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地位墜落

昨晚,她隻是無意間與王爺說起,倚楓苑看上去就是比雪袖苑漂亮,不曾想,他卻說:“愛妃若是喜歡椅楓苑,本王就賞給你了,明個兒就搬過去吧。”

本以為隻是隨口說說而以,卻在第二天離去前吩咐總管,多叫幾名下人幫著把她的東西搬去倚楓苑,更沒想到的是,居然讓文王妃從此伺候她。

煞時,雪妃笑得風嬌水媚,眼中閃爍著的是想得到更多的貪婪。

可依怎能聽不出雪妃口中嘲諷的語氣,她隻裝作未聞,淡然一笑;“謝謝。”轉身回房稍作收拾,好準備讓出來。

“你現在隻是我身邊一個丫環,對我來說,就如隻狗一般,怎麽?還把自個當王妃呢?這次就鐃恕你的無禮,下回,我可不會這麽好說話了。”

雪妃冷冷的啟音,寥若晨星美眸『射』出銳利的神『色』,不似之前的溫柔。

可依腳步頓了一頓,隨即邁進房間。

再出門時,手中僅報著幾件舊衣服,那是她在佟府時穿的,王妃的衣衫,她一件也沒帶走,華麗的裝飾,她始終用不習慣。

一時間,她不知道這王府中還有哪裏能讓她容身。

去安安那裏吧,也方便照顧她,不知道安安有沒有被趕出來,希望不會才好。

看也不看一旁得意洋洋的紀雪兒,更不留戀這座奢華的院落,向後院的偏房走去。

安安並不詫異可依的到來,外麵的一切她還都不知道。

“安安,現在開始我要和你一起同甘共苦了。”可依故作輕鬆的道:“我搬來和你一起住,你不介意吧?”

剛開始不覺得哪裏不對,但聽到後來,安安的眼睛越瞪越大,再看可依手中拿著的衣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王妃,發生什麽事了嗎?是不是王爺……”

把自己僅有的一點家當放下,可依打量起房內的裝飾,邊把前院剛發生的一切解釋給安安聽,完全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好像被趕出來的不她,是別人。

前幾天一直沒仔細看過安安的住處,雖不及倚楓苑,但比起她在相府的住處,也好過上百倍。

可依『露』出滿足神情。

安安強忍著痛起身,一臉的憤憤不平:“太過份了,王爺怎麽能把你趕出去,把倚楓苑送給雪妃,還讓你伺候她,我要去找王爺問清楚。”

說罷,便要往門外走去。可依急忙拉住她,安安『性』子比較衝動,說不準真的會去找文修,若惹惱了他,可不是挨幾下板子的事情了。

“安安,回來,雖隻有幾天的時間,不過王爺的『性』子也該弄清楚了,你認為他會聽你的嗎?你心裏也清楚,不會。我知道你為我不平,既來之則安之吧,我隻不過是回到了原點,而且跟你一起住我覺得很好啊。”

“王妃,隻是委屈你了。”

“一點也不委屈,還有,王爺已把我派給了雪妃當丫環,我現在的身份和你是一樣的,你無需再叫我王妃了。”

安安一臉堅定:“這怎麽行,王爺隻是要您伺候雪妃,並沒有剝奪您王妃的頭銜,你的身份依舊是文王妃,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雪妃想代替你的位置,下輩子都沒她的份。”

可依一臉淡然,她不在乎這些外在的身份,也不想要,如果可以,她隻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平淡的過一生。

“你身上有傷,快些躺下吧。”

可依小心翼翼的扶安安躺下,然後又從櫃子裏抱出一床被子,把她鋪在地上。

安安見狀,更躺不下去了,急急止住可依:“王妃,你這是做什麽?”

“鋪床呀,雖然還沒到睡覺時間,不過先把它鋪好,省得等下麻煩。你別激動,我到是很想跟你擠在一張**,可是你身上有傷,我怕碰到你,而這房間目前又沒有多餘的床鋪,我先在地上將就幾晚。”

“萬萬不可以,您是王妃,奴婢怎麽能讓你睡地上,以後您睡奴婢的床,這地,由奴婢來睡,身上這些隻是小傷,不礙事的。”

可依疼惜的搖搖頭,這安安,什麽都隻考慮到她,一點也不顧自己。

就在兩人為睡床還是打地鋪互相推讓之際,就聽“呯”的一聲,房門被人狠狠的踢開。

玉善一臉高傲的站在門口:“雪妃娘娘說了,這倚楓苑內到處都是灰塵,叫你倆把裏裏外外打掃幹淨,娘娘身子弱,可不行住在不幹淨的地方,聽到沒有?”

安安氣極,從**跳了起來,暴跳如雷:“真是個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竟敢如此命令王妃,又不是沒下人,憑什麽叫我們去打掃。”安安幾乎失去理誌,口無遮攔。

可依心驚不已,這玉善可不是讓人欺負的主,抬眼望向門口。

果然,玉善臉『色』鐵青,緊握的雙手微微發抖,不過,很顯然的,那不是嚇的,而是被安安氣的。

玉善一直都是雪妃身邊的心腹丫環,哪個下人見了不是卑恭屈膝,逢迎拍馬,不為別的,就因雪妃最受王爺寵愛。

而如今,卻被安安罵狗奴才,能不生氣麽?

看得出,玉善恨不得衝上來教訓安安,卻不知為何隱忍著。

但,不管怎樣,她都決不會讓安安被眼前這個女人欺負:“安安身上有傷,不易幹活,你去回複娘娘,打掃的活我一個人來做,王爺隻是讓我伺候雪妃,可沒把安安一起算進去。”

玉善一時語塞,她說得很對,王爺隻點明王妃,卻沒說王妃身邊的丫環,一跺腳,憤怒的離開。

“王……妃”

望著安安欲言又止,可依說出心中想了很久的決定:“安安,等傷好了以後,你回丞相府吧。”

安安身子忽的僵若雕石,嘴半張著,神『色』恍惚不定:”什……什麽?”

“自從作為陪嫁丫環隨我進了王府,幾天來,你沒過過一天安心的日子,因我飽受下人異樣的眼光,如今又挨打,相府,有大哥在,他怎麽說都是大少,至少會保你平安。”而我,什麽也不能做

“奴婢不走,王妃在哪,奴婢就在哪,你說過奴婢是最重要的親人,對奴婢來說,王妃也一樣,哪有人會離開自己的親人,說什麽奴婢也不會回丞相府。”

堅定的臉上滿是不容置疑的神『色』,真是倔強的『性』子,卻也讓她好感動。

最終,可依還是妥協了,其實,她也不舍得安安離開她。

隻是,不知留她下來,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