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的號角在加緊吹響著。在它的催促下,黑色的大軍使足了勁,猛烈地衝擊著麵前這座至今還擋住他們征服之路前的城防線。麵對這“黑色浪潮”的瘋狂撲擊,已咬牙苦撐的城市守護者們,在後力難繼下紛紛地失去他們的防地。就這樣,衛城城西防線正在被一段一段地蠶食。

右二城段區域,離主城樓不過才兩百來米。該處段區的失陷對主城樓來說,情況已可用火燒眉毛來形容了。在裏安人的不斷強攻下,淩晨四時二十二分,裏安士兵正式清除了此處城段的最後抵抗力量,正式占領了該區。隨後,裏安人就開始順城麵,一路向主城樓突擊而來。

在大勢已去之下,右一城段上餘下的守軍那盡全力阻擋,也隻是略為延遲了裏安人的前進步伐一小會時間而已。在這之後,黑甲士兵的戰靴,就踩踏著他們倒地的身軀,繼續向前邁進。至此,做為主城樓最後的一道屏障的右一城段區域也淪陷了。

戰火正式地燒到了麵前了,現在橫在城樓芙妮婭麵前前的最後一防護線,就是她身邊的那最後一個小隊的精銳劍士。如裏安人將在主城樓樓梯前,橫向列成單薄防陣的他們都突破的話,那芙妮婭將成為成為裏安人的獵物。

實際上,這一小隊的親衛本來也不想在城段上迎擊裏安人的。可問題是,當公主殿下令他們支援城段上的危急戰局時,剛下到了城段上的他們已沒急可救了。現在除了他們身後那十來個或挨或躺在城邊上而難以動彈的重傷員外,此城段上還能動的斯帝戰士就隻餘下他們了。在退則會被已近身之敵乘勝追擊的情況下,沒得選擇的他們,唯有在通往城樓梯的石梯前擺出了防禦陣型。

出人意料的是,那一聲“衝啊!”的喊叫並不是出自裏安人口中的的。在喊聲中,這十個公主親的衛身,出奇地以防禦狀態,搶先對他們的敵人發動了攻擊。短短十米的衝刺一下就完成了,接著,十點銀色光影就與麵前的那片黑色陣形激烈地碰撞到了一起。

能成為公主近身親衛的戰士,其每一人自然都有著超群的戰力。而被留在芙妮婭身邊的這最後十名親衛,更是親衛裏最為精銳的戰士。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已開啟了本體源力的強劍士級戰士。這就是為什麽,親衛隊隊長裏昂隻留下他們幾個守在公主殿下身邊,就可放心投如到戰場中的原因所在。有了這十名強劍士在,在這橫段麵積有限的城麵上,短時間內基本是沒有人可以突破這看似單薄的防線的。

事實上也證明了正這十人戰隊的實力。在他們的反攻下,其狂舞的劍光所帶起的一片血霧,使得氣勢洶洶而來的裏安人亂成了一片。在那十把長劍所組成的絞殺機前,亂了陣型的黑色長蛇陣的頭部,正逐步被這絞殺機的鋒芒所吞噬與消化著。

一米、五米、十米、……在黑色之蛇就不斷被絞殺中,一路在創造著新屍體的“切割機”反推著,讓這條“黑蛇”與主城樓之間的距離又拉大起來。

閃動的利刃最終還是有被卡住的時候。兩名棄馬從步的黑騎士之到來,使得這部絞殺人命的“切割機”,頓住了其強大的去勢。以兩個強大的生命所換來的短暫停頓,總算是為這群慌亂的裏安士兵爭取到了穩住陣腳的時間。

兩把騎士劍擋下由十把衛士劍所組成的絞殺利刃的下場,就是劍的主人同時被幾把含有源力的劍鋒破開了護身的鎧甲,隨後入體內切割了他們的靈魂與**間的聯係。在單個戰力相等的情況之下,數量多方就自然地是勝利方了。

後退的步伐停下來之後,被壓在前陣隨大隊一路往後退去的幾個裏安戰士隊長趁機擠身到了隊前去。於是戰力較強的他們所發起的反擊,就又給己方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當親衛隊將這兩個中隊長與四個小隊長所帶的一小隊敢死的裏安兵全幹掉時,與他門已拉開了一段距離的裏安的陣前已列出了與他們數量相等的十名強大戰士。

在狹小路段的對抗中,人數的優勢是難以發揮的。於這種情況下要短時間之內突破敵防線,唯有用強大精銳的戰力去做短兵相接的突擊了。

裏安是個好戰的國家,好戰之國當然也不缺乏強大的戰士。在陣形穩定後的現在,裏安陣形中就走出了幾個自認身手還算強大的戰士來。

三名胸甲前有骷髏徽章的黑騎士、五名帶隊長級標誌的劍士、餘下的兩人是有戰功勳章的上等戰刀兵。這十人,全都是近身搏鬥的強兵者。

已殺至眼紅的現在,雙方的軍人可都不會去對話的。兩邊這二十人一對上後,馬上就殺在了一起。

戰場上對決式的小團隊戰並沒花去多少時間。一陣令觀者眼花繚亂的戰鬥過後,實力超出對手一個階位的一方,最終以兩死一重二輕傷的代價,結束了這一戰。

有時候勝利與失敗是難以清楚地分開來的。就以眼前這一戰來說吧,勝利方是斯帝的公主親衛隊,但全殲對手的他們還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而失敗方呢,雖然在這一戰他們是失亡了,但其還是成功地達成了消弱對手的目地。

