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逸辰緊緊跟在采兒身後,詫異的是這大名鼎鼎的魅海棠首府竟然無一人守衛。

“不用找了,這兒的人都被我迷昏了。”采兒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說的每一句話都直中他要害。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可怕。

“你為什麽要幫我?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是皇上?”對於麵前這個心計頗深的女人,他實在猜不透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麽?

“哼,當然不是,我堂堂的香茗公主又怎麽聽令於你,隻是為了我的夫君,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和別人共同分享自己最愛的東西,男人也是如此。”

她絲毫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裏,逸辰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言不發,跟著她來到了攸苒的門前。

“進去吧,她在裏麵,已經睡下了。”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她就那樣安靜的躺著,肌膚卻如雪一樣白的刺痛了眼眸。

“怪朕,都怪朕,苒兒,朕要帶你走。”

他冷峻堅毅的俊顏上閃過一絲似水的柔情,攔腰將她抱起,攬入懷中,僅一天沒見,卻恍若度過了百萬年般久遠。

那日,是他給她服下的嗜血毒花,今日他要帶她走,可她,願麽?

“池,是你回來了麽?”朦朧中,她焦灼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憂傷,在皇上的懷裏,喊得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

試問天下哪個帝王肯忍受這樣的屈辱?

“皇上,事後我會告訴大家是攸妃娘娘自願和您走的,也會說是你的人給魅海棠裏的守衛下的藥,帶她走的話,逸池回來後,後果你自己承擔!”

猶豫中,他還是緊緊抱起她,將墨綠色的風衣給她蓋在身上,拖著重重的步子離去。

房裏,采兒舉起一杯羅音茶,仰頭將其一飲而盡,這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她知道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可為了逸池,死一次又算什麽呢?

頃刻間,這紫荊山頂又多了一具躺下的屍體。

“駕,駕.......”一路上他緊抱著伊人,快馬疾馳。

或許隻有他真正失去了的時候,才知道什麽是愛。

“苒兒,你告訴朕,朕該怎麽救你?”她脈搏日漸虛弱,煞白的肌膚越來越沒有血色,若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待她須發全白之時,恐怕一切都是徒勞。

“快,讓神醫去朕寢宮候著,發榜下去,隻要能救攸妃的命,朕讓他半壁江山!”

曾經他愛惜如命的江山,如今卻換不來美人的命。

看著她倚在他的胸前,似一朵待敗的梨花,鬢角的銀絲清晰可見。

“朕不要你有事,苒兒,你的黑發那麽漂亮,朕不允許它消失。”他像個孩子一樣,將她斑白的鬢發向後抹去,卻怎麽抹都無法抹掉那心如刀絞的痛。

“皇上,您節哀吧,攸妃娘娘的時日不多了。”隨行的禦醫一口點破了他的軟肋,惹來的隻能是殺身之禍。

“來人,拖下去,五馬分屍。”他相信攸苒不會死,一定不會!

“從現在起,有誰再亂說話,朕滅他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