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烈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卓步凡雙手插口袋，冷漠地看著她一臉的焦急，“我為什麽要去救她？”

“就憑要害她的人是卓揚！”

“笑話！”卓步凡冷哼了一聲，“卓揚為了季如烈那個女人連家業都可以不要，連家都不回，甚至不惜和我兄弟斷絕關係，怎麽可能會要害她？季如楓，你想要來找我，也不需要用這麽拙劣的理由吧？”

“我說的是真的！”季如楓知道自己說的話一時之間很難令人信服，但自己偷聽到姐姐和這次的主使通話，清清楚楚聽到了她叫對方“卓揚”，她怎麽可能會搞錯？

“有什麽證據？”

“證據……”季如楓眨了眨眼睛，對上卓步凡冷血的眼睛，最後隻好搖了搖頭，“證據我沒有，但是我很肯定，最近這一切真的都是卓揚做的。”

“最近這一切？哦，你是說莫式最近遇到的一連串怪事？”卓步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硬要說莫然最近這些倒黴事的主使者是卓揚我倒是不意外，畢竟他之前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季如烈求婚了，雖然被拒絕了，可我那個死心眼的弟弟畢竟喜歡了季如烈那麽久，怎麽可能允許她最終選擇別人？這樣報複，我覺得也不過分。”

“你相信我了？”

“我隻是相信這個部分罷了，但你又沒有證據。莫然平日裏惹的人還算少麽？就算不是卓揚，也有很多嫌疑人可以讓你懷疑。你以為你那個準姐夫，是什麽好人麽？”

見季如楓一臉的疑惑，卓步凡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就當之前你陪我那麽多時間的補償好了，雖然我並不需要。”

“警方對於莫然的那些指控大多數都是真實的，隻不過之前一直礙於他在黑白兩道的勢力而不敢有太大動作，莫然其實一直都很小心，也始終和境界高層保持著密切的聯係，但這次對方好像是鐵了心要除掉莫然，警察這種灰色人物，對於這樣的要求自然是來者不拒，所以莫然落得如此下場，也不能全怪對方。”

季如楓呆了一下之後就低下頭，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嚴肅讓卓步凡一時之間誤以為是看到了季如烈。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現在有危險的不止是他，還有我姐姐。姐姐她是無辜的，不過是因為沒有幹脆的拒絕卓揚，就要被他送上絕路嗎？那卓揚的愛，未免也太過專權了。”

“我已經說過了，對方並不一定是卓揚。”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去確認一下呢？卓步凡，其實你一早就知道是卓揚了，隻是你選擇了冷眼旁觀，你恨我姐姐奪走了你的弟弟，你恨我姐姐切斷了你和他之間的羈絆，所以你要報複，你要看著卓揚親手毀掉他的最愛，然後才會心甘情願回到你身邊療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卓揚親手犯下這一切錯誤之後，當他有一天突然明白之後，他的這一輩子都將在悔恨裏度過，他的一生就都毀了。你明不明白？”

卓步凡在人生當中少有的被震撼到了，而且，還是被自己一直當做小孩子對待的季如楓震撼到了，她隻是冷靜而嚴肅的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要烙刻進心裏一般的。

“哼！你這不過是想要我幫你去救季如烈的說辭罷了。”卓步凡別過頭去不看她，“季如楓，你別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你的當……”

“卓步凡，你真的是愚不可及。”

季如楓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相信我的話？”

“等我心裏的怨氣都發泄完了吧。”

卓步凡玩笑的點上一支煙，頗為瀟灑的對著天空吐出一個煙圈，“那，要不要去勾引那邊的男人試試看？他可是我這次重要的合作夥伴，如果你能讓他在合約書上簽字，我或許會考慮陪你去救人。”

季如楓聽著卓步凡的冰冷言語，說不出一句話來，冷冷的盯著他看了許久，這才順著他的視線方向回過頭去。

之間卓家老宅門口停下三輛車，前後兩輛車裏走下許多人，第二輛車裏的司機走下來打開車門，季如楓看著把在車門上的五個手指各個都戴著金戒指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當看到對方的整體形象之後，季如楓有一種徹底被愚弄了的感覺。

“怎麽樣？”卓步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隻不過是誘惑對方簽個字而已，對於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季如烈撇過頭去看他，他臉上的毫不在意比起他噴灑在耳邊的熱氣更為灼熱，像是要將她焚毀一般……

卓步凡見季如楓回過頭來看自己，不由也看了過去，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做什麽？覺得很困難麽？覺得被愚弄了麽？

你現在該知道，我當時是什麽心情了吧？

“你確定麽？”季如楓臉上的神情應該是可以稱作傷心的吧？連卓家的下人都因為季如楓臉上的悲慟而變了臉色，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卓步凡這個時候才發現她隻穿了一件單衣，像是出門的時候太過匆忙。

“你真的不記得，我當初是怎麽讓你愛上我的了麽？”

卓步凡原本張了張嘴想說算了，可一聽季如楓提起當時，立刻掉轉了語調，有些生硬的點了點頭，“是，你還愣著做什麽？不是說十萬火急麽？再不去，季如烈就要沒命了吧。”

季如楓就這樣看著卓步凡，慢慢落下淚來，就這樣對視了半晌，最終咬緊了嘴唇，好不容易吐出一個“好”字來。

對方像是有些等急了，不明白卓步凡為什麽人都已經到了門口還不來迎接，這會兒總算是見到有人過來，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先生，你好，我是季如楓。”

“季如楓？你是浮世的季如楓？季如烈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