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被無情的關上,苒兒望著四壁的大理石以及堆成山的冰塊.哇,四四方方,像一件件藝術品,四壁沒有窗,牆上透不出一絲光亮,而冰塊卻借助四周微小的洞孔發出道道白光,與現代的冰燈真是如出一轍。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有閑情想這些事。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苒兒隻覺得一陣陣寒冷湧來,她隻得蜷縮在牆角,摩擦著雙手來取暖,很顯然,身上的輕紗並不禦寒,隻是她心裏一直擔心著病榻上的辰,心中早已忘了自己身首異處。

苦歎著:“偌大的皇宮,終究隻是命運的牢籠。”

“皇上,您醒了,太好了!”青兒驚喜的遞過茶去。

“苒兒呢?她去哪了?”

“攸美人她……她回尚書府了。”青兒的臉上透出一絲不安

“去多久了?不會是去和別人私會了吧!”

“主子不是那樣的人。他已經走了快兩天了!”

“那她走的時候說什麽了麽?”

“我家主子說她跟本不在乎你的死活。”青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前的人畢竟是皇上,隻是這話是主子交代的,不得不說。

“不可能!”辰不顧身上的傷支撐著坐了起來,青兒急忙上前扶住。

“皇上,主子走前說一定不讓您亂動,更不能下床。”青兒下意識的捂了捂嘴,隻怪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不是說她不管我的死活麽?快說!她到底哪去了!”他的話語中滿含憤怒。

青兒“撲通”跪倒在了地上。“奴婢不知。”

“快說,要不治你的罪!”

青兒自知苒兒的處境,生性機敏的丫頭知道,而今能救她家主子的人隻有一人,那便是皇上。()

“主子本不讓說的。太後娘娘將主子召去後,就再沒有回來過。主子早就知道此去凶險,所以就吩咐奴婢照顧好您,奴婢該死,請皇上降罪。”

“快給朕更衣,擺駕慈寧宮!”

冷室裏,一個高大的女人抓起瘦弱的苒兒,一把摔到牆上。

留下的,隻是珠妃揚長而去的笑聲和冰塊上瞬間凝固的血跡,攸苒的心中呐喊著:辰,你還好麽?池,苒兒好想你。苒兒好冷……隨後昏了過去。

“母後,母後!”辰身著龍袍走了進來。

“皇上吉祥。”珠妃笑臉相迎。

“皇兒今天怎麽想起母後了,很久沒來這兒了,看樣子消瘦了許多。”

“兒臣近日身體不適,所以未來請安,是兒子不孝

。”

“原來是這樣,母後不怪你。”

“母後,不知朕的攸妃可否在這?”

“不知皇兒說的是?”太後的神情緊張起來。

“攸美人已經被朕封為了攸妃,不知母後可否讓她回寢宮去?”

珠妃搶先說:“皇上不可立她為妃,而且她也不在這!”

“朕今天就告訴你了,你若不交出攸妃,你的珠妃也不用做了!”

太後見勢,隻好說道:“宮規處置過了,就放了她吧。”太後看出了皇上此行誌在必得,也不想因一個女子而和自己的兒子反目。

“把她帶上來。“

“不用了,兒子自己去。”隨後拂袖隨珠妃向冰室走去。

“你們怎麽能把她關到冰室裏!”辰接近吼的說道,打開門的一刹,他看到了那個絕美的女子躺在水晶棺材似的冰塊上,煞白色的小臉是那樣的楚楚動人。斑斑的血跡像一朵朵牡丹,刺痛著他的心。

辰衝上去,將苒兒抱在懷中,貼在自己的胸前,口中喚著她的名字。

“苒兒,苒兒!你看看朕,是我。我來救你了!”

“辰,你……終究,還是來了。苒兒好冷,好冷……”說完雙眼漸漸閉合。

皇上瘋了似的抱著苒一路狂奔出去:“都滾開!滾開!傳禦醫!”

萱若宮裏,一片忙碌。

“回皇上,攸美人,不,攸妃娘娘已無大礙,但身上有幾處摔傷,隻是是昏迷了過去再加上感了風寒,還需精心調養幾日,按藥服下即可痊愈。”

“好了,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