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你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寧小丹指著柳如風繼續大聲罵道:“展謂得罪你,我也得罪你了麽?你給他喂了昏睡的藥騙到我屋裏來,你以為今天早上我會不問青紅皂白就趕他走麽?哼……”

她冷哼一聲罵道:“你以為我寧小丹是那種不分是非曲折,不問事情緣由的人麽?你以為我是那種迂腐的女人嗎?你也不怕丟醜,不怕我閨譽受損?”

“我……”柳如風想說什麽,看了看大小雙,不說話了。

“堂主你怎麽做出這種荒唐的事?”大雙拉著柳如風低聲埋怨道:“你這樣雖說解了氣,可寧姐姐她……”

柳如風不說話。

寧小丹走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麵又罵道:“怎麽?你一大早想起來了,後悔了?擔心我了?趕過來了?我跟你說:遲了,現在後悔遲了,我就是故意不開門,想讓你急一急,讓你承擔一下後果,我寧小丹的閨名算什麽,大家都知道,我壓根兒就不是那迂腐的人,我就是想讓你急一急,誰愛嚼舌根兒誰背後嚼去!”

“寧姐姐,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到處說堂主的惡作劇的!”小雙心直口快安慰著。

“瞧你們堂主幹的好事!”寧小丹嘴裏說著小雙,眼睛卻剮向柳如風,罵道:“他這是不想讓我活了,我死了他才甘心!”說著,她鼻子一酸,不由眼淚花花起來。

她的處/**啊!她的初戀啊!她的人生啊,怎麽就生生毀在柳如風身上?朱複那麽喜歡她,還答應她隻娶一個的,多好的男人啊,這下子她又到哪裏去另外找個這樣的男人?

“表妹你別哭……我沒那意思!我沒想到……”柳如風一見寧小丹哭了,立即慌了,想辯解,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忙住了口。

“寧姑娘……”展謂滿眼的慌亂,想說什麽,想起寧小丹的話忙又住了口。

“寧姐姐,你別這樣!”大雙忙過來拉著寧小丹的手勸道:“你放心吧,我們都相信你的清白,展謂在你房裏又怎樣?你們又沒有發生什麽!你不是也說了,還有雲兄呢,雲兄不也在房裏麽,這種情況下你們又能做什麽?”

“我不要緊!”寧小丹吸了吸鼻子,說道:“大不了別人罵我是那種yin/蕩的女人罷了,我是覺得委屈!”

她是真委屈,她是真冤啊,看好的朱複,莫名其妙失身於他的手下,還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以後除了離他們遠遠的,她還有什麽路走?

大雙忙安慰說道:“唉,寧姐姐怎麽會是那種人呢?你別放心上,沒人會胡說八道的!”

“是啊,是啊!”小雙也在旁邊附和著,說完,她還跑到門外,衝謝媽和張嫂叮囑道:“咱們什麽也沒有聽到看到是不是?”

“是是是!”謝媽忙笑著點頭,然後一拍腦門兒,拉著謝嫂回廚房:“哎呀,鍋裏還熬著粥呢!”

“阿彌陀佛,貧僧也回房了!”了塵也告辭回房。

“堂主,今天你怎麽穿這麽少的衣服?”大雙回頭看向魂不守舍的柳如風,埋怨道:“臉色也不好,趕緊回去再加兩件!”說完,她推著柳如風趕緊出房。

柳如風回過神來,看看寧小丹,又看看展謂,表情複雜,卻不願意走的樣子。

“堂主你的手果然好冰!”小雙過來幫著大雙拉柳如風,還衝他使著眼色,低聲提醒道:“此時寧姐姐怨著你呢,還不避開等她氣消?”

“這……”柳如風想了想,一步三回頭跟著大小雙回房去了。

展謂看著一幹人就剩下他和寧小丹,還有什麽也不懂的呆瓜,愣愣看向寧小丹,小心問道:“事情就這樣完了?”

“不這樣還能怎樣?”寧小丹瞪眼看向他,沉聲喝道:“莫非你還要我對你負責不成?”

“啊?!”展謂惶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麽大的事情,你……我……”

“你也回房吧!”寧小丹衝他揮揮手,不耐煩說道:“趕緊再睡一小會兒,然後還要去陳教主那裏搬魚呢!”

“啊?……”展謂又是一愣,看向寧小丹道:“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吃魚麽?”

“哪種時候了?”寧小丹柳眉倒豎看著他,生氣說道:“展謂,我可警告你,昨晚咱們什麽也沒有發生,記住了沒有?”

“這……”展謂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可是主子那裏怎麽辦?”

寧小丹歎口氣,說道:“等救回你家主子後再說吧!”

“是!”展謂麵色異常嚴肅起來,躬身說道:“等主子回來,我會好好跟她解釋清楚的,昨晚的事全是小人的錯,到時主子要打要殺要剮,小人定然眼睛也不眨一下!”

