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老家夥們就像狐狸一樣狡猾,像狼一樣凶猛。”凱恩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用他那沾滿油的大嘴巴對顧瀟講著,看的出來,這家夥現在很落魄。

“我那天接到格羅姆的電話了,聽說他在那邊也不如意,老隊員指責他霸占了太多的出手機會。甚至有人用要求交易來威脅球隊減少格羅姥對球的控製權。”顧瀟歎了口氣,在當年一條繩上的三個螞蚱中,就數他運氣好了,沒被隊裏的老隊員所排擠。這多半與他低調的xing格有關,雖然說中國人特有的含蓄與nba的熱血有點不相符,但在初出茅廬的前期,這種含蓄可是有著莫大的好處。

“格羅姆那邊問題不大,有邁克老板給他撐腰。要求交易的一定會如願以償的被交易掉。其實說起來,他們那更衣室氣氛也算不錯了,看看咱們紐約的那些家夥,球打的臭,薪水拿的高,脾氣一個比一個大,在更衣室裏從來就沒有過安靜,那幫家夥有事沒事就拉幫結派,現在已經把球隊的老大給孤立了。說起來也有趣,當老大在賽場上扔進一個球的時候,全隊沒一個人與他擊掌慶祝,更別提歡呼什麽的了。倒是在他老人家下場的時候,大家開始蹦蹦跳跳了。”凱恩就像說笑話一般調侃著自己的隊伍,但顧瀟卻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一絲無奈和不忍。

“反正我明年結束後,可以選擇跳出合同,到時候看情況吧,最近伊塞亞偷偷告訴我,球隊今年夏天將有大動作,以為將圍繞我重建球隊,他要把那些不喜歡我的家夥全都趕出去。但他的話,我哪敢全信。”

“別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你到我這裏來就是來散下心的。菲尼克斯的夜景不錯,我們開車去河邊轉轉怎麽樣。”顧瀟想讓凱恩從失落的情緒裏走出來。

誰知這一散心就散出了事故。

顧瀟開著車穿過繁華的街道,凱恩則吹著口哨不住的“打望”,突然他很吃驚的把顧瀟叫住了:“等等,看那是誰?”

凱恩的大呼小叫讓顧瀟差點沒出車禍,他放慢車速的同時循著凱恩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二話不說,趕緊把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像箭一般的衝了出去,那冒冒失失的舉動差點沒被街上的車撞到。

凱恩咕噥了一句:“水準也太差了,這裏可不是停車場,一會就得去jing局交罰款了。”不過雖然嘴裏這麽說著,他也沒有放慢腳步,緊緊的跟了上去。

在一家酒吧的門口,太陽的隊長正和三個人站成一排,與對麵的二十幾個刺滿文身,留著各種各樣怪異的造型,麵sè非常不善的家夥對峙著。而周圍的人卻都遠遠的閉開了,連酒吧的們也關了,生怕被禍及。

顧瀟認得,在斯塔德邁爾旁邊的幾個人中,有兩個是他的保鏢,而另外還有一個黑人是不認識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看現在的形勢,顧瀟也知道非同小可,明天全隊就要去西雅圖了,而球隊的隊長卻在前一天晚上與人打架?這讓斯特恩知道了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禁賽是免不了的。

“阿瑪雷,怎麽回事?”還沒跑到位,顧瀟就遠遠的喊著。而跟在後麵的凱恩則偷偷給jing察打了個電話。

“顧,你怎麽在這裏?你先走,這裏沒你的事。”斯塔德邁爾衝著他大聲喊叫,隊長顯然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摻合進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家夥準備幹什麽,請你吃飯?”顧瀟跑過來後便直接站在了阿瑪雷的身邊,整了整衣領。本來今晚準備去河邊逛逛,他就順手套上了一件黑sè的披風,現在這感覺有點黑客帝國的味道。

這時後麵的凱恩也跟了過來。這家夥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在紐約沒少跟人幹架,就連球隊的老大都曾經因嘲笑他被一拳打碎了門牙,換來的結果是10場內部停賽以及從經理到教練的談話。

對麵那二十多個趾高氣昂的家夥一直在擺弄著他們手上的棍棒和刀子,居然還有兩個家夥提著步槍,雖然一看就是那種垃圾貨,但畢竟也是槍啊,為首的那個帶墨鏡的家夥卻將手放在了口袋裏。

他一直都清楚本方的優勢地位,無論是在人數還是裝備上都優於對方,即使對方突然加入了兩個頗具實力的家夥,讓他也暗暗吃了一驚,但他的墨鏡將他的神sè成功的掩蓋了。

美國佬也懂這個道理:人多力量大。況且他們還有武器。

帶墨鏡的那家夥在心裏再次確定了自己在談判中處於絕對的優勢地位後,便囂張的衝著站在斯塔德邁爾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黑人喊到:“查克,你是膽小鬼嗎?我們之間的私人問題你用的著這麽多無辜的人來送命嗎?”

這個叫查克的人麵不改sè的回應著:“似乎是你把“兩人之間的私人問題”擴大化了吧。鮑伯,我們的合作已經失敗了,你帶這麽多家夥來也沒用,不要以為我是軟蛋。”

鮑伯發出了很刺耳的怪笑,難聽的讓人無法接受。顧瀟有了上前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顧瀟還看見,鮑伯後麵的馬仔中就有幾個家夥竟然也皺起了眉頭。顧瀟心裏嘀咕著:看這老大,當的夠失敗的。

鮑伯終於停止了他的怪笑,把眾人從崩潰的邊緣來了回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軟蛋,查克,其實你根本不必和我們這些小角sè混在一起,你完全可以在你打球的兄弟那裏享享福。但你偏要和我們一起做買賣,既然翻了船,我也認栽了,但你想卷著錢跑路,卻沒那麽容易。”

聽到這裏,顧瀟有一點明白了,這個叫查克的應該就是隊長那個愛惹禍的哥哥,與這個笑聲非常有“特sè”的鮑伯原本是一夥的,後來做買賣失敗了,鮑伯懷疑查克挾款潛逃了。

至於他們所做的“生意”,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光彩的勾當。

查克正想說話,阿瑪雷一把擋在了他哥哥的前麵:“鮑伯,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麽事,那都是你們兩私人之間的事,你居然能找二十多個人把鮑伯一個人堵在酒吧裏,要是我來晚了,恐怕隻有為他收屍了。用的著這麽興師動眾嗎?不就是一點錢嘛,你早對我說,我就把查克欠你的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但你這樣做,休想從我這裏得到半毛錢。有種的,就跟我單幹。”說著,啊瑪類一把扯下外套,露出了上半身那恐怖的肌肉。

鮑伯心中一驚,但他的墨鏡再次完美的為他掩飾了過去。他冷冷的笑著:“阿瑪雷,少他媽在我麵前衝英雄。單挑麽?可以,不過不比拳腳,咱們來比比槍法。”鮑伯夠jing的,看阿瑪雷這塊頭,他手下這二十幾個兄弟,沒一個拉出去能拖上一分鍾的。但槍法可就不同了,他鮑伯在槍林彈雨中也算是摸爬滾打了多年了。連查克這家夥都不敢在他麵前提槍法,何況是阿瑪雷這個隻會打籃球的家夥。

不出他的所料,阿瑪雷一下子就焉了下去:槍法?遊戲中的槍法還差不多。

鮑伯再次迸發出那“摧心裂肺”的怪笑:“怎麽樣,你們誰上?隻要贏了我,我立馬走人,甚至可以跪下給查克道歉。”鮑伯已經囂張的找不著北了。

“真的麽?”一個聲音打斷了他那令人作嘔的怪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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