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哇……媽媽!她欺負我!

蘇柘舞明白陌生男人的意思——這家夥,明顯是想要對她的家人不利!

很顯然,那個陌生男人對蘇柘舞家裏的情況是有一定了解的。

但他卻不知道蘇柘舞因為和家人的關係不好,已經搬離了那個家,現在都已經住在公司裏了。

可就算和家人的關係並不好,蘇柘舞也不想蘇成信、朱夢潔還有蘇柘菱真的被這個陌生男人給傷害了……

聽出陌生男人言語間的瘋狂,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真的做出什麽,所以蘇柘舞不得不先放低了姿態,盡量不刺激他:“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有什麽條件?”

“條件?”陌生男人冷聲道:“算你聰明!我的要求不高!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我給你三天時間,和蘇成信那老家夥商量籌錢!時間到了,我會給你打電話!哼哼!要是你們沒有把錢給我準備好的話!你們就等著看我會做什麽吧!”

說完,陌生男人就把電話給掛了。

講真,這事兒來得可真是奇怪。

蘇柘舞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出那個陌生男人有可能會是誰?

也無法確定他的威脅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不管怎麽說,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那個家去一趟,將這件事情告訴蘇成信,要他們做好防備。

如若不然,萬一真的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想後悔都來不及!

本來就是和蘇成信說好了要回那個家去一趟的,所以蘇柘舞也沒先打個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家走。

四十多分鍾以後,蘇柘舞回到家門口,按動門鈴,沒想到,來給她開門的竟是一位和蓉姨年紀差不多的大媽,看到蘇柘舞,大媽就問:“請問你是誰?有什麽事兒?這家主人都不在,我不方便請你進門,要不然你留下個聯係方式,等他們回來了,我讓他們給你打電話?”

“蓉姨呢?”蘇柘舞很奇怪的問這大媽:“蓉姨到哪裏去了?”

大媽愣了一下:“姑娘,您找錯們了吧?這裏是蘇家,沒有叫什麽蓉姨的……。”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是蘇柘舞。”蘇柘舞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就想要往屋內走。

然而大媽卻還是攔著不讓進:“姑娘,我不認識你!我不能讓你進去!”

蘇柘舞無奈了,眼見大媽並沒有惡意,隻是很負責人的出於謹慎才不讓她進門,她也不想與大媽為難,掏出手機就撥蘇成信的電話,想要讓蘇成信來給大媽解釋。

可令人意外的是,蘇成信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的……

她可不想要給朱夢潔和蘇柘菱打電話,盡管她知道號碼,但她卻不願去自找沒趣。

於是,她便再次開口,對大媽解釋:“蘇成信是我父親,朱夢潔是我父親的續弦,我叫她阿姨的,還有蘇柘菱,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吧?”

眼見蘇柘舞不想是壞人的樣子,再聽她這麽熟練的把這家裏的人的名字都背了出來,大媽也是真的開始相信她了。

盡管臉上還是帶著困惑的意思,但大媽還是將蘇柘舞請進了門,她很謹慎的對蘇柘舞說:“姑娘,您就在客廳先坐著,我給您泡茶去,我就在一旁候著,要是您有什麽需要,您就給我說就成。”

大媽過度的謹慎,反倒是讓蘇柘舞覺得挺有趣的,所以她倒也沒和這大媽鬥氣兒。

不知道蓉姨怎麽沒來了,估計是受不了背黑鍋的委屈吧?

話說,蘇柘舞還真是為蓉姨感到有些委屈了……

辛辛苦苦的為這個家操勞了這麽些年,雖然隻是一個拿工資的保姆,但這麽多年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這就走了,也真是讓人感覺有點惋惜的意思。

但這位新來的大媽,責任心倒是真的挺強……雖然看起來有點喜歡鑽牛角尖的樣子。

蘇柘舞沒要大媽給她泡茶,隻要了一杯開水,然後她和大媽寒暄了幾句,就知道大媽姓方,大家都叫她方媽。

幾句話之後,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方媽就退到一邊去。

蘇柘舞就坐窩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電視。

這時候,時間都已經有點晚了,蘇柘舞的身子本來就虛,於是這麽看著看著,也就睡了過去。

方媽倒是很體貼的為她關上了電視和客廳裏的燈,甚至還為她找來一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這時候,方媽其實都已經相信蘇柘舞就是蘇成信的大女兒了……

但因為還沒有得到主人家的確認,所以她還依然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態度謹慎著而已。

在蘇柘舞睡著後半個多少小時,方媽終於再也忍不住瞌睡,於是便回到保姆間裏去躺著睡了……

接近晚上十一點的樣子,朱夢潔和蘇柘菱喝得醉醺醺的從外麵回來,一進門,眼前就是黑乎乎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朱夢潔摸摸索索的去找電燈的開關,卻是一個不小心,腳下踩到了別的鞋子上,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然後她就疼的喊了起來:“哎呦喂!可疼死我了!方媽!方媽!方媽!我不是給你說了麽!晚上不要關燈!晚上不要關燈!晚上不要關燈!你怎麽就是不聽呢?你到底是幹什麽吃的呀!一點都……不好用!”

然而,這時候方媽已經睡死了,任朱夢潔怎麽叫喊,她也是睡得深沉,暫時什麽都……聽不見!

還是蘇柘菱“聰明”一點,她掏出手機,打亮了手電筒,這才醉眼迷蒙的找到了電燈開關的位置——實際上,那開關可就在她的手邊上……

開燈以後,蘇柘菱很快就發現蘇柘舞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看到蘇柘舞,蘇柘菱就來了火氣!

先前,她到蘇柘舞的辦公室裏去找借條的時候,可真沒少受委屈呀!

這會兒,喝醉了酒,她心裏可記不起什麽借條的事兒了,她隻記得自己因為蘇柘舞而受了委屈!

很大的委屈!很憋屈的委屈!

於是她直接衝到沙發前,一把扯掉蘇柘舞身上蓋著的毯子,大著舌頭喊:“蘇柘舞!你這個小賤人!你不是已經搬出去住了麽!還回來幹什麽?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你的房間了!我要你滾出去!你就是個災星,你在這裏呆著,我們就沒有好運!瞧瞧你!瞧瞧你!在這裏睡覺,還把燈都給關了!你害得我媽都摔倒了好麽!”

毯子被掀起的時候,卷起一陣涼風。

蘇柘舞被涼風驚醒,一睜眼,她就明白發生什麽事兒了!

她迅速站起身來,盯著蘇柘菱的雙眼,目光裏盡是涼意!

這時候,她心裏想的其實是:“若是蘇柘菱真要動手,她絕不會讓著!”

就算身體狀態不是很好,但蘇柘舞卻不怕真和蘇柘菱動手了。

從前,蘇柘舞總是讓著蘇柘菱,不管蘇柘菱是有多麽的不講道理多麽的紈絝跋扈,她都讓著。

可讓到最後,除了一波接一波的屈辱,她又得到了什麽?

蘇柘菱被蘇柘舞的滿是寒意的目光給嚇了一跳,甚至連酒都醒了一大半,她瞠目結舌的開口警告:“小……你……我警告你!不準對我動手!離……離我遠一點!否則……否則我……!”

蘇柘舞上前逼近一步:“否則你怎樣?”

“哇!”蘇柘菱被逼的一下沒站穩,直接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大聲哭了起來:“媽媽!她欺負我……你看看她……她竟敢欺負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