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昨天上傳了又忘記發布,真是越來越糊途了~~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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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外院,寧小丹仍是拉著朱複舍不得分手,兩人又說了好一陣話,護送太監們很識趣地並沒有催,直到眼見天色黑將下來,兩人才不得不分別。

為了將來的比翼一起飛,他們不能由著性子來。

黃昏中,看著朱複一步三回頭走出院門,守門太監徐徐關上大門,直到朱複的身影由完整到隻剩下一雙關切的眼睛,最後什麽也沒有,寧小丹的淚來了……

霞姑娘見她盯著門,默默地垂了許多的淚也不動,不耐煩起來,催促道:“回去了!”

寧小丹卻是不動,她舍不得離開這片尚留有朱複氣息的空氣。

“還不進去,天都黑了,要我們請麽?”霞姑娘的語氣嚴厲起來,她以為寧小丹在跟她們賭氣。

站在內外院門口的春草忙跑過來勸道:“姑娘,回去吧,入秋了,晚上寒露重!”

寧小丹醒悟過來,擔心自己剛才與朱複仿佛生離死別的樣子讓英、霞兩位姑娘生疑,便在春草的攙扶下緩緩回內院,歎氣說道:“聽說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我很害怕,可惜朱兄不能在身邊……”

她很希望自己生孩子時朱複能在邊上守著,但她從不曾提過,就怕萬貴妃真的將朱複派過來守著她,耽誤了展雄那邊救人。

“姑娘不用擔心,女人生孩子哪有讓男人陪著的,可不吉利!”春草笑著安慰道:“這宮裏哪樣不是頂好的,太醫,接生婆,聽說娘娘早已替你備得好好兒的呢?”

“是啊……不吉利!”寧小丹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回了房,春草先進去幫寧小丹點上燭,這才回來扶她到**坐下,又去廚房那邊張羅熱水來替她洗了臉腳,這才離去。

寧小丹覺得有些倦了,正要趿拉著鞋子去落栓睡覺,卻見汪正手裏拿著個月餅啃著走進來。

“有事麽?”寧小丹不冷不淡問道。

自從上次汪正替她偷得匕首以來,寧小丹每次見到汪正都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應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他。

對他過冷吧,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識好歹,畢竟人家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幫她這麽大個忙,她不說感謝,怎麽也應該好言好語一點。

雖說他也拿戴玉作為交換條件,但事後寧小丹仔細想了想,那應該是汪正怕她過意不去而隨口找的事情與她交換,畢竟戴那玉後,她身子沒發現什麽不妥,也沒受到什麽詛咒,碰到什麽倒黴的事情。

人就是這麽奇怪,若是汪正偷了匕首,天天在她麵前邀功請賞,讓她記住恩德,她反而會不相信他。

但汪正卻沒事兒一般,根本不再提這事,該吵便吵,該諷便諷,這倒讓寧小丹直覺出他是個好人來。

所以她挺感激汪正的,也消除了心中認為汪正是間諜的想法。

不過汪正這小子挺頑劣的,跟大多數青春期的少年一樣,他在寧小丹麵前不僅不講禮貌,還目中無人,根本沒把寧小丹當一回事兒。

最要命的是他有時說話做事還古古怪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讓人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吃虧了,偏偏還不知道被算計了什麽,吃虧在哪裏?

他還有一個讓寧小丹很無語的毛病,那便是老在她麵前裝大,甚至還常常說話帶色,也不知他從哪裏學來的那些東西,關於男女方麵的那些事情,他仿佛什麽都懂似的。

所以寧小丹便又不得不收起感激和好心,端起架子,拿出冷冰冰的態度來,以防他有時說話太過。

“沒什麽事就不可以過來坐坐?”汪正笑著在椅子上坐下來,嘴裏嚼著餅子說道。

“我有些倦了,想睡覺!”寧小丹答道。

“急什麽,長夜漫漫呢,有的是時間做好夢!”汪正笑著從懷裏掏出另一個餅子,遞給她道:“昨天王公公過來賞我的,你吃一個!”

寧小丹打了個嗬欠,搖頭說道:“我是真倦了,你走吧,明日再和你聊!”

汪正一聽,縮回手去,借著燭光打量著她,撇嘴問道:“你怎麽這麽累?白天他過來又讓你做那事了麽?”

寧小丹起初並沒有反應過來,她是真累了,腦子都有些迷糊,但汪正的話在她腦子裏溜了一圈,她又明白了過來了,頓時倦意少了許多,紅了一張臉罵道:“你這小毛孩兒胡說八道什麽呢?我跟朱兄不都正正經經地說話了麽,你的聽力……”

說到這裏,她又想起這幾次與朱複見麵都說的是逃跑的事情,所以她交待了朱複將聲音壓得極低,汪正應該聽不到。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果然,汪正斜她一眼,不高興說道:“你們將聲音壓得那麽低,我什麽也聽不清,隻嗡嗡一片,不是做那事是什麽?”

