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乘風怎麽也是巴蜀武林數一數二大派藏劍閣的少主,又自認為是未來巴蜀武林的領軍人物,要是今日丟這麽大臉回去,豈不淪為笑柄。

而他剛才的同伴,那個錦衣少年,此刻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畢竟剛才他可是對李誌常不敬。

此刻天外一道寒光飛來,疾若閃電,拖著長長的尾巴,卻是一團光影。

從天而下,朝李誌常背後插去。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有插劍入鞘的聲音傳出來。隨後眾人一看,李誌常左肩斜斜露出一個劍柄。

俞乘風立刻大驚失色,原來這人居然是能夠駕馭飛劍的劍仙。

他也是江湖大派出身,知道這些劍仙中人,飛行絕跡,取人首級在十裏之外。

幾乎已經脫離凡俗,隻有六大聖地的那些掌門,方才有資格和這些人放對的資格。

一旦練成飛劍,似他這等人物,劍仙對付他們,隻如砍瓜切菜那樣簡單。

俞乘風為了保命要緊,忙不迭去把那匹馬扛在身上,身旁的黃衣少年也跟上前去。

李誌常又指著那黃衣少年道:“還有你,騎到他扛著的馬上去。”

黃衣少年聽到李誌常的話,暗叫一聲苦也,然後猶豫的看了一下俞乘風,低聲道:“俞兄得罪了。”

足尖一點,施展身法,好似猿猴上樹,輕輕巧巧地也就上了馬身。

俞乘風縱使內力已有成就,但是扛著一人一馬。也十分勉強。他在秦霸天麵前出了大醜,更是羞憤欲死。

此刻隻好默想前賢,成大事者。忍常人之不能忍,方才稍稍平息心中的尷尬。

即使如此,也是夠嗆。

身邊的奴仆也不敢上去幫忙,不然得罪了這位劍仙,把火繼續發在少爺身上,到時候反倒是他們的不是。

他們個個跟著俞乘風,仗勢欺人。心知今天見到少爺如此狼狽的樣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俞乘風剛扛著人馬走出幾步,心中越來越羞憤。一下子岔了氣,登時連人帶馬,一起從山道滾了下去。

秦霸天身後的那些屬下,雖然神情冷峻。但是個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唯有秦霸天麵色不改。白衣隨風微動,神情依舊冷峻。

隻是目光不可覺察的掃了李誌常一下,露出幾分狂熱。

無常劍已經有靈性,靈智類似三四歲的嬰兒,正是活躍的時候,李誌常出來逛巫山十二峰,也有讓它出來到處亂飛,解悶的意思。

飛劍到了無常劍這地步。已經可以等同修士來對他,雖然李誌常依舊是它的主人。不過兩人之間更多還是一種稍微平等的關係。

畢竟一人一劍,互相成就,數百年相處下來,更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感情。

無常劍生出靈性,李誌常也是極為高興的。

其實李誌常也不知道,似無常劍這種自有靈性的法寶,放在這方天地,也不多見,除卻道門九大派各自可能有幾件之外,即使以徐鴻儒積累之深厚,都隻有那破損的銅鈴這一件法寶,其他的都是法器。

法寶和法器的差別在於,法寶已經有了靈性。

不然法器威力再大,也隻是法器而已。

徐鴻儒的那件保命銅鈴,便是一件前古法寶,本來已經誕生了極高的靈智,後來遭遇天地大劫,主人不但隕落,連自身也遭到重創,但是本體依舊威力奇大,不能以一般的法寶來對待。

這方天地的法寶層次又分為虛靈,真形,洞天。

虛靈和真形法寶倒不是根據威力劃分,而是根據法寶的靈性。

虛靈級數的法寶,雖然生出的靈識還微弱,已經是極端難得。但隻要主人不繼續祭煉,十餘年就會散去靈性,恢真原狀。

真形級數的法寶,有一個莫大的好處,便是可以用來祭練身外化身,相當於有了第二條性命。而且就算不用來練就身外化身,將來主人隕落,法寶無人祭煉,仍舊能吸收天地靈氣,威力日增,絕不會像虛靈級數的法寶,沒人祭練後,便會退化,失去靈性。

而洞天級數的法寶,便是自身可以演化一方天地,或者說主人可以借助它的力量,演化一片小天地出來。

若是遇上天地大劫,便可以帶著弱小的門人,避難其中,至少不會輕易隕落,為門派保留火種。

等到將來大劫過去,剩下的門人,又可以繼續修煉,進軍更高的層次,同時找回那些沒有形神俱滅的同門,將人渡回來。

當然據傳上古還有更厲害的猛人,為了參悟某條大道,或者更進一步,轉世重修之前,自行開辟一界出來,截取部分輪回大道,在自己的世界裏轉世,不怕被人算計。

這種人物當然也僅限於傳說,難以考證。

無常劍被數百年大海陰陽流的力量淬煉,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飛劍,除了某些上古神兵,天下間能勝過它的飛劍,已然不多。

即使單對單,一般的元神真人,都不是它的對手。

如果是別的元神真人,恐怕早就把無常劍練成第二化身,李誌常卻不會這樣做。

且不說俞乘風一幹人趾高氣揚而來,灰溜溜而去,秦霸天帶著手下,卻沒有走。

他這些手下見識到李誌常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心中也有些忐忑。隻不過秦霸天不但是霸道門的大弟子,也是他們的頭領。

秦霸天不動,他們也不敢動。

李誌常看了秦霸天一眼,淡淡道:“你怎麽不走,難道要我請你走。”

秦霸天道:“難得見到飛行絕跡的劍仙,晚輩也想討教一二。”

李誌常冷笑一聲,隨意伸手一揚,一道劍光淩空飛舞,冷氣凜冽,殺意逼人,晃人眼目。

隨後李誌常把那手輕輕朝著秦霸天一指,劍光飛向秦霸天,如絲如線,隻輕輕一繞,秦霸天的腦袋就被憑空削斷,好大的頭顱飛在空中,隻因這一劍來得及快,秦霸天絲毫痛苦也沒有。

頭在半空中,看到自己的無頭屍身,突然生出種種悔恨,然後眼一黑。

等他再度睜開眼時,依舊站在原地,李誌常冷目瞧著他,漠然道:“你若出手,我不介意把你剛才經曆的事情變成現實。”

秦霸天猶豫再三,本來握緊的刀柄的手,緩緩鬆開,到底千古艱難唯一死,死後重生,再求死,就是腦殘了,最後隻得一聲不吭,調轉馬頭,也跟著下山去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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