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寧小丹說清了事情原委,澄清了酒樓的清白;王老爺意外得知自己竟然有仙緣,未追究酒樓的責任,喜滋滋回家去;

捕快跑了一趟,得了掌櫃塞的辛苦費,高興而回;

而掌櫃破財免災,他隻花了屈屈二十兩銀子,寧小丹既救了王老爺,免他與王家打官司賠大筆銀兩,還保住了酒樓的名譽。

更可喜的是想到以後凡有人提起這件奇事來,都得提到他這酒樓,這可都是免費的廣告。

所以算來算去,掌櫃都覺得自己這次賺到了,慶幸之餘,暗自高興不已。

而寧小丹,掛著重重的三十兩銀子,拉著呆瓜出酒樓時,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這次可賺大發了,幾滴血值三十兩啊,比在現代賣血都來得值!

“小兄弟……等一等!”後麵有人喊著追上來。

寧小丹回頭一看,正是那華服公子和他的保鏢。

想著人家在困難的時候幫了自己,自己還沒有謝過呢,寧小丹趕緊站定身子,等著那華服公子。

“小兄弟,怎麽走那麽快?”華服公子趕上來,笑著說道:“上了街了便沒了人影,可讓我好追!”

寧小丹忙拱手作揖歉意說道:“對不起,剛才酒樓上人多眼雜,直顧走出來,倒是忘了跟大哥打個招呼,也忘了說一聲謝謝!”

華服公子一聽,高興道:“既然小兄弟瞧得起在下,叫我一聲大哥,哪還用得著謝?不如咱們學那劉關張桃園結義,從此兄弟相稱如何?”

“這……”寧小丹有些猶豫。

結義倒沒什麽,但看這華服公子來頭定是不小,古人對這結義最是重視,萬一以後讓他發現自己是個女的,也不知會不會心生怨尤,惱恨於她,從而生出許多事來?

“怎麽?小兄弟不願意?”華服公子臉上現出失望之色來。

站在華服公子旁邊的展謂趕緊趁機勸道:“主子,大家萍水相逢而已,今日一別過也許從此一輩子也見不上一麵了,何必搞得如此複雜,我看這結義之事就算了吧?”

華服公子滿心結交寧小丹,又一向自命不凡,他滿以為自己提出結義之事來,寧小丹定會求之不得。

卻沒想到寧小丹竟有不願與自己結交的意思,正自臉紅尷尬,聽展謂如此一說,忙順著台階就下,說道:“呃……展謂你說得也有道理,那……”

他看向寧小丹,拱手道:“咱們就些別過……”說完,他便倉皇要走。

寧小丹見狀,知道他誤會了,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胡亂找個理由道:“大哥,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們兄弟二人沒錢沒勢,怕高攀不上大哥啊!”

華服公子一聽,喜出望外,笑道:“說哪裏話,大哥我又不是那種勢利小人!”

說著,他一把攬上寧小丹的腰,高興說道:“走,走,走,咱們找個清靜地方,堆土為壇,焚三柱香,互為盟誓,從此結為異姓兄弟。”

“主子……”展謂拉住自家公子,還想再勸,華服公子卻回頭瞪他一眼,不再理他,高興攙著寧小丹就走。

寧小丹心想:結義就結義吧,什麽花木蘭,孟麗君,自古女扮男裝的成功案例可不少,她寧小丹也可以不讓人發現啊!

這華服公子一看就不是簡單人,跟他結義,沒準兒以後關鍵時刻還能幫自己一把呢!

這樣想著,寧小丹於是欣然前往。

一路行來,兩人互通姓名,寧小丹這才知道那華服公子姓朱,單名複,說是廣西南寧府人,家境殷實,帶著貼身侍衛展謂遊曆天下,以增見識。

問及寧小丹的姓名,寧小丹嫌真實太過女氣,於是便隱了一個“小”字,隻說自己叫“寧丹”,也給呆瓜編了個名字叫“寧雲”。

問到哪裏人士時,寧小丹想起自己在現代時家住成都,便說是成都人。

朱複也不疑有其他,兩人說笑著一路閑逛,最後終於找到一處華貴的客店,朱複不由分說,拉了寧小丹便進去。

“這裏還不錯,今晚咱們就住這兒了,明早再趕路,丹弟覺得怎麽樣?”朱複征詢寧小丹的意見道。

“隨便隨便,大哥說了算!”寧小丹想著這些日子勞累奔波,餐風露宿,也想好好息一息,便笑著說道。

“那好!”朱複很是高興,衝展謂道:“你速去訂三個上好的靜淨房間來!”

展謂不滿地看了寧小丹一眼,說道:“主子,幹嘛要訂三個房間,他們兄弟二人可以同住一個房間嘛,多了也是浪費!”

朱複笑道:“我與丹弟一見如故,今夜要抵足而眠,那兩個房間是給你和丹弟的兄長的,不過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跟丹弟兄長一個房間!”

“不行!”展謂如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一千個不願意,他抗議道:“主子,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咱們一路行來,可都是一個房間的,今天我也不能跟你分開,不然有個意外,我爹非把我打死不可!”

朱複不滿地瞪他一眼,說道:“能有什麽意外?你就住我們隔壁而已,你功夫那麽好,什麽響動瞞得過你?”

“可是……”展謂還是不同意。

寧小丹一聽,忙勸朱複道:“展兄一片好心,還是你們同住一個房間吧,我和兄長各住一間。小弟是個手無寸鐵之人,真要有個意外,反而連累大哥。大哥若想與小弟攀談,咱們大可以遲些睡覺就是了!”

朱複想了想,隻得答應。

展謂一聽,得寸進尺,說道:“那不如我就訂兩個房間,你和你兄長住一起,既節約銀兩,也好有個照應!”

寧小丹一聽,怎肯同意。

這一路行來,她都是男裝打扮,雖說呆瓜傻裏傻氣,不會對她做出什麽。

可這暑季天氣炎熱,他們一路行來,緊趕慢趕,她身上早已一股汗臭味兒,巴望著今天晚上住這客店,好好洗一洗身子呢,若跟呆瓜住一間房,如何方便?

呆瓜雖傻,好歹是個大男人,她怎麽可能在他麵前寬衣解帶,暢快洗澡?

“這大熱天的,兩人擠一個房間太熱,”寧小丹解下背上的銀子包,拿出一錠來,遞給展謂道:“不用節約銀兩,這錠銀子,去訂三個房間,你看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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