第一陣敗亡,第二陣繼續上,這就是裏安人的戰略。前十人剛陣亡,裏安那邊新一波十人戰隊已又從陣中站出,並沒給剛獲勝那方有喘息的機會,又已撲了上去。新的一場肉綻血飄之戰,又打響了……

五個梯隊的五場戰鬥過後,在堆著幾十具新屍體的城麵戰場上,公主衛隊那邊現隻餘下了三個戰士還能站在這戰場之上。而這三名幸存的戰士,其身上都帶有著不輕的傷。而就在他們剛將第五批敵人葬送掉後,裏安人馬上向他們發起了最後的總攻。

麵對著洶湧而來的“黑潮”,最後回望了一眼主城樓的三個親衛並沒有坐以待斃,高喊著“女王萬歲”的口號,他們無畏地向黑潮發動了最後衝鋒。

三點的銀光,很快就淹沒在了這黑色的潮湧之中。在最後的三名衛士陣亡後的現在,斯帝王國未來女王就完全暴露在了殺紅了眼的敵人麵前。

來到了主城樓邊階梯旁的芙妮婭,可是親眼目睹著自己的衛士那最後的一刻。銀光幻滅之後的現在,站在階梯頂端的她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麵對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身穿著帶有斯帝王家徽號戰甲的芙妮婭,在裏安士兵的眼中就猶如一盞指路的明燈。隨著主城樓頂上那支王旗得出現,早就知道斯帝王家要員已親臨此地督戰的裏安士兵們,現在更加地確定了其下一步的目標。

這是一隻爪牙都還沒長齊,而且也沒有了保護的稚嫩可口之獵物。這也是一隻可讓自己得到極大軍功的獵物。在同樣想法之下,裏安士兵們幾乎是在同時之間露出了其欣喜若狂式的獰笑。

沒有保護!是的,至少現在看來,這位未來的斯帝女王殿下在這場戰爭的棋局中,已是輸光了所有棋子的光身之王。在不斷逼近的黑色的兵士之前,沒有任何保護的她按常理來說,將會最後連自己也輸掉的。可如果什麽都按常理的話,那這世界不就很沒趣了嗎!而事情總是出些意外才好玩的。

棋局的棋子都是明擺在那的,可戰爭棋局上的棋子可是有明有暗的。這位看似已無人可靠的斯帝未來女王身邊,現在就至少就有兩枚可以保護她的“暗棋”。其中那枚雖然遠離這名殿下,可卻已儲夠了實力保護她的那隻棋子就不介紹了。現在要說的是近在這名殿下身邊的那枚,本沒有被雙方所算入,並且本身也不願被卷入卻又早已被卷入到了這場保王者之戰的棋局中的,躲在暗處的倒黴棋子吧。

準備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到斯帝王國最高權力者麵前的裏安士兵們,都想成為第一個踏上麵前這道石階頂的人。在沒有了阻礙者之後,洶湧著向前想去擁抱勝利果實的他們跟本就沒想到,新的打擊會突如其來地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在正式踏上主城樓的階梯之前,裏安士兵們還要經過路旁一堆有著十來具戰死者屍體的屍堆。而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就來自這死人堆裏。

死人是不會動的,可裝死的人會動。當然的,裝死的人也能讓真死的人動起來。

一連三具從屍體堆中飛出的屍體,狠狠地砸在了向主城樓跑去的裏安士兵前鋒陣裏。在連帶效應之下,跑在最前較密集地擁擠在一起的十多個裏安士兵,就這樣被這三具屍體全掃到了。

屍體的砸擊隻是一個開始,就在受襲的裏安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手拿戰刀的身影從屍體堆中閃出,一下子就突入到了他們的陣形中去。就這樣,在揮動迅猛的戰刀寒光中,條條人命又被收割走了。

殺人者是個冷酷的戰場殺手。利用被襲者們開始時的迷惑與驚慌,使得他短短時間之內就成功地收割到了,他之前所預計的那二十多條人命。每殺一人,他都隻用了一刀。

“什麽叫適可而止、什麽叫量力而為”襲擊者很清楚其中的意義。當裏安士兵在被襲中有所反應了過來時,一點都不戀戰的他讓手中的刀劃過最後一名受害者的咽喉後,就很主動地脫離出了敵陣,向後急掠而去。當與敵群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後,停住了後退之勢的他才安靜地立在夜色之中。由極動到立定的入靜,兩種狀態之間的切換,瞬息之間襲擊者就以做到。

眾所周知,常人在激烈的行動過後,是不可能馬上就轉回到平時那種平靜狀態中去的。這兩種狀態之間的轉換,是需要一個過度調整期的。但這一常規就被這名襲擊者打破了。他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做的事,而且他還做得那麽的自然而然。

隻要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的人,單從襲擊者的這一表現上就能看出其的不簡單之處。

“暗侍”是傳說中,暗中追隨在高位者身邊的暗衛。他們是隻有在要保護者出現危險的時候,才會現身出來的強大戰士。

從襲擊中回過神來的裏安士兵,很自然地就將這個身手了得的襲擊者,視為了傳說中的“暗侍”。

“暗侍”是強大的武者,這一點已是共識。因此,好戰的而尊重武力強者的裏安士兵,才會在從被被襲中清醒過來後弄清襲擊者隻有一人的現在,並沒有馬上發動反擊一洗被襲之恥。於是這段城麵上,人數懸殊的敵對雙方陣形,才會處於一種很微妙的冷場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