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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三人已表明立場,隻要再多出兩人站於他們一方,周繼君和月羅刹先前所做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緊握雙拳,周繼君看向殿上右席,平天君聖閉目不語,移山君聖麵露思索,而驅神君聖則冷笑著望向周繼君,滿臉譏諷,那隻手懸於案上,卻遲遲未有落下。

大局已定,平天君聖三人拍右手於席是遲早的事,看來自己隻有另尋方法解救沙摩尼了。

深吸口氣,周繼君隻覺心頭空蕩蕩,疲憊無力的感覺生出,此時此刻,他忽地想念極了那個曾經夜夜守候在君藏樓裏的女子。

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右手末席,血花綻放,那個一衫白衣的男子很努力地掩飾他後背的傷,可隱於衣襟內的傷口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嚴重許多。周繼君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千十七,四目相視,不多時,周繼君嘴角翹起,目光陡然一凝,繼而全身變得僵硬起來。

神遊而出,轉眼後,周繼君飛至於積雷宮之殿,在飛簷另一邊,千十七的神魂臨風而立。

兩人為一世宿敵,彼此間的了解不可謂不深,千十七的心思周繼君無需察言觀色便能猜出七八分,當然,以千十七冷凝如冰的神情想要看出什麽端倪幾乎沒有可能。

“千兄喚在下何事?”

打量著千十七,周繼君沉聲問道,扳回積雷宮中的劣勢還有最後一線希望,那便是眼前這個和自己爭了近百年的男子。

“隨我來。”

即便神遊出竅,千十七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翻手捏掌,劈開虛空,輪回通道一現即沒,而千十七和周繼君亦同時消失在四大部洲之地。

神遊之術彈指萬裏,兩三個彈指後,周繼君隨著千十七來到山海輪回一處天界宮殿外,放眼望去,一身湖藍長袍的男子正坐於陛椅的,下首諸臣肅然而立,顯然是在早朝。還未等周繼君深想,陛座上的高瘦男子眉頭挑起,似有察覺般朝周繼君兩人藏身之處看來。他的目光幽暗深邃,內藏渾厚無匹的道力,所到之處,空氣無不顫抖起伏。

“好了,回轉吧。”

淡漠的聲音傳來,千十七抓住周繼君的袍袖向後蕩去,兩個刹那後,兩人重回四大部洲,站在積雷宮之巔,朝陽薄雲之下。

“以神遊之術遊走兩方輪回......”

周繼君雖不明所以,可他卻從未想過神遊穿梭輪回居然如此方便,想來祝融也是以這等法子和陸壓聯絡。

收斂心意,周繼君深深看了眼千十七,思索半晌,沉吟著問道。

“那人是誰?”

“東天界正神伏羲。”

“你欲殺他?”

“正是。”

“被他所傷?”

“算是吧,東天界強者太多。”

千十七淡聲說道,出乎周繼君意料之外,向來沉默寡言的他接著說道。

“通風君聖隕落,山海輪回也需隕落一名強者,以伏羲的身份再合適不過。”

冷漠的聲音流轉於耳邊,周繼君卻依稀聽出幾分不甘和怒意,通風死於聖人之手,千十七連同平天君聖等人何嚐不想為他報仇,可即便他們合力亦非聖人的對手。遠伐於山海,既是保持平衡,可何嚐不是為了宣泄一番。

對於千十七這樣桀驁不馴的年輕強者而言,知仇人而不得報,隻能將怒火宣泄至別處,何嚐不是一件無比悲哀的事。不僅千十七,對於天地穹宇乃至山海輪回的強者而言,無論他們修為實力有多強,即便登臨頂峰俯視眾生,可至始至終無法忘卻頭頂那幾位無敵於世的聖人,世間最為悲哀之事莫過於此。

“好。”

周繼君點頭說道,雖有些驢頭不對馬嘴,可千十七卻能聽懂。

下一刻,兩人神遊而返,重回積雷宮中。

兩人神遊出竅,一來一回也僅僅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可在場的都是天地有數的強者,豈會察覺不到。當下,陸壓和鎮元子相視一眼,麵色凝重,卻沒說話,而玉皇則緊緊盯著千十七,神色陰沉。

千十七沒有說話,看了眼周繼君,伸出左手拍向案席。

一掌落下,積雷宮中鴉雀無聲,玉皇麵色鐵青,轉目朝向平天看去,就見他亦拍下左掌,緊接著是移山君聖。

平天站於周繼君一方,不僅因為千十七的緣故,也因他被虛行天所傷,完全傷愈少說也要三四日,若這三四日裏西行四人被陸壓、玉皇斬殺,破去西遊之局,那他身為積雷山之主顏麵何在。移山君聖向來以平天馬首是瞻,自然不用多說,眼下隻剩驅神君聖,若他也拍下左手,那周繼君便能反敗為勝,再度扭轉局麵。

感覺著數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驅神君聖掙紮猶豫著,那日被周繼君羞辱的情形曆曆在目,若非覆海君聖出手,他早已身死君子劍下,成為天地間最大的笑話。他驅神睚眥必報,今日正是他報仇之時,可偏偏大哥平天竟站在了那君公子一方,卻將他陷入兩難。

就在這時,驅神臉色一變,就見周繼君從懷中掏出一支筆毫,目光落到那支筆毫上,驅神再移不開了。

出乎驅神意料之外,周繼君隻字未提,將那支能召喚出千軍萬馬的神筆推向驅神。

罷了,那筆賬日後再算。

細細摸索著小毫,驅神暗歎一聲,旋即拍下左手。

積雷宮中漫漫一夜的勾心鬥角終於塵埃落定,八方巨頭皆在席位,隻多了千十七,看似誰也沒有吃虧,可天吾山君公子後來居上贏得此局卻為不爭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便給公子五日時間,五日後,若無法破解西遊之局,那我等便出手斬殺西行四人。”

陸壓看向周繼君,開口道,他故作輕鬆的一笑,隨後望向右手末席的千十七,目光閃爍,半晌起身離席。

早先他已預料到,若覆海不出,那其子千十七便會入主聯盟,這對父子看似不對路,可古往今來這世上卻從未有過真正反目為仇的父子。倘若千十七到來,定會生出變數,因此在長安小酒肆中,千十七來揭遠伐榜,陸壓將伏羲的畫卷推至他麵前。伏羲為東天界正神,實力比之祝融還要高上半籌,陸壓此舉卻是想讓千十七在山海輪回多耽擱些時日,至少要等西遊之局罷了再回轉。

誰曾想千十七一擊未中便回轉四大部洲,相邀周繼君聯手共戰伏羲,卻打翻了陸壓的如意算盤。

“在想什麽?”

山崖邊走來一個圓滾滾的身影,陸壓沒有回頭,隻是站在晨曦下,看向山腳下的那兩道人影,麵色複雜。

“道人老了,再非當年那個能將天地英豪玩弄股掌中的陸壓道人了。”

“非是你老了,而是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太出類拔萃,當年的平天比不上,玉皇也比不上。或許真應了那句俗話,亂世出英傑,世道越亂,應運而生的年輕人越英豪。”

看了眼仍舊愁眉不展的陸壓,鎮元子輕捋胡須,哂笑一聲道。

“這莫非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我天地穹宇年輕的強者越多,實力越強,那國戰獲勝的機會也越大......陸壓,你究竟在擔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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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起的遲,下一更九點前到。書評莫名其妙被刪了十幾條,書評區鬧鬼了,大家都去圍觀吧~~)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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