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丹聽得好笑,不由嗤笑道:“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這腹,人家了塵大師什麽也不知道,他並不曾碰我半分!”

“不是他?”吸血道士停下腳步來,俯視著寧小丹憤怒追問道:“那是誰?是誰用什麽藥物抵消了師父的失魂丹使你醒過來?他是不是知道仰息大法,還采了你的至陰?你快說,我要將這人抓住千刀萬剮!”

寧小丹不由好笑,譏諷道:“什麽仰息大法,你以為人人都如你一樣貪生怕死?我之失身與這毫無關係!”

也幸虧事先失身於較為熟悉的展謂,雖不太願意,但總比受這吸血鬼的侮辱強,想著就讓人惡心和膽寒。

“毫無關係?”吸血道士愣愣看著她,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伸過雙手又來掐寧小丹的脖子,忿恨罵道:“原來是你這賤/人太過yin/蕩,恢複意識才不過區區半年時間而已,你便耐不住寂寞了,居然就這麽勾/搭上了男人,白白浪費我十多年的心血!”

寧小丹雖是呼吸又困難起來,內心卻很平靜,知道這道士不敢殺她,雖然不知什麽原因,便她一時死不了,這比什麽都強。

果然,那道士眼見她麵色漲紅,雙眼快瞪直,忙又住了手,嘴裏卻是罵道:“好,你既yin/賤,我便讓你賤個夠!反正你至陰已毀,好歹用你換榮華富貴!”

說著,他陰側側笑了兩聲,瞪著寧小丹說道:“我要讓十個又老又醜,乞丐般的男人與你**,**得你生不如死……哈哈哈~~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瞧著這吸血鬼幾近癲狂的神情和話語,寧小丹不由暗暗後悔,她隻一味氣他去了,實應該哄哄他讓自己好過些才是啊!

十個男人?還是乞丐!如果真如這吸血鬼所說,倒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我……”她正想開口看是否能挽回一些,卻聽外麵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快便聽有人“咚咚咚”敲門。

“誰?”吸血道士正自心情不好,便沒好氣問了一句。

門外一個平靜的聲音答道:“李醫士,咱家是宮裏頭的王公公!”

吸血道士愣了愣,麵上現出驚慌之色來,看了寧小丹一眼,遲疑片刻,終是去開了門。

對於吸血道士的驚慌和遲疑,寧小丹瞧得明白,心想:莫非這吸血鬼不敢殺死自己,忌憚的正是這宮裏頭的人?

“王公公請進,小人正有事要奏報,不想公公倒親自到了,真是湊巧!”吸血道士賠笑著迎進一位略顯老態的太監來,而太監的後頭跟著進來兩個持刀的衛軍,讓人望而生畏。

“是麽?”王公公一邊應著吸血道士的話,一邊四下看了看,視線落在**的寧小丹身上,卻又移開,慢慢在椅子上坐了,尖著嗓子漫不經心說道:“娘娘聽說李醫士動用了令牌,便想或許有了喜事,等了半天卻又不曾得到這邊院使的奏報,便讓咱家過來看看!”

吸血道士麵色白了白,眼神中閃過些許慌張,忙賠笑著躬身答道:“啟稟公公,正是有喜事,那藥人找到了!”

“哦?”王公公看向**的寧小丹,問道:“就是她麽?”

“是!”吸血道士應著,順便解釋道:“小人一個時辰前捉到她,本想奏報院使大人,但想著天寒地凍,深更半夜打擾大人不太妥當,於是就暫且扣下盤問了幾句,想明日一大早再上報!”

“荒唐!”那王公公突然沉下臉來,瞪著吸血道士罵道:“你也知此事何等重要,那院使食君之祿,理應為皇上、為娘娘鞠躬盡瘁,咱家這老身子不也來這一趟麽,院使半夜奏報個事兒算什麽?”

“是是是,小人錯了!”吸血道士忙不迭躬身認著錯,惶急解釋道:“小人也是顧念院使大人與小人同鄉,對小人又有知遇之恩,所以不敢忘本,因此才有這荒唐之舉,請王公公息怒,小人下次再不敢造次!”

寧小丹聽得撇嘴,這吸血鬼分明是想留下她取處子之身,不想計劃落空而已,什麽顧念同鄉,分明是在賣同鄉嘛!

“嗯……”那王公公麵色稍霽,點了點頭道:“看你小子知恩圖報,此事咱家會在娘娘麵前替你圓一圓,隻是下次萬不可再做這樣自作主張的事情,你要知道給你恩的其實是娘娘,而非李院使!”

“是是是!”吸血道士忙又答道:“小人一定盡心盡力為娘娘做事!”