“此事先別提了,你趕緊回房去吧!”寧小丹不耐煩地衝他揮揮手。

“是!”展謂轉身便要走。

寧小丹想了想,又叫住他,不放心叮囑道:“對了,你既然對我和你家主子抱有悔恨之心,那你的命便是我和你家主子的,沒我和你家主子的同意,千萬別亂來!”

“小人知道!”展謂躬身答道:“小人若自裁是太便宜自己了,小人會等到主子回來的,到時你們讓我怎麽死我就怎麽死!”

寧小丹不由無語,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展謂又一躬身,這才出門。

看著他下了石階,往自己廂房走去,寧小丹慢慢走回到房裏**坐下,盯著帳頂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

昨晚那麽累,今天一大早打了這麽一場大仗,真的好累人!

展謂這個呆子,那麽大個男人,還得她這個失/身少女來挽救,想想真是很有喜感。

失/身了,她很鬱悶,也很恨柳如風和展謂,可比起一條生命來,一張膜算什麽?

她寧小丹可是來自現代的靈魂,雖然是第一次,就當一夜*好了,在現代網上叫賣初/夜的都有呢,自己被迫失/身又算得了什麽?

展謂沒錯,說起來他還很無辜,嘿嘿,他應該也還是個處男吧?大家彼此失身,她可也沒虧多少!

所以她剛才一直若無其事來著,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怕展謂過於自責而想不開尋死!

現在看來他是暫時不尋死了,這讓她輕鬆不少,等會兒還是要將他支走,現在更不得不去救朱複了。

以後隻怕她跟朱複結不成婚了,這是她能為朱複做的最後也是唯一的一件事,就算報答他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和一路以來的照顧吧!

當初自己和呆瓜逃命之中,若不是他和展謂,也不知會怎樣的狼狽?

想到這裏,寧小丹不由暗暗歎了口氣,撐著腰身爬起來,正要出去催促展謂趕緊動身去陳教主那裏搬魚,卻見柳如風一步跨進暖閣來。

“你來幹什麽?”一看到他,寧小丹就來氣,不由瞪眼喝問道。

柳如風四處打量了一下,鼻子吸了吸,來到床前盯著她問道:“你和展謂上床了,是不是?”

一提起這事,寧小丹就來氣,抓起**的枕頭便向他扔去,嘴裏罵道:“你還有臉來,你就等著展謂殺了你吧!”

柳如風卻不答,避身閃過枕頭,盯著她著急問道:“到底你們上過床沒有?”

寧小丹起身去抓起床頭櫃子上的一本書又向他砸去,嘴裏罵道:“關你這個瘋子什麽事?你還不給我滾出去!”

這次柳如風卻不閃不避,書角一下砸在他額頭上,竟破了皮兒。

寧小丹愣了愣,她沒想到柳如風會一動不動任她砸,心裏不由起了一絲內疚。

“你們喝了不少酒,了塵大師也沒跟給你們施針,應該是已經上過床了,不然不會活著……”柳如風蒼白了一張臉喃喃說道。

寧小丹一聽又來氣,罵道:“喝,原來你還盼著我們都死了才好啊!”說完,又四處找著可以砸人的東西。

“我不想你死!”柳如風突然過來拉著她手,盯著她說道:“丹妹,我是真心想跟你做夫妻。我喜歡你,我想跟你過一輩子,我不能讓你進宮白白送死,可你卻不信我,我就想生米煮成熟飯,逼你放棄救朱複,跟我浪跡天涯,可誰又知道突然鑽出個該殺的展謂……”

就連提到展謂的名字,柳如風也恨得咬牙,一臉的不甘心和想殺人的樣子。

“這麽說你害人還挺有理了?”寧小丹甩開他的手,瞪眼質問道。

“我沒有理,我也不想講理!”柳如風急切說道:“我若講理你就進宮白白送死去了,我不能讓我心愛的人去冒險,我得千方百計阻止你,就算你恨死我,我也要去做!”

“好了,好了!”寧小丹想著還有正事要做,懶得跟他瞎扯,甩開他的手道:“你是不能阻止我進宮的,這些總帳等我從宮裏回來再算,若成功救得朱兄,你也幫我照顧好兄長,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咱們皆大歡喜,所以你給我好自為之了,不然我馬上就讓展謂過來殺了你,他正為昨晚的事找不到出氣筒呢!”

其實寧小丹不過嚇唬一下柳如風罷了,他雖然有錯,瞧得出來卻也是為了千方百計阻止自己進宮,雖然方式方法有錯,可罪不至死!

況且他也冒著喝了**救不回命的危險呢,可見他是鐵了心想阻止自己入宮了,好心他雖然沒有,但好意他絕對是有的!

她雖然不是聖母,可也不能親手製造一起殺人事件,眼睜睜看著對自己有好意的人死在自己麵前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