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熱戀^^親再一次的打賞,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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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丹坐回到炭盆邊,想著一大早便生一場閑氣,不由歎氣。

說進宮,不過是氣話,就算要去救朱複,也得先打聽清楚情況了不是?她好不容易保出來的小命兒,才不會白白去送死呢!

看著認真嗑著瓜子的呆瓜,寧小丹不由羨慕:做人,其實象呆瓜這樣真好,哪怕處在危險中也不知,睡覺睡到自然醒,吃飽喝足就什麽也不愁,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操心!看來還是不讓和尚替他冶傻病才好。

寧小丹感歎間,謝媽和張嫂用食盒盛著早飯過來了,呆瓜一聞到飯菜香,丟了瓜子便坐上桌。

隨後展謂和了塵也過來,於是開飯,謝媽和張嫂規規矩矩站一邊伺候。

見柳如風沒來,張嫂便小心問寧小丹道:“主子還沒有過來呢,要不要留兩個大餅?”

“不用留,我過來了!”柳如風笑著跨進門來。

“啪~~”展謂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瞪眼看向張嫂,嚴厲問道:“什麽主子,這裏除了主母,沒有主子!”

“是……”張嫂嚇得忙住了口,退到謝媽身邊站好。

“你凶什麽凶?”寧小丹瞪了展謂一眼,回頭衝張嫂和謝媽道:“你們也別叫我主母,稱我寧姑娘就可以了。”

“是……”謝媽和張嫂低頭答應著。

寧小丹又說道:“我有未婚夫君,姓朱,雖沒寫婚書,兩家父母卻有口頭約定,前一陣子被仇人綁去,我們這次進京正是尋他來的!”

說著,她指著展謂道:“他是我未婚夫君的表弟,姓展,也是我未婚夫君的侍衛,你們稱他為展公子吧!”

謝媽和張嫂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規矩應了一聲。

展謂聽寧小丹稱自己是朱複未過門的妻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

柳如風卻不大高興,板著臉坐上桌,寧小丹又指著他道:“這位是我表兄,姓柳,你們叫他柳公子!”

“是……”謝媽和張嫂互相看了一眼,忙又答應。

柳如風一聽,臉上由陰轉晴,高興起來。

寧小丹指著呆瓜:“這位是我兄長,腦瓜子有點問題,性情就象個小孩子,你們特別要照看好他,別讓他單獨出院子!”

“知道了!”謝媽和張嫂又鄭重點頭。

寧小丹最後指著了塵道:“這位是我堂兄,從小出家,法號了塵,你們可以稱他為大師,每頓飯一定要加兩個素菜!”

“阿彌陀佛……有勞兩位施主了。”了塵衝謝媽和張嫂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師別客氣,還有什麽禁忌隻管吩咐!”謝媽和張嫂忙還禮。

“阿彌陀佛,隻此一項,別無禁忌!”了塵笑著答道。

寧小丹不由撇嘴,這和尚跟別人說話倒很少拐彎抹角。

她衝謝媽和張嫂道:“好了,你們過來得早,想來沒吃早飯,趕緊回廚房吃點吧,這裏不用再伺候!”

“是……”謝媽和張嫂應著退了下去。

“哈~~這一屋子全成你家親戚了!”柳如風咬了一口饅頭,衝寧小丹笑著說道。

寧小丹瞪他一眼道:“還不是你們惹出來的,害我不得不撒謊!”

希望這樣一介紹,謝媽和張嫂不會再對早上發生的一幕瞎猜疑了。

女人家的舌頭最長,雖說她臉皮厚,可也不想她們兩個到處亂說,朱複一天沒救出,她還得在這兒住下去呢,進進出出都遭左鄰右舍指指點點,那她成什麽了?

給每個人都定下身份來,大不了讓她們誤會柳如風這個“表兄”對她這個“表妹”有點兒覬覦之心而已,卻總比讓她們瞎猜幾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強。

柳如風倒一臉好人的麵孔,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過是為了方便而胡亂編個身份而已,又不當真,誰知展兄那麽斤斤計較!你看人家大師被寧小弟說成堂兄也不計較,大肚多能容?”

展謂瞪他一眼,冷哼一聲不說話,低頭喝粥,咬大餅。

柳如風看了他一眼,嘻笑著說道:“既然我是表哥,那以後該稱寧小弟‘表妹’才是!”說著,他轉頭看向寧小丹,笑道:“我的小表妹,你說是不是?”

頓時,展謂犀利的目光又如劍般向他臉上刺去。

“你別閑得太無聊了!”寧小丹瞪眼看向柳如風,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不是說你們教主要來京城麽?飯後你去打聽打聽他什麽時候來!”

