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是這樣的,這是珠光的陰謀,他綁了李公子,讓星辰誘蝶兒來換李公子。而星辰曾受恩於蝶兒,便與我們商量好計策,來這兒救李公子。二哥,你要是晚來一會兒,蝶兒就會死在珠光的手上!”玉玉早就按捺不住了,第一個跳出來,指責珠光的罪行!

“對,是這樣!大王,玉玉姑娘説的是真的,而且,珠光還説,耶律倍謀反成功,她要借葉姑娘來要挾你,裏應外全,奪取你的皇位。”星辰第二個跳出來,幫著玉玉指著珠光大罵,而,李俊,卻在一旁,冷不作聲,雙眸中,一個看我,一個看遼王!為什麽他還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可到底怎麽奇怪,我又説不上來,乎冷乎熱,乎近乎遠,乎柔乎硬!而盯著德謹的眼神,卻是無盡的恨意!

剛剛我與德謹的一片溫柔盡現在李俊的眼中,李俊的雙眸中,更是無盡的莫名的妒忌!

“你!”珠光當然更急了,尤其是當星辰一語道破她的陰謀時,她那漂亮臉蛋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青氣,比鬼還可怕,柳眉一揚,陰氣更重,指手而罵,“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嘴!表哥,你也看到了,李俊與星辰都是唐將,而德玉妹妹與王妃娘娘竟然和他們擾在一起,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嘿,好你個珠光,心毒嘴更毒,幾句話,便把糞盆子扣到我與玉玉頭上了,哼,要不是我親愛的德謹早識破了你,還當真要被你迷惑了呢!你還裝蒜!還不老實招來!”我在那兒更是怒不可揭了,想到剛剛被珠光扇過的兩巴掌,更是要氣炸,才不顧我臂上的傷,直直地衝到前麵,雙手叉腰,破口大罵,要不是忌憚她手中的長劍與她的武功,真恨不得衝去把她大卸八塊,不對,是用我的槍把她崩成蜂窩煤!

“你説什麽,早就識破我!嗬嗬,珠光愚笨,不知道王妃娘娘在賣什麽關子!”喲,聽聽,死到監頭了,還嘴硬!對我玩狠耍滑也就算了,竟然還對堂堂遼王來奸的,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果然,德謹,發彪了!

“來人,把那個奴才給我帶上來!”德謹對我兩的吵架又冷眼相看,他是不是對女人吵架特別反感呢!正當我摩拳擦掌對珠光開展又一次唾沫大戰的時候,他那粗大的胳膊又把我拉到他的身後,嘿嘿,死人,還是關心我的!

什麽,帶什麽奴才,這個死人又在搞什麽!

出乎我的意料,幾個侍衛將一個宮奴綁得結結實實地押了進來,扔到了珠光麵前。那奴才狼狽地跪在地上,應該説是跪在遼王與珠光中間。

而,不及德謹第二次開口,珠光那張如天仙般的臉蛋就如失了魂般滲白得不能再滲白!

“阿骨兒,你,你!”珠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又水汪汪的大睛睛睜了睜,以為自己看錯了,緩緩蹲下柔美的身子,逼近那個奴才,“你怎麽會在這兒!”

那叫阿骨兒的奴才一臉的驚慌,扭著頭不時地瞅著遼王的表情,而遼王每次給他的不是警告便是冷酷。

“阿骨兒,從實説來!”高高在上的德謹又給他丟下了這麽一句話,而對於阿骨兒來説,卻是比萬劍穿心還要恐怖,當下便“咚咚咚”地磕頭,“郡主,小的無能,其實,大王早就開台監視你,和我了!那天,在王妃娘娘的寢宮,小的把偷聽到的消息通知給你後便被蕭副將抓了!”

“你!”好個珠光,你們猜她下一步會怎麽樣,她竟然趁人不備,右手一伸,舉過頭頂,然後瞄準那奴才的天靈蓋,“啪”地咂去,當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卻已晚矣!那奴才已口吐血沫,睜著大眼珠子,倒地,死了!

眾人無不驚駭!

天哪,就這樣,一個生命就被她給拍沒了嗎?如果那人與她有深仇大恨,也不必下手如此狠毒,何況是跟隨她多年的下人,難道,在古代,當真是視人命如草芥嗎?怎麽會,這樣殘忍!天底下,果真有這樣狠毒的女子??????!!!!!!!!!

“珠光!”已然不顧她手中的長劍,滿胸的憤懣,我甩開德謹的胳膊,躍然而上,聲音冷到了極點,更恨到了極點,“你,怎麽可以這樣狠毒!你,真是枉做女人!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憑什麽要剝奪他的生命權,就算他是一個下人,一個奴才,可也是人,和你一樣從娘肚子裏爬出來的人!如果他是下賤的,那麽你是什麽,你也好不到哪兒!你憑什麽就可以隨便殺人,憑什麽!憑什麽,你算什麽,可以操縱人的生死!啊,憑什麽!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才真正的該死!”對,該死!該死!應該死一千次,一萬次,不,應該被淩遲!

而,站在我身後的德謹卻又一次被我的話給怔住了,他在想:“她,我的妻子,竟然第二次説這種話,記得,那次,她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説這種話,她説,她是和他一樣,的,人!人!”他,陷入了深思!“那麽,曾經死在我手下的,那些,人!是不是,和我也是,平等的!????為什麽????!蝶兒,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兒???為什麽,每當我以為自己要看清你時,你就會再一次地變化,讓我又一次地陷入迷茫!???”

其他的人,同樣如此,被我的話都怔住了!珠光更是!可是,她的雙眸中,卻另有一番深意!

而,此刻,我已不是我!雙眸中,充滿血絲,極欲噬血,此刻,我更控製不了自己,緩緩地將槍舉起,對著珠光,我,突然閃出一個念頭,我,要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