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昨晚的睡眠質量,穆易辰更有說這句話的權利吧?

他邊係著領帶,邊走向她,墨發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我也不習慣,但,我們都要適應。”

呃~~?沐雨晴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他的潛台詞是,以後他們要經常睡在一起?

啊!不可以!

“我不會適應,也不想適應。”沐雨晴大喊,見他對著她的目光,有些凜然,心裏一緊,音量驟減了幾分,卻多了幾分疏冷,“麻煩穆先生讓我回家。”

家?這裏從今以後就是你的家,還想回哪裏去?穆易辰係好了領帶,步步逼近,把她禁錮在牆角,有力的手臂撐著牆壁,畫地為牢,重瞳微眯,帶著幾分邪魅的蠱惑,“你好像忘了,我們已經結婚。”

隻要這個男人一靠近,沐雨晴就會心緒失調,氣息孱弱,“那個,不算數的,我們可以離婚,我什麽都會要,真的。”

她急急的解釋著,她跟他結婚,真的不是想要分他的家產,唉,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話,似乎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唇角閃過一絲陰寒,連眼光下閃閃發光的眼睛,也黯淡了幾分,從小到大,隻有他穆易辰不要的東西,沒有別人強迫他不要的東西,就算離婚,也得他先開口才行。

多少淑女名媛想要跟他結婚,他都沒有考慮,她沐雨晴白撿了一個大便宜,竟然還嫌棄的要離婚?他穆易辰哪點配不上你了,竟要你主動提出離婚?

白皙的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眼睛裏帶著隱隱的陰寒,“你再說一遍!”

縱使沐雨晴跟他相處不久,此刻,也清醒的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他生氣了。

“我……我想離……”

後麵的一個字還沒磕磕巴巴的說出口,她櫻桃般的小口,就被涼涼的唇堵住,沐雨晴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張無限放大的俊臉,他在吻她!

他竟然在吻她!

沐雨晴不知道別人接吻是怎麽樣的,她現在的感覺就一個字,痛!

與其說在吻她,不如說在咬她,沒一會兒,沐雨晴就感覺到口腔裏有淡淡的腥甜,與他有著淡淡煙草味的津液混在一起,是撩人情緒的違禁感。

直到沐雨晴覺得自己馬上快不能呼吸了,穆易辰才放開了她,看著她腫破的嘴唇,心裏有種報複後的快感,“離婚二字,以後不許再說,明白?”

被“咬”後的沐雨晴,隻覺得天昏地轉,大腦混沌一片,迷糊的點點頭,心裏卻異常清晰的想,不會再說離婚了,因為說離婚,就會被咬嘴唇,很痛的。

報複後的穆易辰,心情好像有點愉悅,彎曲了修長的手指,在呆愣如木雞的沐雨晴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快點下來吃早餐,你隻有二十分鍾,過期不候。”

二十分鍾?吃飯二十分分鍾,還是洗漱二十分鍾啊?喂喂,回答完人家再走嗎?

看著大步離去的帥氣背影,摸摸癟癟的肚皮,慌忙衝進洗手間,不管他二十分鍾是什麽,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在穆易辰還沒剛在餐桌前坐下的時候,沐雨晴拿著牙刷,嘴裏全是牙膏沫,從樓梯上衝下來,邊刷牙邊含糊不清的問,“我昨天穿的衣服呢?沒衣服我怎麽見人啊?”

她一說話,嘴裏的白沫迸濺了出來,有零星的沫子濺到穆易辰纖塵不染的西服上,果然如沐雨晴想象的一樣,穆易辰的眉頭頓時凝在一起,她轉了眼珠,濕著手,拍打著牙膏沫濺到的地方,“對不起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頓時,他名貴的西服上,清晰的烙下五個濕手印兒。

挑了眉梢,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冷淡的雙眼看著自己的衣服,唇角凝成冷硬的弧度,“你……”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說話的空擋,又有白色的牙膏沫碰濺出來,這次不偏不倚,全都濺到穆易辰帥氣的臉上,沐雨晴從來沒有見過他現在的表情,想要發火卻發不出來,看著髒掉的衣服,眼眸深處全是不能忍受的痛楚。

“六叔,六叔,快幫我拿一套衣服下來。”他生氣的大喊著說,那個急迫的樣子,仿佛出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此刻的沐雨晴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她看出來穆易辰有潔癖,本想逗他一逗,報他剛才咬她的仇,沒想潔癖這麽嚴重,簡直成了病態。

抓住他這個弱點,沐雨晴心裏有些得意,以後他再欺負她的時候,她終於有辦法回擊他了。

因為沐雨晴的惡作劇,今天的早餐比平時晚了一點,從換好衣服,穆易辰就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她看得出,某人正在生氣中。

沐雨晴心情很好的吃著茶葉蛋,一臉玩味的看著穆易辰,穆易辰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回去,“怎麽?沒見過這麽帥的男人吃飯?”

他上身換了一件純白的休閑西服,襯得麵貌越發俊朗。

“嗯,沒見過,我一直都以為帥男是不吃飯的。”她笑著回答。

穆易辰瞪她一眼,真是個白癡女人,再帥的男人也是人,不吃飯不得餓死?

“我以為帥男人隻生氣就會飽了!”

誰給她這麽大的膽子,在惡作劇之後,竟然還敢取笑穆易辰。連旁邊的傭人都暗地裏為沐雨晴捏一把汗。

沒有想象中的暴風雨

來臨,穆易辰隻喝了一碗粥,就沒有再吃東西,他朝著沐雨晴的方向凝視了幾秒,重瞳昏暗不明,深不見底,“吃完飯,跟我公司。”

正在吃雞蛋的沐雨晴,差點被噎到,我有自己的工作,幹嘛要跟你去公司?

“不去!“她果斷的拒絕。

穆易辰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緩緩的俯下身,英俊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他又想咬她嗎?這招也太損了吧?

沐雨晴慌忙閉了眼,單手成防禦姿勢,“停,我去,我去還不行嗎?”被咬的滋味真不好受,去一下他的公司,又不會很痛!

“我從來不養閑人!”穆易辰在她耳邊淡淡的說。

原來,原來,他隻想跟她說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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