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事,相互間往往多少都會有些關連的。這不,一心要找阿飛來曆資料的思琳斯會長跟本也沒用什麽力氣,就得到了超於她所想要的。

原來搭阿飛來的那條“親王號”商船的那個大胡子船長與思琳斯會長是舊識,於是很快地,思琳斯會長不單了解到了阿飛的一些基本情況,而且還順道地從對方的口中了解到阿飛船上那段“了不起”的表現。當然的,處於某種原因,那個大胡子船長並沒透露阿飛與“守護者”人選有關的那件事。做為情報交換的名義,他隻是要思琳斯會長用她手上的商、冒協會力量來,多注意一下阿飛這個年輕人的動向,並盡量將有關目標人物情況的信息告知自己而已。

雖然老成精的思琳斯會長,也從老朋對其目標人物表現出的關注態度看出了一些不尋常之處。但在觀察了對方麵顯地就不想在這方麵上多說些什麽後,在尊重對方私隱權的想法下,她知趣地不再多問下去了。

“這個年輕人是個有實力與潛力的人。人品也基本上符合凱的預料,算得上是個可靠的人。”在從老朋又處得知了進一步的資料後,在資料的相互印證之下,以上這就是思琳斯會長對阿飛的第一印象評價。

也難怪她會在這件事上會如此的謹慎與緊張,康斯坦丁可是到了老年都沒有子嗣的她的心頭肉啊。想當年在康斯坦丁還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喜歡康斯坦丁了。到了康斯坦丁的父母的死訊傳到了炎港那時,她還跟她的一個老朋友,即康斯坦丁那死鬼工匠師傅爭搶過康斯坦丁的監護權呢。雖然到最後她是敗給了康斯坦丁那死鬼工匠師傅,把監護權讓給了對方,可她一直沒有要把康斯坦丁的監護權再搶回來的打算呢。好了,一直到前些年,那個康斯坦丁那死鬼工匠師傅在知道自己的病已無望好轉後,其先才把康斯坦丁的監護權托轉給她。於是她這才最終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康斯坦丁的合法監護人。

好了,想知道的基本上也都查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等的目標人物醒來了。做事一向有耐性的思琳斯會長就多等了一晚上,在第二天一早才再一次來到了旅館與與約好的凱碰麵後,就一起到了阿飛的房間外。在叫了一會門都不見又人應答之後,就由思琳斯會長出麵叫了旅館的房務員來用鑰匙打開了房門。一般來說這樣子做是不合規矩的,但房務員又怎可能會去得罪炎港的實權人物之一的思琳斯會長呢。於是在開門之後,接下來就出現了先前阿飛被叫起床那一幕了。

經凱的介紹,阿飛知道了思琳斯會長的身份。互通了身份後,還沒來得及讓阿飛有時間去想,為什麽這個炎港的大身份人物會放下了手頭的公務而趕來見自己這樣的一個普通旅行者時,思琳斯會長就直接地對他表示了,他答應了在旅途上會照顧康斯坦丁的事的感謝。開始時阿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當思琳斯會長再說了一次讓確認後,他就一下子就楞在了當場。半晌的思考過後,不記得自己在這事上已表態同意的阿飛在奇怪中,不由得反問起自己是什麽時候應允了這事的。接下來當思琳斯會長說是凱所說的,並凱又作出了證明後,認為凱是在冤枉他的阿飛,一激動就當場大聲量質問起凱來。於是阿飛的高分貝喊就響徹了整個夜都旅館。

年情人的刹時激動到嚇不倒見慣世麵的思琳斯會長。老謀深算的她馬上以暫時保持沉默來使自己退到後場,將凱推到了事情的風口浪尖之前,讓他來將他自己所一手導演出的事自己解決。

“有啊!就在昨天我們喝酒喝到下半場,就在你要了我的劍時你就答應了的。這不,我的那把由大師級地族工匠所製的精鋼劍不還在你的床邊上嗎!年輕人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要不承認噢!”凶人本來就是凱的強項,所以當阿飛持著強烈的氣勢在質問時,他一點都不退避,相反地指著昨天就是他所擺放在阿飛床邊上的那把可作為證據的劍,還以更大的嗓門指責起阿飛來。

“這……”順著凱的手所指的方向,阿飛見到了那把劍。於是回想到了一些昨天之記憶片段的阿飛,在對方的反指責之下,一時間就中氣不足了。

“現在記起來了吧!那就好,免得有人接下來會說我在冤枉他!”一看到阿飛的表現後,馬上就看出了形勢有利於自己這邊的凱,這時當然不會放過對方,繼續地緊咬下去不讓對方有時間去多思考。

“我是記得,但這劍是你答應給我的啊!我可不記得我有答應你帶康斯坦丁一起上路這事!”是誰說的,人在酒醉時還會保有三分清醒。這話真的很有道理。這不,經對方提示後,阿飛短時間地就又在自己的腦中尋找回了一些記憶的殘碎片段。

