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怎麽可能?母後不是那種人!況且母後與紫絳根本就不相識,而且自己不是紫絳的妹妹嗎?”上官禦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自己敬仰了二十年的母後居然設計害了另一個女人一生,這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接受。

他心中那個偉大的母親,不會做那種事情。

“禦弟,你錯了!其實母後與紫絳早就認識,母後會武功你知道嗎?她的武功是在百花穀學的,而疆北王的師傅正是百花穀主,也就是說,他們師出同門,是師兄妹關係。而紫姬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他們除了姓相同,再無相同之處。也就是說,所謂的兄妹關係其實是杜撰出來的,紫姬在一開始就被他們灌了『迷』失本『性』的『藥』物,以致忘記了父皇,然後紫絳再自編自導將一些所謂的往事告訴她,她才會以為自己是紫絳的妹妹,才會以為自己有一個愛人會來接她,否則十幾年了,她怎麽不自己去找,而是死守在疆北等人來接,因為她忘了父皇,那個跟他山盟海誓的男人。”

“母後她”上官禦不再言語,不想承認也抵不過鐵證如山。

皇兄今日能自曝家醜,怕事也是背負了多年的負罪之感,這些年來,父皇母後離世後,他一人守著這份秘密,很辛苦吧。

“這麽說來,當年紫姬墜崖之事,真的與你無關?”耶律祺挑眉研究著上官嘯的言語,他在定奪此人話中成分的可信度。

“如果與朕有關,那塊滇龍玉佩還會落入閣下手中嗎?”上官嘯不答反問,句句是理,外人也許不知這滇龍玉佩的下落,上官嘯若是不曉得,恐怕就沒有資格做珷旭國的國君了。

既然知曉玉佩的下落,怎會單純的殺人而不取之?

“如此看來,當年暗襲紫姬的人隻有一個了,疆北王是你做的事吧?”耶律祺不急不緩的將目光轉移到紫絳身上,平靜的音『色』像是在招呼,你吃早飯了嗎?

“西遼國君做事,一向是唯利是圖,特立風行,今日怎麽有心『插』起二十年前的殘花來,這可是有損你的英武形象。老夫當日與你已經達成協議,同榮同辱,若是取得了珷旭疆土,五五分成,你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應當齊心合力,奪下珷旭,哪裏有什麽閑工夫追究二十年前的舊事,你說是吧。”

紫絳也不徐不慢,狡猾的老臉上倒是從容地很,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儒雅的笑著,他堅信珷旭國肥沃的土地,富庶的商隊更能引起耶律祺的狼子野心。

“唯利是圖?疆北王客氣了,你這樣抬舉我,話說這珷旭國的疆土誘『惑』力確實很大,我還真有點不忍心對你下手,可是,我又不答應了別人要取當年那個人的向上人頭,真是為難啊,你說我該怎麽辦?”

耶律祺撫『摸』著扇尾的銀鐲,若有所思,收斂的眸子流『露』出糾結的神『色』,似乎是真的被某件事絆住了,裹足不前,猶豫不定。

上官禦和上官嘯霎時怒氣上湧,兩個不知死活的卑鄙小人居然在別人的土地上談論如何瓜分別人的土地,神情閑適,像是在嘮家常一樣,這叫當事人的麵子往哪擱,侮辱人也不帶這麽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