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響午時柳如風才回來,當時寧小丹正縮在**痛苦著。

大約是初潮的緣故,又加上天氣疼,肚子特別痛,這年代又沒有止痛片,寧小丹隻好幹忍著。

好在呆瓜一個上午都與大白馬在馬廄那邊親熱,她不放心,請展謂看著,了塵也專心抄著佛經,所以並沒有人來煩她。

隻是中途她不得不去上一次茅房換紙,於是去找展謂,讓他放哨,本來她覺得沒什麽的,自從她是女人的身份暴露後,以前在船上她也讓柳如風或呆瓜放過哨,可是不想展謂卻紅了一張大紅臉,很是別扭,搞得寧小丹也不自在起來,於是盡量不喝水,少上廁所。

“事情怎麽樣?”寧小丹坐在冰冷的**,強打了精神向柳如風打聽情況。

客棧的炕隻在晚上才升火,白天冷得冰人,當著柳如風的麵,寧小丹又不好意思披著棉被,此刻被柳如風帶進來的冷風一吹,覺得腹部愈加疼痛起來。

柳如風往炕上一坐,搖頭說道:“讓他們跑斷了腿,卻是始終沒有打聽出來!”

寧小丹著急了:“既然都知道不是皇帝身邊的人了,怎麽卻打聽不出那些太監跟著誰呢?”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柳如風解釋道:“我們布置的眼線也有權限,有些事情能打聽,有些事情卻問不得,不然暴露目標不說還掉腦袋,因此得旁敲側擊慢慢打聽才行!”

“那怎麽辦?”寧小丹皺眉擔心問道。

“如今隻有等著了!”柳如風說道:“今天雖然沒打聽到朱兄的消息,不過我卻得到消息,說我們教主正趕往京城來,到時我去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動用一下我不知道的暗線打聽一下,沒準兒會得到準確消息。”

“是麽?”寧小丹愣愣問道:“怎麽你們教主也要來?”

他們的教主來幹什麽?不是親自來抓自己的吧?

柳如風答道:“他們在查一個人的下落,聽說找到了一點線索,所以上京來尋!”

“什麽人啊?”寧小丹好奇問道:“你們教主還親自尋找?”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柳如風說道:“這是另一件事,與朱兄的事無關。”

“哦……”麵對困難一籌莫展的感覺讓寧小丹很是沮喪,加上肚痛,她蹙眉幾乎縮成一團。

“你怎麽了?很冷麽?”柳如風發現她的異樣,疑惑問道。

“哦……沒什麽,就是身子有點不舒服!”寧小丹稍稍坐正了身子,強作精神答道。

“哪裏不舒服了?”柳如風忙問道:“怪不得一進門便見你氣色不太好!找大師看過沒有?”

“呃……沒有……”寧小丹訕訕答道:“不用的……”

這生理痛而已,怎麽找和尚看啊?雖然他醫術不錯,可一個對女人一竅不通的和尚,懂這個麽?

“怎麽不用?”柳如風生起氣來,瞪著她責備道:“你這女人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你忘了上次就是因為拖延病情,差點去見閻王了?大師……大師……”

高聲叫著,柳如風迅速去隔壁請了塵過來,“她又生病了,大師你趕緊替她看看,抓副藥吃吃,可不能再象上次那樣由著她把病越拖越嚴重。”

“阿彌陀佛……”了塵走到床邊,伸手向寧小丹道:“寧施主快將手臂伸出來讓貧僧把把脈吧!”

“這個……”寧小丹卻不伸手,尷尬笑了笑,說道:“算了吧,我沒事兒,你別聽柳如風一驚一乍的……”

“阿彌陀佛,”了塵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嚴肅說道:“貧僧看寧施主臉色也確實不好啊!”

“嗬嗬~~哪有?”寧小丹當然不能承認。

“你這女人真是固執!”柳如風在一邊看得惱了,一屁股坐上床去,伸手便去拽寧小丹的手,嘴裏說道:“今天說什麽也要讓大師看看!”

“你聽我說……先別拉啊,你放開!”寧小丹忙躲閃,嘴裏試圖解釋,卻哪裏躲得過,很快柳如風便拉了她的手腕往了塵那邊扯。

正拉扯之間,突然聽到房門“哐”地一聲被猛地推開來,然後見展謂沉著臉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柳如風拉著寧小丹的手上,大聲責問道:“柳如風,你幹什麽?”說完,便怒氣衝衝大步跨進門來,意欲攻向柳如風。

寧小丹暗叫不好,忙甩開柳如風的手,衝展謂喊道:“展謂你別誤會,柳如風他想讓和尚給我看病而已!”

展謂此刻正伸手向柳如風抓去,一聽這話,生生頓住,轉頭看向寧小丹,愣了半響,才問道:“你病了?”

