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聯合任務捕捉血貓（10）
李霞的眼睛驀地睜大！！！
今天的頭兩節課，讓高一二班所有的同學都大大的吃了一驚，事情是這樣的。比·奇···網·首·發
（他於1896年到達紐約，不久以後在那兒成了作家。）
有人舉起了手，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舉手的人竟然是王利生！！！
他站起來，一張臉通紅，目不轉睛的看著黑板上的字，他慢慢的、不是很確定的：“hearrivedinneyrkin1896”
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那樣子看起來緊張得不行，有點結巴的繼續往下：“hen，setielater，heeaeariter。”
完以後，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盡管他得磕磕巴巴，還是讓同學們跟老師大吃了一驚，要知道王利生的英語成績一直都是排在倒數三名以內的，天知道他今天居然敢主動站起來翻譯整句話！
老師的笑容裏帶著鼓勵：“基本上都翻譯對了，但還有一個地方是錯的，也是比較容易混淆的，誰來補充一下？”
林羽如站了起來，很流利的：“這句話應該是這樣的hearrivedinneyrkin1896，here，setielater，heeaeariter。不能heielater，因為前麵強調的是inneyrk這個地點，所以連詞用here，不能被in1896這個時間迷惑了。”
老師又笑了：“對，因為後麵插入了一個setielater的時間限定，不過在這裏還是要表揚一下往利生……”
同學們全都驚訝的看著王利生，尤其是周峰，仿佛王利生是個怪物一樣，王利生則驚訝的看著林羽如，仿佛林羽如是個怪物一樣。
下課以後，周峰對於王利生的進步困惑不解，甚至以為王利生吃錯藥了，或者是被鬼附了身，否則王利生怎會一下子變得這麽聰明？
直到上第二節數學課，周峰才完全相信王利生既不是吃錯藥，也不是被鬼附了身，而是真的進步了。
昨天的試卷發下來了，王利生考了58分，雖然還沒有及格，但這已經是個奇跡，你不知道，王利生以前的數學考試從沒超過25分。當班主任念到王利生的分數時，幾乎所有的同學又齊刷刷的看向他，因為他剛剛在英語課上已經讓大家震驚了一次。
當然，有進步，也有退步的……那張6分的試卷發到李霞手裏的時候，李霞一點表情也沒有，出神的望著黑板，好象拿著的是別人的試卷一樣，倒顯得其他人有些大驚怪了，你也不知道，李霞的數學考試從來沒低於90分。
發完試卷以後，班主任這節課讓大家自己複習試卷，下一節課再具體講解，臨走之前又，下個月一號，是每一年的學校藝匯演，希望這次班裏能弄出跟往常不一樣的節目，這也是他們升到高一來的第一場藝匯演，所以一定要拿出好的成績，最後這次班裏的節目交給林羽如跟周峰。
班主任一走，教室裏馬上變得喧鬧了起來，每一年的學校匯演學生們都顯得特別亢奮，哪怕沒有自己的節目，看別人表演一樣開心。
王利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拿著自己的試卷認真的看著，又把林羽如的拿過去看。
王利生的樣子讓周峰很不習慣，周峰記得，就是在上個星期，王利生還被評為最差學生的，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用功？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仔細的端詳著王利生，又伸手去摸王利生的額頭，王利生沒搭理他，認真看著試卷，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叫了起來：“原來這道題是這樣做的啊？”
周峰一時無語。林羽如問：“每一年都有藝匯演嗎？”
周峰：“是啊，豐富學生的生活嘛，整天上課太枯燥了，我都好些天沒去上網……”
“為什麽要交給我呢？我剛來，什麽也不懂的，根本不知道是一種什麽形式。”林羽如似有意無意的打斷了周峰的話。
“周峰懂就行了嘛。”王利生冷不防插了一句話。
周峰拿書敲了一下王利生的頭：“你子，我還以為你傻了呢。”
林羽如轉頭去看王利生：“哦？以前都是交給周峰的嗎？”
胡英也忍不住插嘴了，她：“你不曉得，周峰是我們學校的歌王呢，去年在縣裏舉辦的唱歌比賽，他還拿了第三名。”
王利生：“拉倒吧，那次比賽就三個人參加。”
周峰又敲了他一下，笑著：“去你的！”
林羽如看了看周峰：“那你幹脆再唱首歌好了，省得把我也拖進去。”
“那可不行，你沒聽班主任嗎？
這次要弄點不一樣的節目，不然他就不會交給你了，每一年都唱歌、詩朗誦，沒意思死了。”
王利生：“要不你倆合唱吧？指不定還能評個金童玉女。”
“別瞎啊，心我揍你。”
胡英：“我覺得可以啊，現在不也很流行合唱麽？”
林羽如問：“那你唱什麽？”
“很多合唱的歌呀，比如心雨、在雨中、選擇……”
王利生打斷她：“行了吧，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唱那些發黴得臭了的歌……”