“你還記得我答應把劍送你,可你還記得我送你劍是有條件的嗎。你可不要忘了你最後是怎樣回答我的!”這時的凱,以完全恢複了他以往那炎之劍士之身份的作風,豪不留情地一直以強勢將他的對手避入到了死角中。

“劍我是會送給你,不過……你得先答應我的一個條件才行……”

“沒問題,你就說出你的條件把……”

“我的條件就是……”

以上的對話,正是昨天喝酒喝到後來時凱與自己之間的最後對話。努力地從腦中翻找到這些記憶片段的阿飛,這下子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怎麽樣,算是完全的記起來了吧。”凱再進一步逼了下去,他知道再來上這麽一下,那對方就會被自己昨天所辛苦下的套給收緊套死了。

“這、這、這……”

“這什麽!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應該對自己所說過的話負責。”

“說……說的是沒錯。可是真我不太記得,我最後就真的有明確地答應了你的條件啊!”

“你想耍賴嗎!要是你沒有答應我的條件的話,我會把那把對我來說有著很重要紀念價值的劍送給你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凱可是把自己的凶臉貼到了離阿飛鼻尖不到兩寸的地方呢。其說話時臉上每一條在微微顫動著的橫肉,都被阿飛清楚的看在了眼裏,從而加大了對阿飛的心裏壓力。

“那、那、那……”這此阿飛真的就被凱給凶到心虛了。

“你還那什麽!到這種時候了,你要是還抵賴的話,那就不要怪我用男人間的方法來解決這事了!”凱的臉又向前逼進了一寸,在這樣的距離上,他說話時所噴出的氣流,都令得阿飛臉上的那些小汗毛向四處飄動不以了。

“就……就可能……或者……也許……算是吧。”到了這種地步,沒見過什麽場麵經曆過大風浪的阿飛在重壓之下完全地失了勢頭。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就順著對方的勢,承認了自己所不想也不知是否答應過的事。

“我就說嗎,早承認了那也不用我多費力氣與口舌了!”阿飛的口風一鬆後後,凱馬上轉邊了態度,又變回了好象與阿飛很老友的樣子,並伸手用力地拍打了阿飛的肩膀。

到了現在這種一錘定音的形勢下,阿飛現在想反悔都不可能的了!如過再辯說些什麽的話,那不但真的有可能被這肌肉男揍上一頓。而且更不利的是,自己就真的會被人認為是不認賬在耍賴了。別的人還好說,可個站在凱的身後,是炎港實權派什麽會長的老婦人,到時可不會放過自己的。

就這樣,已冷汗直流的阿飛現在就隻能屈服在強權之下,第一次領教到了這世俗上那有“強權沒真理”這個道理來。

“你也不用多擔心,我早也安排好了。一開始時你們兩人是以臨時傭兵的身份跟著一對商隊上路的,這個商隊的商人與我挺熟,他會在路上照顧你們的。到時你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向人多學習一些旅行於大陸各處的旅行者該知道的知識。”

既然當事人都已承認了“事實”,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說得多了。在事情進展順利之後的現在,思琳斯會長又從旁冒了出來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很親熱卻又是不由分說地拉著阿飛坐了下來,不斷地談些要在旅途之上多注意些什麽事項的經驗之談,再為阿飛會帶上康斯坦丁一起上路已成事實的感覺增添上幾分色彩。

“凱昨天我叫你聯絡的人你已聯絡了是嗎?”說著說著,當說到讓阿飛他們跟一對商隊一起上路之時,思琳斯會長突然停下了對阿飛說的話,轉而向這時正挨在窗邊的凱叫到。

“早辦好了!我昨天通過枚斯克那家夥找到了他的主子。他主子一聽是您的要他辦事,馬上就很爽快的答應了!”凱回答道。

得到了凱的肯定回答之後,思琳斯會長“唔”了一聲點了點頭,算是對凱的工作態度的認可。

“阿飛那康斯坦丁的事就辛苦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不要推托。”該辦的事也辦好了,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思琳斯會長這時從她的身上拿出了一個錢袋子,不由推托的交給了阿飛就起身準備離去。

“那就這樣吧,現在我還有點事要回去辦。阿飛我也不多打攪你了。記得明天早上早點起床,我還要帶你到城北趕那個一早就出發的商隊呢——再見!”

思琳斯會長起身走到門外後,凱也緊跟其後準備離去,在走的時候他不忘再次提醒阿飛一句後,就把阿飛一個人扔在了房內閃出了門外去了。而他們離去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阿飛還手拿著那錢袋傻愣愣地坐在床邊上呢。

好了,這下他連人家的錢都收了,想反悔的最後機會可是都沒了。好厲害的大棒加胡羅卜戰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