寧小丹不由氣上心頭,指著他想罵人,轉念卻又想:自己跟朱複幹沒幹那事,跟這小屁孩兒什麽相幹呢,幹嘛跟他生氣,跟他辯白?

想到這裏,她白他一眼,撇嘴說道:“大人的事少管,你小屁孩兒懂什麽,少添亂,回去吧,姐累得很!”

汪正被她這話激怒了,瞪著她不屑說道:“他有什麽好?你這身子都這樣了,他還不顧惜你,讓你做那事!也隻有你這種傻大妞還惡心地黏著他送到外院,大著個肚子站那麽半天,也不怕把孩子站出來!”

“你……”寧小丹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是認定了她今天和朱複幹了那事。

“我和我家相公恩恩愛愛,自然真情流露,”寧小丹罵道:“什麽惡心,什麽傻大妞,關你什麽事了?快滾回你房裏去,別管閑事!”

“恩愛就是讓你幹那種齷齪事?更何況你還挺著這麽個大肚子!”汪正不服氣說道。

齷齪?寧小丹很是無語,很想不屑地教育他一番什麽是夫妻情/趣,但想到畢竟男女有別,他又一未成年人,也不是自己什麽男閨秘,自己實在開不了這個口,也沒這個義務,便瞪眼罵道:“你小屁孩兒一個,什麽齷齪不齷齪,將來自己娶了媳婦就知道了,滾回自己屋裏去!”

汪正卻眯眼看著她,半天不說話。

寧小丹被他看得都有些不自在起來,咳嗽一聲,正要開口,卻聽汪正突然說道:“你這女人真是大膽開放!”

寧小丹聽得臉紅了紅,瞪眼看著他,生氣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臭小子,他自己保守,便認為她放/蕩吧?她冤不冤啊?關了房間跟自家老公親/熱,玩點兒花樣兒,被人偷聽了還要挨罵,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又不是青/樓/ji/女,幹嘛那樣委屈自己?”汪正瞪著她問道:“他又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求全?”

“你……”寧小丹聽得又羞又怒,這臭屁孩兒原來是這麽想的!他把她當什麽了?

她“噌”地站起來,指著汪正準備破口大罵,卻感覺肚子突然一痛,然後下/體一股熱流湧出……

完了,自己被這小子氣得流產了?

寧小丹心裏一慌,臉色煞白,顧不得再罵汪正,捂著肚子趕緊退到床邊坐下,深呼吸著。

“你怎麽了?”汪正見她麵色有異,忙丟了餅子過來問她。

寧小丹瞪了他一眼,盡量穩定著情緒,但沒用,下/體仍有股股熱流襲來,感覺到裙子也打濕了。

寧小丹心裏更加慌張,下意識伸手去摸,拿起來一看,手指濕漉漉的,卻不是血液!

她愣了愣,反應過來,頓時鬆了口氣,心想:這大概就是羊水破了吧?自己應該是要生了!

“怎麽了?”汪正仍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是被我給氣著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是貶低你的意思……”

寧小丹看他嚇得臉色發白,顯然很關心自己的樣子,還一個勁兒道歉,不由心一軟,安慰他道:“不要緊,想是要生了,你快去通知英、霞兩位姑娘,讓她們遞信兒給貴妃娘娘,讓產婆過來!”

隻要萬貴妃那邊得了消息,產婆匆匆忙趕過來,展雄及白蓮教布置的眼線便會聞風而動的,她得及早將消息遞出去讓他們做好準備。

汪正點點頭,忙匆匆出了門,通知了英、霞兩位姑娘,便又忙轉回寧小丹房中守著。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汪正歉意說著,見寧小丹臉色不太好,又關切問道:“不要緊吧?要不要躺下?”

寧小丹想:既然是生了,坐著應該不太好吧?於是點了點頭,汪正忙過去扶她小心躺下。

寧小丹剛躺下,閉眼準備養養精神,卻聽汪正又問道:“要不要喝水呢?”

她睜開眼來,看汪正手足無措的樣子盯著她,便衝他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回房去。

不想她剛一抬手,卻被汪正伸手握住,安慰道:“你別怕,她們去通知人過來了,會沒事兒的!”

寧小丹無語,伸回手來,說道:“我沒事兒,你回房去吧,若是擔心,去讓春草過來吧!”

“她過來又能替你做什麽?”汪正不高興說著,還是站起身去門口,衝對麵喊了一聲春草,說了情況。

春草正脫衣上床呢,聽到汪正喊寧小丹快生了,讓她趕緊過去,緊張得她穿回衣服的手都有些發抖,反倒動作慢起來。RS