王利生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什麽？”
“夫妻雙雙把家還！”
他話音剛落，三個人一起拿書扔他，周峰更是跳到他桌上按住他打。
張海英碰了碰有些發呆的王玲，聲的問：“你李霞是怎麽了？”
“啊？什麽？”王玲回過神來，她想著周峰跟林羽如笑得那麽開心，她心裏有一種不出來的酸澀，她真希望自己變成林羽如，周峰會對自己笑。
張海英又問了一遍，王玲看了看李霞，李霞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跟塊木頭差不多。王玲沒好氣的：“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
張海英是個沒心眼的人，她一點也沒看出來王玲的不悅，她：“我早上看到你在幫李霞洗被子，上麵是不是有血？我本來以為她來那個了，可後來琢磨著不象，為什麽會有血？哪弄的？她昨晚幹嘛了？她是不是看見了什麽？她好象很害怕的樣子。”
“她現在都不跟我話了，我更不知道啊，哦，對了，你別告訴她，是我幫她洗的被子啊。”
“哦！不過林羽如好象知道這件事情，我昨晚聽見她們在**嘀咕了很久，不知道些什麽，要不……問問林羽如？”
“要問你去問，李霞的事我不管了，她都恨死我了。”
“不管你還幫她洗被子？不過你也真是的，不是我你，看就看了，幹嘛還要把她的日記撕下來交給班主任？換成是我，我也會不高興的。”
王玲低聲的叫著：“你也認為是我幹的？”
“難道不是？”張海英反問。
“當然不是，我還不至於那麽無聊，我既然承認是我偷看的，我就不怕再承認是我交給班主任的了。”
“但她已經認定是你幹的，要她相信才有用。”
“算了，我不想解釋，沒幹就是沒幹，她愛怎麽想是她的事。”
張海英想了一下，問：“王玲，她日記裏寫的什麽呀？她怎麽生那麽大的氣？”
“我不知道。”
“你看了你不知道？”
王玲有點生氣了：“別問了，我都後悔死看她的日記了。”
“好，好，我不問，那我問別的，可以吧？”
王玲沒話。張海英用手撐著下巴，看了看林羽如，又把視線移到王玲臉上，她問：“你班主任為什麽把這次的節目交給林羽如？班主任真把她當全能了？”
一到這兒，王玲的心裏又不舒服了，她白了張海英一眼，酸酸的：“你不是也把她當全能的嗎？”
“不，我是把她當成天才的，但是天才跟全能是不一樣的，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不然上帝就太不公平了。”
王玲不想再話，情不自禁的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巧周峰也往這邊看，四目相對，王玲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下課鈴聲猛地響起，象一股電流，穿透了王玲的心髒。她全身顫栗了一下。
下午一放學，周峰就死皮賴臉的跟上了王利生，王利生去食堂吃飯，周峰也去食堂吃飯，王利生去廁所，周峰也去廁所，象個鬼影一樣，甩都甩不掉。因為周峰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他仍是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促使王利生從一個調皮搗蛋的最差學生。轉眼變成了一個勤奮好學的三好學生，雖然還沒評上，估計也差不多了。
王利生受不了了，笑著問他：“你幹嘛老跟著我？”
周峰一本正經的：“我剛剛在上帝麵前發誓了，這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行了，行了，你要是想問我借錢，我真的沒有。”
周峰一把攬住王利生的肩膀，笑了，他：“誰要問你借錢了，昨天數學考試你偷看了吧？”
“偷看誰的？胡英比我還笨，其實你不知道，我一直相信自己是個天才，隻是沒發揮出來。”
“去，去，去，你真不要臉，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走，去網吧上網去，好久都沒pk了。”
王利生一聽周峰要拉自己去上網，頭搖得比什麽都快，死活也不肯去。
周峰看著王利生想也不想就拒絕，心裏感到有些疑惑，“為什麽？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人是會改變的！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王利生完就要往宿舍走。
周峰一把拉住了他：“什麽改邪歸正？我才不信，你穩定有事在瞞著我，你那次在網吧是不是看見了什麽？快點跟我……”
“你什麽呢？我隻是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上網真的挺沒意思的。”
“少在這放屁！我周峰還不了解你王利生？這壓根不是你的性格。你以前借錢也要充卡的，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麽，或者發生了什麽事。”
