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溫柔的射入窗前,攸苒的命,也隻剩下了兩天。

當她從甜蜜的記憶中蘇醒,閉著眼,一臉開心的喚著,

“池,嗯?你起來了沒有,還在睡麽?池?”猛然間,攸苒感覺氣氛不對,左手向床邊探去,卻是空落落的床板。

“池,逸池!”顧不得整理散亂的流蘇,隻想知道逸池去了哪裏。

門外,魅清早有準備,捧著一瓶剛采摘的梨花走了進來。

“弟妹,你醒了哦,六弟去處理幫中的事務,特意讓我采來上好的梨花來向你賠罪。弟妹,你聞,這花兒多香。”說著,將花瓶放在了她的枕邊。

“你胡說!”

“啪。”攸苒將花連同花瓶一並扔到了地上。

“這絕不是逸池讓你做的,逸池知道我愛梨花,但絕不會將梨花采下來給我,他舍不得摘,因為,我們愛的是它的靈魂,愛它的氣味兒,而並非它的形。神醫哥哥,逸池他是不是走了?”攸苒低著頭,雙眸緩緩垂下,預感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還是那麽固執,扔下了她。

魅清錯愕的看著她,他自始自終從未真正體會到過他們二人的愛究竟意味著什麽

。這一刻才知道,那是超越生與死的,是兩顆心彼此守護的執著。

這叫他做哥哥的,又怎能不為之動容?

“弟妹,對不起,六弟他終究無法看著你痛苦,這封信,是他給你的。”魅清顫抖著將袖中的信遞了過去。

信中這樣寫道:

—————逸池親筆。

簡短的三行字,讀著讀著,攸苒哭了,哭著哭著,攸苒笑了。

“我聽你的,等你歸家。”她擦去滴落的眼淚,將信紙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回了信紙裏,塞在了枕頭下,口中還念念不忘的嘟囔著:

“臭逸池,讓你不聽話,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定要。”

為了逸池,她要堅強,絕不能哭,絕不!

“弟妹,你這是怎麽了?可別嚇我,你若瘋了四弟飛用劍將我砍成肉泥。”

魅清倒吸了一口冷汗,幻想中她理應哭的昏天黑地,可這女人怎麽剛哼了兩句就破泣為笑了,難道因為受了刺激,瘋癲了?

“四哥,你說什麽呢,我沒瘋,是想通了。”她要等逸池回來,因為她相信,他一定會平安回來,老天一定會讓他們幸福,一定會!

門外,采兒站了好久,遲遲沒有進來,終於忍不住,走了進來。

“攸妃姐姐,相公他一定會回來的!”

采兒脫口而出的話,差點沒將魅清打入十八層地獄,相公?難道采兒是不想讓攸苒安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