“嗯……”王公公滿意地點了點頭,卻又說道:“既然此事還不曾向院使說,你就索性別過去稟報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小人謹遵吩咐!”吸血道士忙又躬身答道。

王公公點點頭,又問道:“既然藥人已經抓到,可曾找到與之**的人?”

**?寧小丹聽得不由氣悶,他們這是把自己當畜牲了?同時她又疑惑:莫非他們也想逼自己懷孕生孩子?隻是朱複有皇家血統,可逼她卻又是為什麽?

“目前還未找到!”隻聽吸血道士躬身答道:“小人明日就去找幾個乞丐過來輪番行事,想來不出兩月就能讓她受孕!”

他這話讓寧小丹又氣又慌又怒又恨,先前聽他說找又老又醜的人來與自己**,她還以為不過氣話而已,沒想到他還真要這樣做,此人還真是變態和歹毒!

“好你個破道士!”她忍不住開口大罵:“你真是世間最超級最無恥的大變態!”

“哎喲~~”誰知她這一開口,嚇得那王公公從椅子上跳將起來,指著寧小丹,結結巴巴說道:“她……她……”

他帶來的兩個衛軍忙護在他身邊,警惕地看著寧小丹。

“李百應!”好半天,王公公才反應過來,轉身看向吸血道士,氣急敗壞質問道:“你以前在娘娘麵前不是說她跟棵樹一樣不會說話也不會動麽,怎麽卻突然說起話來了,還這麽凶?”

原來這吸血鬼叫李百應!寧小丹眼睛一轉,心想:怪不得那王公公剛才對自己用了“**”二字,想來是這李百應將自己說得不是個活生生的人!

“啟稟公公,”李百應躬身答道:“此藥人以前是不能言不能動也不能思想的,起居都要人侍候,後來不知誰給她喂了什麽藥,讓小人師父研製的失魂丹失效,所以就成這樣……公公放心,為防她不配合,小人會再喂她一顆失魂丹,讓她比以前更安靜!”

寧小丹聽得又驚又怒,罵道:“李百應你個大壞蛋,將我活生生的人弄成植物人,不就是想占有我處子之身長生不老麽?我咒你不得好死,最好短命!你若真喂我什麽失魂丹,找什麽乞丐過來,老娘便咬舌自盡,讓你雞飛蛋打一場空!”

與其說罵,不如說寧小丹是在挑撥和威脅,以死威脅王公公和李百應,同時又讓那王公公對李百應生疑。

雖說挑撥不見得有效,便她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那王公公背後的娘娘想讓她懷孕,這李百應正是想拿自己去換榮華富貴,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們絕對不會讓她死,所以借著這一番罵表明自己的態度總是有效的。

“賤人!”李百應走到床邊,一巴掌甩在寧小丹臉上,嘴裏罵道:“想死沒那麽容易,咬舌算什麽,有本爺在,你以為你死得了!”

說著,他迅速撿起**的手絹,又塞在寧小丹嘴裏,顯然,還是真怕她會咬舌自盡。

見寧小丹“嗚嗚嗚”再也罵不出來,李百應冷哼了一聲,回頭見王公公還站著,忙賠笑著說道:“讓王公公受驚了,是小人考慮不周,忘了事先塞了她的嘴,公公請坐!”

王公公咳了一聲,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寧小丹,嚴肅警告道:“你既也說過她是這世間難尋的,那便好生看緊了,若真讓沒了,壞了娘娘的好事,你自己也知道下場!”

“小人明白!”李百應躬身答道:“小人一定好生照看,讓她早日受孕,得到那至陰紫河車,親手交到公公手裏!”

紫河車?寧小丹聽得一愣,她突然記起在現代時的一件事來。

以前她家裏的鍾點工張媽,有次不知什麽事遲到了,匆匆趕過來給她做早飯。

她起床下樓,見茶幾上有個塑料袋,便以為是她媽媽頭晚給她買的什麽東西,便打開來看,誰知一看卻嚇得尖叫起來,裏麵是一團血淋淋的東西。

張媽在廚房聽到尖叫,趕緊出來,忙不迭撿起袋子,一個勁兒解釋裏麵是胎盤,是產婦生孩子後掉下來的東西,說是她兒媳婦身子虛,於是特意托了醫院的一個熟人買的這個,就想給她兒媳婦補補身子,因為忙著過來做早飯,所以便帶了過來,不想嚇著她了!

因為驚嚇,所以寧小丹將此事記得清清楚楚,連張媽說的那胎盤的中醫名都記住了,正是這紫河車。

她想:原來他們是想得到自己生完孩子後的胎盤,隻是不知那有何作用?

那邊王公公聽李百應如此說,點了點頭,卻又皺眉說道:“隻是你也知道那紫河車是給什麽人服用的,為何卻要找那又髒又臭的乞丐,咱家都嫌他們齷齪,更別說那位了……不如換些幹淨的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