“哎！你別問了，真的沒有。”
王利生的眼神四處閃躲著，這更讓周峰懷疑，周峰想著那次從網吧回來後王利生的反常，越覺得這事古怪，他：“我不相信，除非你跟我親自去一趟網吧。”
“不！”王利生堅持著：“去哪都行，就是不去網吧。”
周峰看了看他：“那行，我們去學校後麵那條河邊坐會兒，可以吧？”
王利生的身體不是很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周峰分明是征求的語氣，但他根本不等王利生開口話，連拖帶拉著王利生就往學校後麵走……
十分鍾後，他們來到了這條河邊，在上麵的草坪上坐了下來。
這是柳橋鎮唯一的一條河，不知道上遊在哪裏，也不知道下遊通往何處，這條河從不幹涸，常年都有水，而且河水也不深，但是卻很髒，因為有很多人常往河裏亂倒垃圾，總能看到從上遊飄來一些死老鼠、爛青菜、動物的內髒，尤其是在夏天，這條河就散發出一種腐臭的味道。所以王利生跟周峰盡管是坐在河邊，但也是離得遠遠的，坐在這裏正好能看得見女生宿舍。
王利生非常害怕周峰追問他關於網吧的事，所以他一坐下來就：“我剛剛看到王玲了。”
“看到王玲怎麽了？”周峰搞不懂王利生幹嘛要提起王鈴。
“難道你一點也察覺不到嗎？”
“我應該察覺到嗎？察覺什麽？”
“其實我覺得王玲挺喜歡你的！”
周峰有些吃驚的看著王利生：“王鈴喜歡我？開什麽玩笑？她為什麽喜歡我？”
“是真的，我常看見她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的看你。你他要不是喜歡你？為什麽會這麽關注你？”
“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周峰想到了上午不經意的跟王玲的眼神對碰了一下，還有上回在女生宿舍樓下也跟她對視。不知道為什麽，王玲的眼神讓周峰很自然的想到了張雲，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王利生：“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的眼睛一直在林羽如身上。”
“切！別瞎，沒有的事。”雖然這麽，周峰卻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女生宿舍，他隱約看見那扇窗戶旁邊站著一個人影，周峰看過去的時候，她立刻消失不見。她是誰？是王玲還是林羽如？又或者，都不是？！
王利生扯了一根草屑叼在嘴裏，有些發呆的看著那條河，他：“我不喜歡來這裏。”
“為什麽？”
“害怕。”
“害怕？”
周峰疑惑的打斷他：“怕什麽？我時侯常在裏邊洗澡，那時不知道水這麽髒，整個夏天都泡在那裏。”
王利生的神情有點恍惚，他：“我這段時間總是做一個同樣的夢……”
“做夢有什麽奇怪的？”
“你先聽我嘛，我夢見自己穿著一件紅色的背心，那種紅不是衣服本身的顏色，就象是泡在血裏麵晾幹了的那種顏色，下麵什麽也沒穿……”
“哇！有人夢見**是意味著有豔遇，你要走桃花運了，生子。”
“你聽不聽？”
“ok！我不再插嘴了，你繼續。”
“夢見我被一群沒有頭的人追，其實我覺得我認識他們的，隻是他們都沒有頭，所以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都跟我一樣，隻穿一件紅背心，下麵什麽也沒穿，他們把我追到這條河邊就不見了，然後我跳到河裏，沒命的亂抓，像在找什麽一樣，是的，我知道我在找什麽的，一會兒，我就看見我自己的屍體從上麵漂了下來，穿著紅色的背心，我身上的這件不知怎麽就跑到我屍體的身上去了，他漂到我的麵前，睜開了眼睛，那張臉上就隻有一雙眼睛，沒有鼻子，也沒有嘴，當屍體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自己的臉隻有鼻子跟嘴，眼睛不知道被誰挖掉了。每次夢到這裏我就醒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不詳的預兆，真的。”
“做夢而已，我不相信那些。”周峰仰躺下去，兩隻手枕著後腦勺。
“如果一個同樣的夢，你連續做了三次以上，你就不會認為它隻是一個夢那麽簡單了。”
“是嗎？不過我覺得，即使連續做十次，那也隻是個夢而已，而且，別人總，夢是相反的，不是嗎？”
“話是這麽，那是因為你沒連著做同樣一個夢你不知道，我總擔心哪一天真的在河裏看到我自己的屍體，眼睛被人挖了。”王利生也躺了下來。
“如果寫，這倒是個很好的恐怖題材，看見自己的屍體，然後又把自己的眼睛挖了。”
“寫什麽啊，我是真的。”
“可是這跟你去不去網吧有什麽關係？你總不至於害怕看見一個穿紅背心，被人挖了眼睛的人在上網吧？要真這樣，咱柳橋就要上國際新聞了。”
“這倒不是，我不去上網，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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