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糯米的打賞,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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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丹瞪眼問道:“沒有解藥麽?”

“嗬嗬~~沒……”柳如風趕緊賠笑說道:“蒙汗藥而已,對身體無害,睡到一定時辰自然會醒的,哈哈~~”

“哈你個頭!”寧小丹慶幸著自己的血液有抗毒效果,她一想到自己若是也象呆瓜這樣躺在這光天化日下睡得一點美感也沒有,還要被那麽多人觀賞,心裏就不是滋味,不由開口罵道:“哪天我也弄包蒙汗藥喂你吃了,然後將你扔進青樓,讓那些姑娘……哼!反正你也好這口,人家姑娘也巴不得!”

“呃……”柳如風不由黑了臉,說道:“我可沒想過要將姑娘扔進青樓……”

“你敢!”寧小丹目光如刀片飛向他。

“嗬嗬~~那是……”柳如風賠笑道:“畢竟你是姑娘家,斷子絕孫的人才那麽幹!”

寧小丹懶得跟他囉嗦,瞪眼道:“還不快去喊轎子!”

“是是是!”柳如風忙吩咐那幾個手下速去尋轎子來,想了想,他又吩咐道:“幹脆雇頂馬車得了,此時大家都饑腸轆轆,咱們速回客棧吃午飯去。”

幾人中兩個受傷較輕的飛奔而去,寧小丹見柳如風態度還可以,不再罵他,在條凳上坐了下來等著,想著今後的打算。

白蓮教她是不能去的,一來她根本不是什麽神醫,二來她惦記著朱複,擔心她的安全,她得找到他,確定他安然無恙才放心。

那個死展謂,不帶她就算了,她就不信憑自己的能力到達不了京城!

寧小丹恨恨地想著,一雙柳眉輕蹙,如寺廟背後的遠山。

柳如風站在一邊打量著她,眼裏滿是不可思議,暗罵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不相信她就是個女子。

“寧姑娘,”他坐到寧小丹身邊去,好奇問道:“上次在天香樓,你是如何瞞過綠兒的?”

綠兒雖說入行不久,但接的客人也應該不少,豈有男人女人也分不清的道理?他明明親眼看見綠兒伸手去被窩裏摸她的!

“你管我!”寧小丹正心煩,哪有心思搭理他,轉頭之間,鼻腔裏嗅到滿是他身上的香氣,她皺了皺眉,捂上鼻子向邊上挪了挪,沒好氣說道:“離我遠點,你身上的香氣真是讓人受不了!”

“呃……”柳如風的麵上窘了窘,看了看有些昏黃的日頭,訕訕笑道:“這天太熱了,方才與展兄打鬥了一番,難免有些體味……”

柳如風這話說得有些心虛,其實他以前為了接近寧小丹,知道寧小丹不喜歡自己身上那股別的女人都甘之若飴的體味,於是便有意識地常常洗澡,甚至特意用熏香將衣物熏出別的氣味來,以避免寧小丹討厭自己。

但自從知道寧小丹是斷袖,還喜歡自己後,他就故意不洗澡,目的就是讓寧小丹不敢輕易靠近自己。

但今天卻突然發現寧小丹居然是個女人,先前的那些什麽斷袖不過是個誤會,如今又見寧小丹臉露厭惡,他心靈受傷尷尬的同時,還不得不在她麵前竭力維護著自己的形象。

“切!”寧小丹卻對他的解釋嗤之以鼻。

天熱?明明太陽躲在雲層裏,這山上還秋風習習;打鬥更沒有,明明隻是展謂將他拎來拎去。

不過雖然不喜歡柳如風,寧小丹並沒有揭露他人老底兒的習慣,隻是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寧姑娘,”柳如風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勸道:“展兄他也有難處,你何必非要與他一起上京城?不如……”

“閉嘴!”寧小丹衝他瞪了一眼,柳如風不得不閉嘴不敢再勸。

正在這時,展謂苦著一張臉,心事重重跟了出來。

“展兄,”柳如風忙站起身迎過去,衝他笑道:“既然你已做出決定,我是絕對支持你!你放心去尋朱兄吧,寧姑娘就交給我了!”

“我……”展謂看向寧小丹,仍是一臉的猶豫。

寧小丹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他。

“快走吧,”柳如風推著展謂向大殿那邊走,嘴裏勸道:“這時趕過去,興許還能在去京城的官道上追著朱兄呢,到時豈不是就省了許多事?”

展謂一聽這話,臉上現出決斷的神色來,隻見他衝寧小丹鞠了鞠躬,歉意說道:“主母,小人對不住了!”

說完,他伸手揪住柳如風的衣領,擱下狠話:“你給我好好照顧她了,若是她有半點不滿意,待我回來有你好看!”

“展兄說哪裏話?”柳如風忙賠笑著說道:“寧姑娘是教主要的神醫,在下自然以禮對待,而且既然她與白蓮教有淵源,我自會與教主講明,不再逼她入教,所以她隻需待在我教略施醫術即可,等展兄和朱兄回來,小弟自然會交出一個完完好好的寧姑娘!”

