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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流等著自己的雙眼,帶著一絲興奮的神色望著半空中的那兩股融合在一起的能量。

而田亮在這個時候,右手再次抬了起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握拳,而是整個手掌抬了起來,猛然朝著虛空中拍落下來。

掌風呼嘯,頓時狂風大作,寒流身在十幾米外都給這一股突然掛起來的狂風給吹亂了自己的白發,眼中,田亮那一掌夾著淡淡的金色光芒,猶如天神之手,在空中無線放大,朝著他的身體拍去。

這真的是修真的力量麽?

寒流心中唯一的念想閃過,雙眼一沉,口中頓時仰天呼嘯,本來傲然挺立的身軀再次向著前方猛然傾斜了一定的角度,而後,雙手握成了拳頭,全身肌肉暴漲,就聽見磁磁撕裂聲中,他身上那件黃色t恤頓時鼓起,眼中閃爍著似興奮又似堅定執著的光芒,而就在下一瞬間,隻見他周身頓時騰起一種金色罡氣洶湧而出,將他全身包裹,那層護體罡氣直接射出體內一米多遠,在身體四周形成了一道類似於雞蛋殼一眼的保護罩……

“轟隆隆……”

在這一刻,那一掌巨大的巴掌,帶著金色的衝天光芒,以及弑神滅天之威力,猛然拍了下去。四周的空間在這一刻似乎都有些扭曲。仿佛在下一秒就快要被完全撕裂了一般。

“啪啪啪啪!”寒流身體四周所覆蓋的那一層金色罡氣,在這一刻似乎是承受不了那帶著雷霆之威的巨大手中。在下一秒就開始急速的龜裂,產生了無數的裂痕。

寒流苦苦的在罡氣其中咬牙支撐。渾身的能力運轉至極限,全身的皮膚在這一刻都泛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口正更是爆出一陣刺破雲霄的狂嘯聲。

終於,短短五秒鍾的時間,田亮在他頭頂不斷施壓的巨大巴掌徒然再次傳來一陣巨大能量,將早已龜裂的保護罩在一瞬間壓成了粉碎,直直朝著寒流的天靈蓋拍去。

“轟隆隆!”

寒流的整個身體猛然後仰,那巨大的巴掌擦著他的頭皮重重轟擊在了寒流的胸口。寒流隻感覺自己的胸腔內氣浪費用,仿佛所有的內髒都撞擊在了一起。隻見他噗地一聲,嘴中噴出一口濃濃的鮮血,整個身體被拍的完全陷入了地底,將這一塊土地活活用身體轟出了一個大圓坑。

此時寒流麵如死灰,全身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隻覺得田亮這一巴掌拍在撞擊的胸口之後,他體內所有供能量運轉的筋脈已經完全被震斷,內髒也已經完全移位。胸口的那一塊大骨頭這時候也完全的癟了下去。

咬著牙齒,努力的想要運轉體內的能量,卻因為受傷嚴重,體內的脈絡完全被毀,全身所有的能量完全失去了穴道的束縛。在他運轉的一刹那,所有的能量立刻從體內宣泄而出,在也無法自由控製!

全身就像是一個皮球一般,無數的勁氣在他體內暴漲,強大的能量強行將他的肌肉撐了起來,如同一個皮球一般越漲越大。

這就是全身筋脈盡斷,所有能量失去控製之後的最為危險的一種現象,如果寒流在不能自己克製的話,那麽勢必會被這股能量撐爆全身,爆體而亡。

就在這一刻,寒流的全身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整個人的心神和魂魄在腦中不斷掙紮,想要破體而逃,可是卻於事無補。他沒有想到,田亮居然是修真者,傳說中的修真者,而且看實力,似乎還不低,心裏更是暗自責,怪自己太大意。整個身體膨脹的越來越大,整個人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晰,腦中也隻身下了絕望與後海。

“寒流……”

一聲淒慘至極的聲音從不遠處穿來。顧思月不顧遠處的田亮,也不顧此時現在已經撐的如同一個碩大皮球一般的寒流,整個人從壕溝裏爬了出來,整個臉上都掛著晶瑩的淚花。朝著寒流那地方飛快跑去。

“別,別過來……”寒流艱難的說道,他能感覺自己身體的膨脹已經快要到一個極限。

顧思月不理會寒流的勸阻,整個人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一把抱著了他,整個人哽咽萬分,渾身顫抖:“你怎麽了?你,你別嚇唬我,你不是天下無敵的麽?我求求你,快點起來啊,你起來,我,我就給你做小三,小四,哪怕做小十都行啊……”

寒流為了不讓自己爆體以後傷了顧思月,整個身體努力的壓製著哪全身被衝漲的幾乎爆裂的巨大疼痛。

就在寒流仿佛感覺自己到達極限的時候,他的整個腦海中突然一聲巨大的轟鳴。一道威嚴卻又十分情切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寒流,真正的力量是源自於浩然的空間之中,你的身體也隻算是一個媒介而已,嚐試著慢慢安靜下來,感受身邊女人對你的濃濃愛意,感受這個世界的生機勃勃。”

寒流整個人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而在這個聲音出來之後,他似乎感覺自己被打了一劑強心針,渾身徒然一震。心裏不斷的想著那人對他說的話。就在他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寒流的雙眼猛然睜了開來,鼻息間深深一吸,一絲充滿了生機的綠色能量瞬間被他吸入了體內,在身體中來回循環,然後,體內那失去了束縛的穴道力量似乎受到主人的召喚,漸漸的平靜下來,重新回歸穴道,那些殘損的穴道和經脈竟然奇跡般的以最快的度在恢複著,仿佛剛剛爆裂與破碎的現象隻是一場幻覺……

而田亮的身體也還是停頓在原來的地方,這一圈一掌的能量,幾乎已經抽空了他全身的能量,但是他有自信,可以將寒流的天靈蓋活活的拍碎。在看到寒流膨脹的身體,心中更是興奮,疲憊的身體猛然坐在了地上,帶著一絲陰沉的笑意,準備看著寒流最後的爆體而亡,然而就是最後一刻,他卻沒有看見自己期待已久血濺肉飛的場景,更沒有聽到寒流寒流的祈求和痛苦的哀嚎。反而感覺此時躺在那大坑之中,被那個女人抱在懷裏的寒流,身上的生命力在飛速的增強,全身散發出的那種王者的氣勢和壓力,使得坐在地上的田亮臉色不禁變得詫異無比,口中頓時失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