久。都不過來幫我一下麽,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這話對任何男人都有殺傷力,李誌常也是個男人。

她喊得幫忙,自然是讓李誌常幫她爬上這顆槐樹。

這種過程,自然避免不了肢體接觸,溫香~軟玉入懷,這種好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

李誌常果然沒有拒絕,畢竟他也是男人,女人也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看來她也認為李誌常絕不可能拒絕她。

“現在就幫忙麽?”李誌常對這飛來豔福倒是坦然受之。

女人道:“難道你還想等到天黑?”

“不想。”李誌常淡淡一笑道。

女人道:“這就對了。這件事本就該你這樣的男人來做。”

李誌常道:“那好,你讓我抱著你。我直接跳上樹去?”

女人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李誌常,然後捧腹大笑起來道:“我可不是讓你幫我爬上這一棵該死的樹,而是叫你把這棵樹砍了,誰叫這棵樹讓我摔倒這麽多次。”

然後她撇撇嘴道:“敢占老娘便宜的男人還在他娘肚子裏,你看你這熊樣,頂多就能幫我打打下手。”

李誌常道:“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可沒帶斧頭在身上,而且你看我這樣子像是砍柴的?”

女人道:“我又沒說你是砍柴的,這條路上十分偏僻,敢走的人極少,而且你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走在路上居然一塵不染,肯定有古怪?”

李誌常饒有趣味道:“那你說說我有什麽古怪?”

女人大咧咧道:“你一定是哪個走山路冤死的讀書人,現在隻是一條鬼魂,而且大白天你還敢出現,可見道行不淺,所以讓你幫我砍掉這棵樹,應該很容易才是。”

李誌常道:“我要是鬼,肯定現在就把你吃了。”

女人咯咯笑道:“活人我都不怕,難道我還怕死人?”這話在她嘴裏說來天經地義,也的確很有道理。

若不是心裏有鬼,活人自有陽剛之氣,又何須畏懼鬼魅。

李誌常咳咳兩聲,道:“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我的確是活人。”

女人道:“你還裝,活人走路能沒有聲音。”

尋常的女人能注意到他身上一塵不染已經算是難得,還能發現他走路毫無聲音,這就絕不是普通的女人了。

因為這兩件事看起來很明顯,可是李誌常自有非凡的氣質,往往能讓人忽略其他一些事情。

可偏偏這個女人一點都沒忽略,至少說明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李誌常深深打量了這女人一眼,然後輕輕笑道:“姑娘究竟是誰?”

女人被他清澈明潤的眼神一打量,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大大方方道:“我叫藏花,你以前肯定沒聽過這名字,因為我至少走遍了三十個州郡,都沒有發現有用我這個名字的。”

對於她名字的獨一無二性,藏花頗為自豪。

一個女人,孤身一人,還能走遍三十個州郡,如果她沒有吹牛,藏花一定是個極厲害的女人。

“葉底藏花一度,夢裏聽雨幾回。你的名字很不錯。”李誌常很著痕跡的恭維了一下。

藏花道:“你不必讚美,因為這名字是由本姑娘這絕頂聰明的腦瓜子想出來的,自然不會差。”

李誌常突然長長歎了口氣。

因為這口氣歎得太長,所以藏花不耐煩道:“你又想說什麽?”

“再見。”李誌常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真是又短又快。

藏花才聽清楚,他就不見了。

本來藏花身旁這可槐樹又粗又滑,極難攀爬,要不她也不會摔倒很多次。

不過藏花此時想要看看李誌常往哪跑了,所以居然一下子就上了樹。

站在高高的樹冠上,藏花看到了一塵不染的李誌常,她大聲道:“喂,你跑那麽快幹什麽?”

李誌常在遠處回頭一笑。

然後伴隨著藏花的慘哼,她摔倒了。

確切的說是樹倒下了。

斷得十分突然。

之前這棵樹還是好好的,藏花在上麵摔倒很多次,這樹都是紋絲不動,怎麽她一上去就倒了。

藏花摸著被摔疼的額頭,朝著遠方恨恨的瞪了一眼,罵咧咧道:“還說不是鬼。”

在無聲無息之間砍斷一棵樹,這不是鬼,又能是什麽,反正以藏花的腦袋,絕不會把李誌常和神仙之類的聯係起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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