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陣列的弓箭手自由射擊;第二陣列的長槍兵做好頂住爬上來的敵軍的頭一波攻擊的準備;第三陣列的劍士及刀兵,做好支援的準備工作。不要去理會敵軍製造的攻擊性導力現象,這交給我們的導力師部隊來對付就好了!”新的戰鬥命令紛紛從軍官們的口中傳達了下來,有了這些軍官的陣前指揮,士兵們有條不紊的執行著各自的任務來。

衛城的守備軍士兵雖有一半是新補而上的,但這些擔任軍官的人大部都是一些久經戰陣的人。所以隻要這些有經驗的軍官還在,有著較高戰力的衛城防護軍是不會輕易讓敵軍攻破得了城防的。

在一批批由城上射下的箭雨攻擊中,被命中的裏安攻城步兵不少人慘叫著倒了下來。城頭上射下的箭雨,不停地覆蓋著底下的這股黑色大潮流。每一陣的箭雨過後,被其打擊的黑流中都會失去了不少黑色“水滴”。可即使是這樣,連番的箭雨還是不能製止得了這股洪流對城防所帶來的衝刷效果。

倒下的就後麵有的補上,就這樣,一架架攻城用的長長攻城梯,很快地就搭到了高高的城垛上。隨之身穿黑色鐵甲的裏安鐵甲步兵,正象無數的螞蟻一樣,順梯而上,想爬上衛城那高高城頭處。

“第一陣列的弓箭手連續齊射!”不用指揮官的提醒,弓箭手們已拔箭、張弓、射擊,然後再又將這連串的動作不停地進行著。在這聲聲箭弦的彈響聲過後,爬在了攻城梯之上的那些黑色的螞蟻,象是落雨一般又紛紛地倒下了一大片。

攻城戰剛開始不久,戰爭就以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那些不怕死的裏安步兵們一個個中箭倒下,而又一個個從後而上填上倒下者的空缺。現在別說是箭雨臨頭了,就算是接下來從城上砸下來的大石頭與整條整條的滾木,都沒能阻止這些不要命了的人的攻擊速度。

“弓箭手退至二線,改為向城外進行曲射;第二列槍兵兵進城垛前防守!”麵對以變得惡劣了許多的戰鬥形勢,戰地指揮官們當機立斷地將弓箭手撤到了第二陣列上,而隨之頂上的是長槍兵。

在不斷地有屍體隨著大石箭支及落下中,很快地城牆之下就布滿了死者的軀體,但受到了如此傷亡的裏安士兵們還是全無退意動地,一味固執地向上攀爬個不休。

離城頭越來越近的黑甲兵那一雙雙充滿著血絲與殺意的眼睛,此刻渴望著要與城麵上的銀甲士兵們展開近戰。而在即將到來的殘酷近戰搏鬥中,還沒經曆過如此強度戰爭的銀甲士兵們不知有多少人還能在這一仗中活得下來。

“弓箭手立及退至第三線;第三陣列的劍士刀兵馬上壓到第二陣線做好肉博戰的支援準備。”變陣的命令又一次下達。下達命令的指揮官話音還沒落下,一隻屬於敵人的手已搭上了城垛,接著在兩個城垛之間,第一個攻上城頭的裏安士兵的身影冒現出在了城上。

“幸運”地成為到達城頭上的第一個裏安士兵,其的出現馬上就引起了這一地帶上防守的那三名斯帝長搶兵的高度注意。於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三把長槍一下子就插進了他的身體裏去。隨後這名同時被三把長槍所刺穿的裏安兵,在無奈中鬆掉下了手中的長劍從城頭的邊緣處倒頭往城下栽了下去。

有了第一個自然地接下來就有第二、第三個的到來。繼第一個成功現身城上的裏安士兵之後,一個個黑甲兵士的身影陸續地也出現在了衛城的城頭的各處。

從攻擊的距離上來講,裏安攻城的鐵甲兵所用的劍是不及斯帝長槍兵手中的長槍的。在劍還遠不能接觸到使長槍的人的身上時,劍的主人往往會是首先倒下的一方。按理是如此的,但當劍的主人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之下,將自己的身體也當成了一種消耗品的武器時,那事情就有所改變的了。

