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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非以東,接近戈壁沙漠與莫桑比克邊境的地方有一個名叫羅卡的巨大叢林,在這裏麵有著很多雇傭兵在其中駐紮。這個地方不但風景不錯,而且還環山隱蔽。

五天之後,寒流踏入了這個叢林之中,此時的他身後背著一個很大的行軍背囊,裏麵裝滿了淡水與食物。

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巨大的樹木,茂盛的枝葉仿佛把陽光都給阻隔在了外界。四麵更是不斷傳來一陣陣不知名的野獸咆哮。

踩著地下堆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枯葉,聞著清新的空氣,寒流的心中不禁暗歎,自己考慮的還是不周全,居然聯合帳篷都沒買,而且在這麽大的叢林之中,手機上的gps已經起不到四麵任何的作用。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信號。早知道買個指南針也不錯。

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心中暗暗祈禱,能在這天完全的黑下去之後找到幾個活人吧。

可是事實往往不如想象來的那般容易,寒流一路除了晚上閉目休息幾個小時,其他的時間都一直埋頭趕路,足足在這無邊無際的叢林之中走了三天,卻還是一無所獲。倒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差點被那些不知名的花花綠綠的毒蛇給咬了。

不過此時的寒流,最多的就是時間,而且他也有這個耐心,在第四天的半晚,寒流隨手在路邊逮住了一隻灰色的大野兔,將它活剝了以後,就在那小水潭旁邊生起火,烤起野味來。

許久,聞著從被烤的微微焦黑的野兔身上傳來的香味,寒流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撕下來一塊兔腿,放在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我擦,滿嘴都是油!

而就在這時候,一絲輕響打斷了他的狹義,抬頭朝著遠處一看,隻見幾個渾身塗著各種顏料的人,依靠著四周的樹木向著自己這邊慢慢的移動。而還有一個似乎是狙擊手,潛伏在一處草叢中,渾身禁止,仿佛跟四周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這就是雇傭兵麽?寒流挑起一絲嘴角,這似乎還是弱了點。繼續的嚼著嘴裏的兔肉,朝著遠方說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偷偷摸摸的做什麽?”

那些慢慢靠近的人全都一愣,許久,才從一處草叢中鑽出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彪悍男人,臉上帶著一絲警惕,手中端著一把九五式自動步槍,也還一直抬在手中。

“你是華夏人?”

寒流抬頭看著那人,笑道:“聽你的口音,是東北那邊的吧?”

那個彪悍男人沒有回答,臉上的警惕依然沒有放鬆:“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在這裏,你是什麽身份?”

“問別人這些問題的時候,最好自己先回答,否則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難道你們連這些都不知道?”寒流此時已有些不悅。

此時從另外一處的草叢中又走出來一個男人,身材微微偏瘦,渾身上下的迷彩服,已經被四周的樹枝掛的到處都是刮痕。那人三兩步就來到寒流的身邊,手中的槍直接指在了寒流的額頭。

“我們隊長在問你話,你聽見沒有?”聲音之中帶著微微的顫抖,但卻中氣十足。

寒流的嘴中繼續嚼著,伸出自己的手抓著麵前的一瓶純淨水往嘴中猛然灌了一大口。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用一種冰冷至極的聲音說道:“如果你們不是華夏人,不是華夏的戰士,現在你們這四個人早就死在這裏了!”

說完,寒流的右手朝著用槍指著自己的那個那人就是輕輕一揮,帶動著四周的空氣,將還在愣神的那個人直接掀飛了起來,甩出外麵四五米遠。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在一瞬間繃緊了自己的神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更是在一瞬間從暗處端著槍跑了出來。

寒流哪裏能給他們機會,身體刹那間消失,僅僅不到兩秒鍾之後,再次回到原地的寒流,手中已經多了四把黝黑的步槍。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雙眼如鷹盯著還在不遠處隱藏的狙擊手:“給你十秒鍾。”

趴在地上的那一名狙擊手,在寒流望向他的一刹那間,他仿佛掉進了冰水之中,渾身突然一冷,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更是如雨一般從體內冒了出來。

在寒流說出那話之後,他絲毫不敢懷疑在十秒鍾之後,如果自己還沒有出來,到底後果是什麽。沒有絲毫的考慮,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提著槍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朝著寒流走來。

那些前麵衝出來的人,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為什麽緊緊握在手中的槍,突然間會跑到這個看似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手中。

寒流把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繼續坐了下來吃著那還剩下一大半的兔肉:“都過來坐吧,我包裏有水和食物。”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第一個出來的彪悍男人首先坐在了寒流的身邊,從他的背囊中拿出了兩瓶礦泉水和一些壓縮的餅幹!

其他人見自己的隊長坐了下去,也連忙圍在了寒流的身邊,眼巴巴的看著寒流嚼著冒油的兔肉!喉嚨裏不斷的吞著口水。

那個隊長給他們每人一小袋子餅幹後,首先打開了礦泉水,但是隻輕輕的抿了一口,就傳給了另外一個人。

在他們六人輪流喝完後,一瓶礦泉水居然還在外側一圈標簽的上麵。這讓寒流不禁在暗處點頭,擦了擦嘴上的油水。將包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十幾瓶礦泉水,壓縮餅幹,幹肉,火腿等等一大堆。

寒流將礦泉水一人丟了一瓶,想了一想,又拿了一瓶給六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女人幹嘛到這種地方來?不是麻煩就是累贅。”

不帶那人回答,寒流繼續分著眼前一堆的食物。

到最後,寒流隻拿了幾塊壓縮餅幹和一小袋幹肉,其他的東西全部給了他們,當然,那個女人他更是照顧有加。

分完之後,將剩下的幾瓶水和那一點點食物裝回了背囊裏:“好啦,我的行李終於可以輕鬆一點了。這幾天算是累死我了。還真要感謝你們。嗬嗬!”

寒流的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他們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這時候,那個整個臉上都塗滿顏料的女人,看了看自己身前明顯比自己隊友多出一大堆的食物,臉上的淚水居然頓時落了下來。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哽咽:“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寒流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黝黑發灰的顏料也遮蓋不了她皮膚的白芷,寬大的迷彩服更是包裹不住她渾身傲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