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是說,你後背真的有胎記?”天真的艾莉兒渾然不覺危險的臨近,聽到自己渴望的答案,晶燦的笑比窗外的霓虹燈還光彩照人。

“回答我,你是怎麽知道的?”突然抓起她纖細的手腕,力道之大使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啊……痛,快放手,放手啊。”艾莉兒奮力想抽回自己被挾製住的手,卻怎麽也敵不過他一個堂堂大男人的力氣。

她越是掙紮,他就抓得越牢。一番徒勞無功的掙紮後,艾莉兒細白的手腕,明顯出來一圈醒目的紅。

“放手啦……”甜美的聲音因痛楚而變得沙啞,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細微的泣音。

“要我放手也可以,你先說你是怎麽知道的!”聽到那若有似無、極力隱忍的啜泣聲。東方楚陽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微微生疼。

不過,那隻是一閃而過的感覺。強烈的防備心抑製了那輕微的刺痛,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危害到他的人。

他已經不是當日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了,他已經長成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不僅僅可以保護自己,還擁有讓別人害怕的能力。

“是你答應過不生氣我才問的嘛,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好痛哦,再捏下去她的手就要斷了。

“我沒答應過不生氣,隻答應你的條件而已。”他可是一個生意人,平時或多或少不可避免地要鑽一些法律空子,再說商場上什麽樣的都有,他之所以能成功不單單憑運氣而已。跟他談條件,她還要多修煉幾年。

“怎麽可以這樣?”艾莉兒生氣了,她睜大雙眼狠狠瞪著他。

他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東方楚陽,小時候的他那麽可愛,那麽討人喜歡,怎麽可能會變得這麽惡劣又不講道理。明明答應過的,現在卻那麽生氣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哼,她才不告訴他呢,反正他不是她要找的人。現在她隻想趕快離開他,離得遠遠地,最好永遠不要再見了啦。

“就是這樣又如何?”望著那張倔強的俏臉,東方楚陽眼中閃過一絲激賞。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生氣的頂撞他。

而這個看似嬌小迷糊的小女人竟有那麽大的勇氣,敢跟他回嘴。不管她是天真過頭,還是迷糊成性,她都勾起了他征服欲。

“不怎樣。放手,讓我下車,我要下車。”她不問了。以前那個滿口天使姐姐,天使姐姐叫的小楚陽怎樣會是眼前這個惡魔似的東方楚陽呢?

不可能的,打死她她也不相信。所以,她不問了,不問了,她要下車,要回家,要繼續尋找不知在哪承受著苦難的小楚陽。

一想到那張天真無邪,稚嫩又可愛的小臉,此時此刻不知在哪裏受苦受難。艾莉兒不由得內疚極了,想著想著,鬥大的眼珠一顆顆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熨燙了東方楚陽緊挾著她的手背。

剛才被他刻意忽略的那一絲刺痛,再次撞擊著他心底最柔軟的位置。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下意識地以指腹輕輕擦掉她滑落的淚滴,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