“我不去!”柳如風指著自己的腫臉道:“你看我這臉成了這樣子,怎麽見人?本堂主一向在教徒麵前都是玉樹臨風,翩翩公子的美好形象,可不能讓這次給毀了。”

“你的意思是說臉不好,就不出門了?”寧小丹看著他問道。

“當然!”柳如風伸手去拿起一個大餅,得意說道:“我得養個十來天才出門。”

“那好,明天我們出門逛街你也別去!”寧小丹撕下塊饅頭放進嘴裏,慢慢嚼著,悠悠說道:“而且逛著逛著,沒準兒會瞧中一套大宅院,我們就典下不回來了,你自己一個人住這裏吧!”

“這……”柳如風愣了愣,抗議道:“那可不成,逛街我可得去,大不了戴個大棉帽,遮了大半臉得了!”

寧小丹說道:“好吧,那你跟我們出去,我們逛街,你去打探消息,然後一起回來!”

柳如風氣勢弱下來,軟了口氣說道:“我的姑奶奶,不是我不去打探消息,其實我們教主還在路上呢,大約要十來天才能到京,我去也是白去。”

“十來天,這麽久?”寧小丹皺眉說道。

“你別急嘛!”柳如風勸慰道:“展謂父親不是說朱兄現在很安全麽?皇宮高房大屋,錦衣玉食,朱兄說不定正享著福呢,你白白操什麽心?”

寧小丹瞪他一眼,說道:“有綁著人去享福的麽?”

“嗬嗬~~”柳如風咬了一口大餅,笑著道:“說綁也說不定是個誤會,大師不是說那些太監隻對朱兄用了**麽?也沒見朱兄受罪,誰知道不是‘請’去的呢?不過怕朱兄不肯去罷了!”

寧小丹白他一眼,“你倒想得樂觀,隻因事情沒落到你頭上!”

“不是我想得樂觀,”柳如風嚼著餅笑道:“你看當今皇上姓朱,朱兄也姓朱,說不定人家請他去認祖歸宗呢!”

寧小丹愣了愣,想起當初自己聽到朱複姓朱,也曾誤會他是什麽王爺,而且也不為什麽,朱複那人還真讓人感覺身上有股“王氣”呢!

“你胡說什麽?”展謂卻“啪”地擱下筷子站起來,瞪著柳如風說道:“天下那麽多朱姓,莫非全部與皇帝一家?別人為何沒被請去認什麽主歸什麽宗?”

“天下那麽多人姓朱,我看朱兄卻似乎不同!”柳如風冷笑說道。

“你知道什麽?”展謂盯著柳如風問道:“我家主子的姓氏有什麽不同?”

柳如風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沒有不同,當初劉通、石龍為何要打著你家主子的‘漢’字旗號?朱兄的‘漢王’身份又從何而來?”

“為了起義舉事,隨便立個旗號而已,誰說一定要有來頭?”展謂說著,“刷”地抽出背上的劍來,指著柳如風陰冷說道:“你別一張臭嘴什麽都說得出來,不過全是你瞎猜而已,幸好也就咱們幾個人,若是出去也這麽胡說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柳如風瞧出他眼中閃過的狠戾,不由心沉了沉,轉頭看向寧小丹笑道:“你看我不過幾句話玩笑話而已,你未婚夫君的表弟便要殺我,你這個當表妹的也不管管?”

“展謂,將你的劍收起來!”寧小丹忙喝住展謂,埋怨道:“不過大家一起討論討論,看能不能群策群力想想辦法救朱兄而已,都不是外人,就算說錯話也不能動刀動槍啊!”

“這小子一張大嘴老是胡說八道,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豈不壞事?”展謂說著收了劍,又瞪了柳如風一眼,警告道:“你給我小心了,再說這樣的話我定然不放過你!”

柳如風狠狠咬了一口氣饅頭,說道:“好吧,既如此,朱兄的事我也不用管了,萬一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豈不是死於心胸狹窄之人手中!”

“我家主子的事當然不用你管!”展謂不屑說道:“就你一個破堂主身份,又能做什麽?”

柳如風看向寧小丹,指著展謂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他是什麽態度?這好心還當驢肝肺了!”

寧小丹瞪他一眼,看向展謂皺眉問道:“展謂,你是不是覺得除了你父親,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救朱兄?”

“我不是那意思,”展謂垂下眼眸答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寧小丹又盯著他問道:“那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們救朱兄的心不夠誠,以我們的能力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我沒有……”展謂依舊垂著眼眸答道。

“那就好!”寧小丹隻看著他慢慢說了一句,便轉過頭替呆瓜夾了一筷子鹹菜,讓他吃慢點兒,便不再提朱複的事。

柳如風也不說話,埋頭吃飯,卻似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了塵臉上始終淡定的表情,隻有呆瓜,也不顧稀粥滾燙,三下五除二吃個飽後,便又去炭火邊坐著嗑瓜子兒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