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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君聖。平天、覆海、齊天,通風,還有移山這些神通廣大的君聖一個個現蹤七州,留下根基或者書卷,真是耐人尋味。”

周繼君咬了咬下唇,目光滯留在移山君聖四個字上,沉吟良久,伸手向後翻去。書卷前一半所述皆用古篆書寫,這種文字不同於今日流傳在七州大地上的篆文,更加的晦澀難辨,好在周繼君於天機府時看多了這種古篆,也算習以為常了。目光沉入古篆中,周繼君屏氣凝神,心底卻漸漸掀起滔天駭浪。

“大衍三萬四千六百三十三年,兵敗東勝神州,吾獨上天宮,盡吞天兵十萬,卻被那人偷襲,功虧一簣。萬載功名,一世風流,玲瓏社稷,可歎卻無君王命。大難將臨四散逃,那些妖王紛紛離去,隻餘我們兄弟幾人,顛沛流離,終到四大部洲之畔的七州”

書頁翻飛,跳過長長的贅敘,周繼君眉頭微皺,卻是這書中的文字漸漸接近七州通用的篆文。

“得此書即為有緣者,可去天嘯山繼吾傳承,內藏十象神兵,個個有通天境界的實力。然”

行文至“然”字後是一片觸目驚心的塗痕,把最後將近半頁的篆文匿去,卻不知是移山君聖親手毀去,還是有人為了隱去關鍵刻意為之。通篇讀完,周繼君隻得到了幾個模糊的信息,一是在大衍三萬五千年左右,平天、移山幾人戰敗,而他們各自實力驚人皆有亂天之能,二則是移山和平天等人一樣都在七州留下了傳承,其三周繼君隱隱感覺到,這幾名君聖流連七州並非偶然,冥冥之中,依稀看到在無數年前君聖們就已經開始布局七州,可僅憑這些卻是難以揣摩出究竟是怎樣的局。

“嘯天山是非去不可了。”沉吟良久,周繼君低聲喃喃道,“異人畢圖不容他人染指這本書,又是在顧忌什麽?這書流傳至今少說也有數千載,上千年裏,定有人得到此書去過那嘯天山。可並沒聽說過什麽十象神兵流落世間的傳說,這其中又藏著怎樣的玄機?”

龐雜的心意念頭湧出,詭道棋盤隨之運轉,旗子顆顆排列,周繼君凝神衍算,半柱香時間過去,棋盤中依舊隻有原先大小棋局,並沒發現君聖所布之局的跡象。長舒口氣,周繼君丟下詭道棋盤,他揉了揉眉頭,將詭道心思扔在一邊,不去理會。

“也罷,若他們真有布局,遲早會露出端倪好不容易把雜念丟掉,隻存修行之念,豈可再陷進去。”

將古書收入懷中,周繼君遙望東方,起身飛去。

七日間,周繼君在豫州大地上四處挑戰強者。

第一日,戰人尊下品修為的瀚海城城主,一百零七招勝。

第二日,戰人尊中品修為的黃石寨大長老,一百八十招險勝。

第三日,戰仙神榜上排名第十九位的落魂神君,九十七招勝,收神位。

連戰七日,除了兩名人尊上品的強者外,周繼君皆敗對手於君子鬥數之下,麵對那人尊上品的強者,周繼君也能撐過百招而不敗,此時在豫州的強者間開始流傳起他的事跡,白衣公子,喜歡越級挑戰,神秘而強大,豫州強者無不擔心成為他下一個挑戰目標,一戰名裂。

“快到趙國了,這豫州勢力最雄厚的諸侯國,應該會有不少強者嗬。”

夕陽落於山坡,周繼君抬眸遠眺,數裏之外,是一望無際的城池,大小府城連綿起伏在暮靄中,灰蒙蒙一片,少說也二百座。趙國地處豫州東北,卻已脫離兗豫草原,水土氣候適宜,人口眾多,有河道連通雍、揚二州,商貿繁榮,僅憑這幾點便遠強過豫州其餘諸侯國,隱隱生出霸主之相。

“這幾日已將精氣神醞釀至幾近飭隨風而長,藤蔓婉轉舞動,姹紫嫣紅,爭奇鬥豔,不多時,原先的草原已變成花海。

在花海中央,是一剁九瓣火菊,高如台柱的花蕾上站著個女子。

她身著藍紋褶裙,頭戴五彩鵲羽流蘇冠,臉上彎起兩隻小酒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繼君,良久才盈盈一笑道。

“見過公子。”

“你是誰。”

“妾身姓藍名玉。”

“為何阻我路。”

“妾身的花苑裏尚少一花,因此特來尋公子。”

“藍玉”周繼君低聲咀嚼著,嘴角漸漸翹起,“十大異人中唯一的女子,你來是為畢圖報仇?”

“也算是吧。不過公子玉樹臨風,氣質卓然,恰好為藍玉花苑中那株君子蘭,公子肯為妾身葬花嗎?”藍玉眨巴著大眼睛,娥眉微蹙,看起來竟有些楚楚可憐。

“葬花”

周繼君淡淡一笑,殺機悄然流轉。那畢圖是一城一英豪,築城而殺人,而眼前的藍月則葬人成花,卻是更為詭異妖冶。十大異人,果真非同凡響。

似乎察覺到周繼君動了殺機,藍玉後撤一步,雙手捧心,嬌憐無比地說道。

“公子要殺妾身嗎。堂堂君公子,居然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嗬。”

“你非我玉,何必憐惜。”

周繼君冷冷說道,他眉宇間溢出煞氣,隨後張口,一柄鳳紋百花劍破風而飛,直落藍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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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小君君又沾染上某種惡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