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這次沒有再次咆哮,隻是一臉無辜的盯著裁判,眼珠滴溜溜的轉,那模樣煞是搞笑。但裁判不會因為他的慘象而給他開綠燈,無奈之下,霍華德又隻得乖乖回到替補席上,一屁股坐下來,用毛巾把自己的腦袋捂了個嚴嚴實實。

本以為接下來的比賽對顧瀟和太陽隊來說,就變得簡單了。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顧瀟帶球突破,約翰再一次被輕鬆晃過。這讓他非常氣惱,在今天,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向來以冷靜著稱的約翰終於失去了冷靜,惱羞成怒的他在後麵緊緊跟著顧瀟,在顧瀟跳起上籃的一刹那從背後狠狠的推了一把,顧瀟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在菲尼克斯,有兩雙漂亮的打眼睛看到了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用雙手捂住眼睛。

顧瀟重重的摔倒在地,腰部蹭到了立著的籃架,一陣酸痛從腰部蔓延開來,似乎全身都使不上勁。

作為一個運動員來說,在麵對場上的對手的同時,還時刻與自己作著鬥爭,而這鬥爭的範疇除了心理之外,便是傷病,在nba打球的幾乎找不到一個完全健康的人。而作為靠速度和爆發力吃飯的得分手,腰部和膝蓋往往是最大的軟肋,因為這些部位使用太為頻繁。

況且顧瀟的腰在那天與紐約人的對抗中已經被侵犯過一次,加上平時超負荷的訓練,此番說的上是傷上加傷。

隊友們第一時間圍了上來,一部分是圍住了約翰,還有一些則關切的詢問著顧瀟的傷勢。

裁判和雙方的教練如臨大敵,生怕賽場再一次變成角鬥場。

好在局麵還沒有失去控製,畢竟這裏不是紐約。在裁判和教練的攪合下,所有人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顧瀟被送回了更衣室,在理療師的按摩下躺著身子看著電視上的轉播。一個球員居然在球場內看著自己球隊正在比賽的電視轉播,想來也是一件很搞笑的事,但其實很無奈。

隊友們好歹沒有兵敗如山倒,20分左右的優勢足夠他們揮霍一陣了,即使在霍華德回到場上之後,魔術隊也沒有能夠追回所欠的分數。

一場意料之外的勝利並沒有為大家帶來多大的喜悅。根據隊醫的初步診斷,顧瀟的腰傷比較嚴重,起碼得休息3,4個月。

這樣一來,幾乎就等於整個常規賽報銷了,這對隊伍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特別是在球隊正缺兵少將的階段,顧瀟的受傷更是釜底抽薪。

一回到菲尼克斯,顧瀟就開始進入療養期,自從開始接觸籃球以來,他還從沒有享受過如此悠長的假期。恰好王玫也正在家裏憋得慌,顧瀟便真正開始了家庭主男的生活。

全明星賽?票數雖然排在西部後衛的第一,但因傷缺陣,更別說被聯盟忽悠去參加的技巧賽,三分球賽和扣籃大賽。斯特恩雖然命令他,即使是坐著輪椅,也要趕到賽場上來助陣,但顧瀟並沒有坐輪椅,因此拒絕了他的邀請。

對此,斯特恩也是無能為力,一個連中國籃協都管不了的“問題人物”,他也懶得去費神。

在電視機前看全明星賽的感覺真好,這似乎讓顧瀟感覺回到了三年之前,在進nba前,每一年的全明星周末,顧瀟都是和一群隊友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對著電視機指指點點。

或許人一停下來沒事幹的時候,就會想很多東西。顧瀟有點懷念以前的隊友了,雖然國家隊的官僚不是好東西,但隊友們卻是沒得說。他們雖然在身體條件上與歐美球員有著明顯的差距,從而影響了他們在技術和戰術上的發揮,所以在國際賽場上,他們完全打不出平時在cba中所發揮出的水平。

但他們卻很努力,在場上非常拚命,有時候也能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機會來。並且他們很喜歡傳球,從來不會成為“黑洞”,在有核心壓陣的情況下,這些人還是能作為很好的龍套,圓滿的扮演好自己的角sè,完成自己的任務。

最大的問題是,沒有突出的核心球員時,頻繁的傳遞就變得毫無意義,因為他們都沒有突出的個人攻擊能力和應對高強度對抗的身板。

cba這個賽季已經落幕了,在球迷頻繁的鬧事中,在球隊不斷的事故中,在籃協開出的一張張罰單中,在一片鬧哄哄中,並不完美的謝幕了。

沒有人能從這個亂糟糟的賽季和一群亂糟糟的球隊中間看到中國籃球未來的任何希望,不要說球迷,就連向來報喜不報憂的籃協也沒有抱著樂觀的態度。

奧運會還有半年就要來臨了,國家體育總局對各運動隊的任務指標已經下來了,周敬濱一臉愁容,皺著沒頭看著上麵的指標,心裏正在盤算著怎麽完成。但看起來,以目前的隊伍狀況,想完成這樣的目標純屬天方夜譚。

當官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同時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烏紗帽是一個好東西,同時也是一個能壓垮人腦袋的玩意。

連腦袋都能壓垮,更別說人的麵子和尊嚴了。千百年來,中國人對權力的渴望早已在曆史上書寫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人間悲喜劇。現在,周敬濱決定再演一出戲,表現出他“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博大胸懷。

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周敬濱這肚子起碼從形象上看,撐船是沒有問題的,滿肚子的油水恐怕不僅能撐船,還能用作汽輪的油料。

於是,顧瀟在養傷期間,居然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來自祖國的問候,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過了幾天,更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員利用在美國“考察”的機會,順便提了些禮品前來探望,顧瀟雖然滿肚子的疑惑,卻還是照單全收。

這是清閑的四個月,由於腰部的傷可大可小,他不能接受搞強度的訓練,隻能以恢複為主,為免旅途勞累,他也沒有隨隊去客場。加上生意也黃了,於是他有了大把的時間,除了關心關心球隊的比賽,就隻剩下和中國籃協的官員們打打交道了。

國內的媒體一向是敏感的,籃協的這些舉動當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但他們或許是得到了上麵的某種暗示,沒有大肆報道,也沒有深入探討,隻是不痛不癢的用很小的篇幅報道了冰山一角。

但即使是這樣的冰山一角,也足夠吸引國內球迷的眼球了。人們在紛紛預測顧瀟回歸國家隊的ri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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