“呃……”寧小丹暗暗叫苦,支支吾吾說道:“身子是不太舒服……”

展謂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忙縮回手去,催促了塵道:“那大師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給她看看啊!”

了塵還沒有回答,柳如風便瞪向展謂道:“要不是你闖進來,大師都號好脈了!”

“怎麽能怪我?”展謂不服氣答道:“誰讓你用強?我還以為……”

柳如風指著寧小丹沒好氣說道:“這女人固執得很,我不用強能成嗎?”

展謂疑惑看向寧小丹。

“這個……”寧小丹訕訕笑著,矛盾的焦點重又回到她身上,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我的身子是有點不舒服……可完全屬於正常範圍……呃……真的不用和尚看,過兩天就會沒事兒了!”

“阿彌陀佛……”了塵苦口婆心勸道:“請寧施主不要諱疾忌醫。”

“大師說得對!”柳如風瞪向寧小丹,催促道:“你必須讓他替你把把脈,快點兒!”

“主……”展謂也開口想勸,卻突然想起寧小丹不準自己叫她“主母”,忙又開口道:“寧……兄弟,請讓大師看一看吧!”

“呃……”寧小丹見三人因為著急擔心而不依不擾的樣子,感動之餘不由又暗暗叫苦,最後決定索性告訴他們真相得了,免得誤會更深。

清了清嗓子,她尷尬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說不舒服,並沒有生病,其實就是那個……那個……”

卡了半天,寧小丹終於想起一種合適的說法來:“其實就是女人每個月都要生一回的那種病……”

“每個月都要生一回的病?”展謂皺著眉頭問道:“那是什麽病?”

了塵也疑惑看向寧小丹,似乎等著她的答案。

“呃……”寧小丹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告訴他。

“傻子!”柳如風最先明白過來,瞪向展謂,幫著寧小丹回答道:“那就是女人病!”

“女人病?”展謂還是愣頭愣腦不明所以。

“阿彌陀佛……”了塵突然開口說道:“貧僧回房繼續抄寫佛經。”說完,他便匆匆要出門。

“喂,大師!”展謂一把拉住他,“不管什麽病,你得幫著治療啊!”

“阿彌陀佛……”了塵微紅了臉,低了頭說道:“此病貧僧治不了!”

“為什麽?”展謂擔心問道:“很嚴重麽?”

看他那呆樣,寧小丹哭笑不得,忙瞪眼道:“展謂你放和尚走,我這病不需要治!”

“為什麽?”展謂還是不解的樣子。

“這個……”寧小丹不由同情起展謂來:真是個純潔的娃啊!也怪萬惡的舊社會,生理衛生知識普及率太低了,她是有嘴說不清啊!

“哈哈哈~~”柳如風卻突然指著展謂笑起來:“展兄你還說自己不是童男子,分明連女人天葵至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下子露餡了吧!”

“天葵?……”展謂念叨著,突然臉紅到耳根,也不顧不得柳如風的嘲笑,驀地丟開拉著了塵的手,尷尬地立在原地。

“阿彌陀佛……”了塵念著經回房去了。

“我……我去看看雲兄……”展謂突然逃也似的向門外走去,嘴裏說道:“他先前在大師房裏玩他的佛珠……”話還沒有說完,他人已經站在門外了。

寧小丹不由好笑,看和尚和展謂兩人害羞的表現,真是讓人懷疑,這來大姨**到底是她還是他們兩個?

“哈哈,真是笑死人!”柳如風依然沉浸在嘲笑展謂的得意當中:“展謂隻怕連女人脫了衣服長什麽樣兒也不知道吧,上次居然還冒充歡場老手!”

“就你厲害!”寧小丹見他得意,不由不屑,“睡沒睡過女人而已,那也算本事?”

“當然,男人嘛,擁有女人越多,說明他越有本事囉!”柳如風說著胸脯一挺,自豪說道:“比如柳某我!”

“切!”寧小丹撇嘴:“擁有女人越多,說明他越**,也不過殘花敗柳一個而已,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這個柳如風,跟頭公豬一樣,憑著一副妖孽樣子,也不知摧殘了多少純潔無知的少女,居然還這兒得意洋洋的,真是禍害!

想到這點,寧小丹忍不住打擊一下這頭驕傲的種/馬。

“啊?你……”柳如風僵住一張臉,瞪著寧小丹,不高興質問道:“怎麽能這樣說一個大男人?”

“為什麽不能這樣說?”寧小丹不屑說道:“男女平等,你以那些女人為樂趣,她們又何嚐不是以你為樂趣?何嚐不是隻喜歡你那副臭皮囊,把你當花瓶褻玩,又有幾個對你動真感情?哈~~說不定她們從中得到的樂趣還大過你呢,所以你又有什麽值得驕傲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