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徐徐地升起,而,太陽的餘輝,不是那麽燦爛,而是,無盡的血色!

幾十萬遼軍已浩浩蕩蕩地進駐到太原城門底。李俊與眾將士登城而望,所見之處,無不是一片黑壓壓金燦燦的一片,似地獄,似火海般讓人膽顫心驚!

就在黑壓壓金燦燦的一片中,中間有一人騎白馬高高在上,正是遼王,這幾十萬遼軍的統率!雙眸中,似乎被太陽的餘輝刺痛了眼,或是準備極度噬殺前的寧靜,低沉著頭,原本斜長的雙眸此刻,更眯得看不到眼珠子,薄唇抿得更緊,似乎已與臉色相融,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無盡的殺氣……而,手中,卻把玩著那紅色的手鏈!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殺,隻有這一個字,才能釋放他心中無盡的悲痛!

靠在遼王左邊的,是玉玉,此刻,玉玉也整裝待發,隻是,又眸中,不時地打量著遼王,希望他沒事,切不可因為悲傷而做出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王,何時攻城?”蕭副將將前麵軍事準備妥當後,策馬靠近遼王,隻要遼王一聲令下,所有軍團一擁而上,頃刻之間,定將整座太原城化為灰燼!

“那三門大炮呢?”德謹冷冷地問著,語氣中,仍透不出半點的悲傷,卻是極度的冰冷!

“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騎軍前麵!”蕭副將似乎猜到了一二,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卻又似異常的興奮,畢竟,可以再一次目睹這大炮的威力!

“恩!”德謹點點頭,眉頭又縮了起來,似有所思,此刻,他還在等,等一個答案。

“報!”一遼兵策馬而來,來了,德謹的雙眸中,凝具著期盼,“王,已查到,是李俊的人對王妃下的手!他們説,是奉李俊之命,那幾人,都被我殺了,這是他們的人頭。”於是,四個血淋淋的人頭便應聲而落,落到了馬蹄邊。

“不,不可能!”玉玉聞聲而驚,搶先追問,“李俊不可能這麽做!二哥,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不可能是李俊。他與蝶兒無怨無仇,關係甚好,不可能這樣做!”

而,德謹雙眸中,仍是沒有絲毫表情,似乎沒有聽到玉玉所言,“駕”,直直地策馬而到了最前麵。將玉玉拋到了最後。

“蕭副將,”玉玉見德謹不理她,心,更加疼痛,真的想讓他相信,是不是每個人都不會信自己,見著了蕭副將,拉著便問,“蕭副將,你要相信我,不是李俊害的蝶兒,不是!”

可是,又一次地讓她失望,蕭副將搖搖頭,憤憤道,“哼,不是李俊是誰,他是恨當年大王殺他全家,於是殺害娘娘來報複大王,唉,娘娘真是瞎了眼了,當初就不應該放他回來!”説完,策馬而去追遼王。隻留下玉玉一個人。

德謹策馬到了城下,抬頭望城,用氣高呼,“太原城守將李俊何在?”

李俊見遼王到來,冷笑著,暗想,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同樣用氣回答,“李俊在此!”

德謹隨聲而尋去,才見到李俊向著白色鎧甲,站在中央,同樣的表情,冷笑著,“你可願降?”

“呸!”李俊重重地淬了一口,“要我降,做夢吧!”

“好!”德謹難得的一次笑,卻是無比的陰險,“就等你這句話,今日無論你降或不降,都別活著離開太原城!本王要你給蝶兒陪葬!不隻是你,整座太原城,都是蝶兒的陪葬品!”幾乎後麵的這幾個字,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麵容更是掙擰得無比可怕!

“哼!誰勝誰負還不知道!”李俊同樣惡狠狠地將德謹的話頂了回去。德謹沒有再多説一句,策馬掉頭返回去了。

而站在李俊身邊的星辰,卻是無比的擔心,他想到了昨晚,蝶兒與他説過的話,難到,遼王真的會因她,而屠城!

德謹策馬回到了原地,“蕭副將,準備攻城,三門大炮先給我本王轟,狠狠地,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