被戰爭中的血與火所刺激到的裏安兵瘋了,他們完全無視對麵刺過來的長槍,任這把長槍刺入到自己的體內,然後在利用自己的身體鎖住長槍之後,迎槍突進讓槍對穿自己的身體以拉進與使槍者的距離,然後在使槍者的一臉不解的驚恐中,揮劍將使槍者斬殺。再不就是在中槍後,他們不近反退,拉著長槍硬是往後倒去,接著讓失去手上武器槍兵麵對下一個冒出頭來的同伴手中的鐵劍。總之這些裏安士兵用的都一些不要命了的打法。

這些悍不畏死的裏安士兵是真的瘋了。不過他們並不是天生就屬於瘋狂的人,他們隻是身上被施放了一種可在一定條件的刺激下,使人變成不理一切後果的,被稱為“嗜血”的精神類影響導力術。

一個一個被消滅在了垛口處,又一個又一個地冒出來。在裏安的嗜血戰士那悍不畏死式強攻之下,經過了幾番的激戰城垛邊防線,終於在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之下被突破了。

太突然了了,防線的崩壞實在是太突然了!在第二防線的劍士與刀兵衝上前來增援下,某些地段的長槍兵隊還是沒能頂住裏安兵的攻勢,讓這些可怕的黑甲兵士爬上了城麵。於是接下來的城麵上,將要展開是刀劍相交的城麵戰了。

閃動的刀光與劍影在城頭上始起彼落。已站到上了城頭上的裏安鐵甲兵們,正在衝擊著第二陣線壓上來的斯帝劍士與刀兵。他們知道如果不能擊破這壓上來的新一波斯帝兵的話,自己這一方最終還是會被趕出這艱難奪取到的城頭陣地的。

城頭上的中軸線上,倒下的屍體不分敵友的堆在了一起,攻與守的雙方戰士的激戰,已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雙方在後援不斷的補充下,在這塊並不是很大的區域上激戰個不休。就是在如此的血戰中,裏安人硬是奪取並控製住了一小塊的城頭區域。

別小看這隻是一小塊的城頭,但整個防線的崩潰也往往正是從這一小塊地方所開始的。所以在幾次反衝擊無效之後,這塊區域上已損失慘重的城防軍,不得不向後方請求支援。

“恩裏克將!城西右七區域的垛口失守了,請盡快派出增援!不然我們很可能會失去整個右七區域的!”一個身上鎧甲多處破損的軍官,來到了在城樓處觀戰的恩裏克的麵前求援。

“什麽!一波攻擊才展開沒多久,敵人這就攻上來了!真見鬼了!”驚訝於裏安方麵的強橫攻勢,聽到了援報後的恩裏克連騎士的儀態也顧不上了。帶上了第一預備隊的一個百人中隊的他,快步地向報援軍官所說的城西右七區域趕了過去。

城西右七區是裏安人的重點突攻地域,而身為重點戰區中最為重點之重點的就是這第七區域的中段位置。而特烈維亞所在的弓箭中隊,就在此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段中做守備。

經過以不知幾番的激戰,麵前的自方劍士與刀兵已全然倒下,現在整右七區域的中段上,斯帝的防衛部隊就隻剩下了特烈維亞所帶領的這支,在近戰中並沒有多少戰力的,此時還保持著基本完整的弓箭手部隊。

導力術“嗜血”的效力早以過了的現在,裏安士兵的戰力已下落了不少。但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有著在近距戰上,輕易滅掉麵前所剩下的這支斯帝弓箭兵的實力。於是接下來,這些臉帶著獰笑的裏安的士兵,就撲向了這支已沒有近戰兵掩護卻不肯退卻的,可憐的斯帝遠程攻擊兵部隊。

“不能退,連自己這支唯一的殘軍也退了的話,這段防線就真的是會完全落如到裏安人手裏了!”就這樣,抱著如此想法的特烈維亞並沒帶著自己的部下突圍而去,而是選擇了與敵死戰這條路。

放下了手中的弓與箭,拔出了腰間那在萬一之時用於在近戰時的自衛短劍。斯帝的弓箭手們在敵人麵前不但並沒顯出懦弱,反而接過了已死去了的同伴們的責任,轉職成為了近戰的戰士。知道自己的退卻會造成正個第七區的防禦崩潰的他們,將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為援軍的到來爭取時間。

沒有消極的防禦,麵對著衝過來的敵人特烈維亞高聲尖叫著,帶頭向那人數已遠超自方的敵兵群發動了反衝擊。就在城上的中線位上,這一區域上的斯帝做後一支部隊與侵上城來的裏安鐵甲兵們撞在了一起。

衛城的戰史上,屬於遠程兵種的弓兵隊與攻上城頭的敵兵間所發生的近並不是第一次,而最新的這一次,也不會是最後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