“希望你說到做到!”展謂鬆開手,不再多說,轉身疾步向大殿那邊走了。

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寧小丹沒來由眼睛濕潤起來。

此時她才發現,一路行來,原來她早已將朱複和展謂當作親人一般,如今他們兩個一個被綁走,下落不明;一個被迫離開,丟下她和呆瓜兩個,她心裏突然空空落落起來,竟有些淒涼的感覺。

“堂主,馬車在寺外等著了!”聽見柳如風的人衝他稟告。

“嗯!”柳如風應了一聲,吩咐道:“你們合夥兒將雲兄抬出寺去,好生放在馬車上,我和寧姑娘隨後就來!”

那幾人答應著,過去搬的搬,抬的抬,半扶半抬著呆瓜向寺外走去。

“寧姑娘,咱們先回客棧吃過午飯再說吧!”柳如風站到寧小丹背後,小心勸道。

寧小丹吸了吸鼻子,伸袖偷偷將溢出眶的眼淚擦了擦,轉身向寺外走去。

柳如風說得對,不管怎樣,先得離開這裏回客棧再說。

出了寺,果然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車主正幫忙將睡得死沉的呆瓜抬上馬車靠在座位上,而馬車旁邊,了塵大師卻背了個小包袱,靜靜站著,如他背後的那棵歪脖子老榕樹般自然。

“大師這是?”柳如風看他一副要出遠的樣子,疑惑問道。

“貧僧這是要隨幾位施主同行!”了塵衝他施了個禮,淡淡說著,仿佛聊天氣那般自然。

“什麽?!”柳如風顯然嚇了一跳,看怪物般看著了塵,寧小丹上車的動作也頓了頓,跨一步坐到馬車上後便看向了塵那邊,聽他道出下文。

“阿彌陀佛!”了塵卻不理一臉驚訝的柳如風,淡笑著跟著寧小丹跨上馬車去,坐到她對麵,低眉順眼數著自己脖子上的佛珠。

柳如風滿臉疑惑上了車,坐到了塵旁邊,問道:“大師是想搭順風車去城裏?”

了塵笑著應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繼續數他的珠子。

寧小丹愣了愣,心想:這和尚什麽意思?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哦……”柳如風卻鬆了一口氣,笑道:“還真是湊巧,聽說大師自從雲遊自此,便再沒出過山門,今天卻都趕上了!”

了塵低眉答道:“緣起緣滅,風雲際會!”

柳如風不明白他的意思,訕訕笑了兩聲,不再開口。

一切就緒,馬車啟動,一路顛簸向金陵城內行去。

柳如風撩起車簾向外望了望,回頭衝寧小丹笑道:“寧姑娘,展兄輕功了得,方才我的手下說他出門也雇了一匹快馬,隻怕現在已經到了金陵城了,等我們回到客棧,他定是已經追出城外幾裏了!”

寧小丹哼了一聲,冷冷說道:“蝸牛再慢,目標卻是堅定!”

“寧姑娘,展兄猶可憑一身功夫救朱兄,你一個女流之輩,何必去添亂?”柳如風又笑著勸道。

寧小丹看了他一眼,說道:“柳如風,反正閑著也無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寧姑娘請講,柳某最愛聽故事了!”柳如風笑著說道。

寧小丹想了想,開始講古代版本的“螞蟻和大象”的故事:“一頭大象救了掉進水裏的一隻螞蟻,螞蟻感激地對大象說:‘今天真是多虧你了,有遭一日,我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大象聽了哈哈大笑,覺得螞蟻在說大話,它不相信力量如此強大的自己,有一天還會被螞蟻拯救!”

講到這裏,寧小丹卻突然停住,看向柳如風,笑著問道:“你覺得這隻螞蟻是不是在說大話?”

“呃……”柳如風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似乎是有些不自量力。”

了塵卻笑著接嘴道:“阿彌陀佛,眾生平等,小人物有時候卻能左右全局!”

“大師說得有道理,”寧小丹笑了笑,繼續講故事:“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一天,大象去河邊喝水,抬起頭,卻見一個獵人正拉滿弓對著自己的眼睛,那箭頭黑色,分明淬了劇毒……大象眼看逃避不及,心想:‘今日我命休也!’不想就在那獵人射出箭時,突然大叫了一聲,箭一下子給射偏了,趁著這檔口,大象撒腿就跑,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說到這裏,她又問柳如風:“知道獵人為什麽大叫一聲射偏箭嗎?”

柳如風想了想,問道:“莫非是小螞蟻?”

“恭喜你答對了!”寧小丹說道:“是小螞蟻發現了藏在草叢中的獵人,爬到他眼皮上狠咬了一口,也因此救了大象的命!”

柳如風笑道:“寧姑娘的意思是說自己是小螞蟻了?”

“當然!”寧小丹白他一眼,說道:“所以說別跟我講什麽女流之輩的話,我不愛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